好像她心里那点小算盘,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可他偏偏吊着她,故意捉弄她一样!
时晚脸上刷地一下热了起来。
“嗯?”
“……???”
傅承遇低眸看着她,眸光中清澈,旁边的路灯铺下温暖的光,他的瞳中清晰地倒映出了自己的面庞。
时晚只觉得脸上在发烫。
我的天。
翻车了。
不是说好的禁|欲高岭之花吗?!
为什么突然开始荷尔蒙炸裂?!
还嗯?
“往……往左走……”
时晚磕磕巴巴,连自己的眼神都飘忽起来,完完全全不敢直视傅承遇锐利又发沉的目光。
这双眼睛,好像能够看透她的那点小心思,让自己这样暴|露在他的眼前……
傅承遇依然在盯着她。
时晚突然后悔。
自己刚才不知道怎么想的,将手臂环绕在他的脖颈上。
现在,手!都!僵!硬!了!
他到底要干嘛!
时晚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点燃了,升到了某个顶点的高度,突然就……
厚脸皮debuff……
傅承遇却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他盯着时晚看了一会。
时晚咬了咬唇,装作无意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今天月亮真好看。”
“……”
“真圆啊!”
“……”
“呵。”
时晚一僵。
傅承遇轻声一笑,差点让时晚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但她却又觉得无比的真实!
他冷笑什么?
嘲讽自己?
嘲讽什么!
时晚脑子咕噜噜地转。
笑话自己有贼心没贼胆?!
时晚刚才那薄的可怜的脸皮突然就厚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我都听见了!”
时晚动了动,眼睛瞪着他,像是一只不服输的大白鹅。
“那就听见了。”
“你以为我真不敢吗?”
时晚嘴又瓢了。
她平生最讨厌被人轻视!
特别是傅承遇那一声“呵”,好像是发自肺腑的轻视。
时晚想到这几次自己的种种行为。
好像确实是每次撩了他就跑。
但那时候,不是时晚害怕吗?
这可是什么霸总小说里描写的霸总本人,时晚当然害怕自己过火了被他叫保安丢出去……
可这两次接触下来。
时晚眯了眯眼睛。
傅承遇好像表情从来都不多,给人一种很冷冽的感觉,特别是这双眼睛,又沉又深,他只是轻轻地皱眉,便让人感觉到极强的气场与掌控。
他要真的无意,今天也压根不会来。
什么霍家跟时家是世交,他叫傅承遇,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时晚又一次勇敢了起来。
她认认真真地说——
“你搞清楚一点,我单身二十二年了。”
“所以?”
“所以只有我不不感兴趣的男人,没有我追不到的男人。”
“……”
“你怎么不说话。”
“……”
“怕了吗?”
“没有。”
“那你怎么不说话。”
“想看看你脸皮到底有多厚。”
“……?”
时晚算是明白了。
傅承遇不是不说话。
是说话就能堵死人。
时晚沉默了几秒,见傅承遇终于走到了停车场处。
“你这次怎么不问我路了?”
“没看到黑巷子,还问什么路。”
“……?”
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的更安静了。
黑巷子……
跟黑巷子过不去了是吧!
傅承遇开了车门,将时晚在副驾驶前放下,他神色无异,径直地绕到了另一旁上车。
“还不上车?”
“我想冷静一下。”
“在找黑巷子吗?”
时晚却站在旁边,呼吸一滞。
她抬眸看向傅承遇,他正矜雅地坐在驾驶座上,慢条斯理地扣上安全带。
但不知道为什么。
时晚就感觉到他就是在嘲讽自己!!!
时晚深呼吸了几秒,这才慢腾腾地上车。
“要吃什么?”
“嗯?”时晚愣了一会,对上傅承遇的目光,她赶紧收回去,努力思考了几秒。
“吃什么。”
“小龙虾可以吗?”
傅承遇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冒,以往也并不会去吃,但还是遂了时晚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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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选了一家老字号的龙虾夜宵店,店铺在当地还是挺出名的,一家老字号的铺子,以前林清莹好这口,隔三差五就带着时晚来,只是后来时家搬了家,时晚也进了舞团,经常到处飞,林清莹又不爱自己来。
时晚知道林清莹惦记,前不久还陪着林清莹来了一次,老板都已经做了几十年,从当年的中年到现在快退休的年纪了。
店铺不大,老板两口子坚持着每天晚上九点开门,凌晨三四点才关门,每天精心地挑选龙虾,用秘方卤制,龙虾嫩且鲜美,汤料又辣又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