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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地府都以为我和阎王谈恋爱(192)

作者: 长时辞雪 阅读记录

“证据不都摆着呢么?你自己去鬼城里看去!还要我给你讲一遍?”

那人道:“我去看了,并没有你说的所谓证据,那些证据也是没有根据的,徒有其表而已。我想说有没有切实的……”

然而他话没有说完,就被另外一个人打断:“哎呀,张盛虽然认罪了,但是你没听到他临走前说过什么?他也是被人迷惑,受人蛊惑才这么做的!”

又一人着急忙慌地开口插话道:“什么切实的证据?人家可是判官!大判官!想要做的事情,还能让你知道吗?”

提出疑问的人还是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对劲,说道:“张盛审判之日,判官府大殿上也并非只有钟判一人。你刚才一会说有证据,现在又说如果判官府真做了什么事情,是不会让我们抓到把柄的,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当真以为天下什么事情都能藏得严严实实的吗?我自然是有我知道真相的方法的!”

“你……简直胡搅蛮缠!”

“你说不过我,便说我胡搅蛮缠?你自己说得话也好没道理!”

质疑的那人当真是被气到了,半晌没有再讲话。

许久,一个微弱的声音冒出来,说道:“说起来,我有个朋友在判官府里任职……”

他声音微小,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只有零星几人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说:“我说,我有个朋友在判官府中任职,我听他说啊……上次张盛他娘死了,明明是赵英诚给逼死的,这位钟大判官却说和赵英诚无关,还让人别把他也牵扯进来……这……”

听完的那人叹道:“果然!我就说!他们两个私下里肯定有什么勾结!”

“我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凭什么用一个什么狗屁的墨就定张盛的罪?!”

这样的话音一流传开来,如星火燎原,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人群。

众人窃窃私语。

说的话也越来越过分。严寄愈发听不下去,想要破门而出,却被身旁的钟萦拉住。

钟萦戴着面具看不到神情,手上的动作强硬不容反抗。

严寄道:“师姐……”

柳绪匆忙赶来了,说道:“钟判,赵英诚已经来了。”

钟萦道:“好。”

说完,她轻轻拉了一下严寄的衣角,动作轻柔,力量也很小,严寄心领神会,跟在她的身边。

柳绪看了一眼跟上来的严寄,挨到钟萦身边说:“钟判,赵英诚已经在偏殿等候。”

钟萦道:“好,我知道了。麻烦你。”

柳绪连说:“不会。”

钟萦来到偏殿前,杨主簿也已经在此等候,面色沉沉,一脸的担忧,见到钟萦稍稍行了一礼,道:“钟判。”

钟萦道:“严寄和我进去便好。杨主簿,你和柳绪在此等候。”

柳绪道:“可是钟判……”

不等她的话说完,杨主簿率先说道:“是。”

杨主簿这样说,柳绪也没有什么理由在继续坚持,只好也跟着应下。

大门关上之前,钟萦透过面具,深深看了一眼身后二人。

屋内,赵英诚已经等待很久了。不过几日未见,他憔悴了许多,衣着还算整洁,但脸上一片灰黑,风尘仆仆,不修边幅。

他见到钟萦,连忙起身便要行礼:“钟判……”

钟萦挥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说道:“不必。”

赵英诚开口便道:“钟判,此事你不必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钟萦惊诧了片刻,心中已稍微明白了些什么,但仍然问道:“为什么?”

赵英诚蹙眉,轻叹一口气,说道:“我这一路来,听到不少风言风语,钟判,此事由我而起,你不过是帮我证明清白而已,不应该因为我而深陷流言。”

钟萦沉默了。

严寄忽然说道:“你袖子怎么了?”

钟萦经他提醒,也看过去,他的袖子消失了一半,仅剩的那一半也是焦黑。

钟萦问:“怎么回事?”

赵英诚不语,将袖子往身后藏了藏。

严寄说:“烧的。”

“烧……”钟萦哑然。

严寄说:“有人往你身上放火?”

钟萦愕然,全然没有料到会有人这样大胆,竟然敢直接在人身上放火!

她沉声道:“谁做的?!”

赵英诚说:“钟判,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犹疑片刻,还是说道,“不是有人直接往我身上放火,他们再怎么厌恶我,也不会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

严寄说:“那你的袖子是怎么回事?”

“他们趁我不在屋中时,从窗户忘我房间里扔了火把。”他从怀中拿出一卷画卷,“我是为了救这卷画,才不慎烧毁了袖子。”

钟萦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赵英诚仿佛知道了她是如何所想的,说道:“此画是我妻子所做。虽然只是凭我的记忆重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