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登基了(16)
“那......祥京替谢珀谢父皇赏赐。”萧景芯像模像样地谢完恩,起身凑到皇帝身边,搂着他的胳膊,“父皇会开仓放粮吗?现在什么东西都好贵,琼华宫都入不敷出啦。如今百姓都说父皇仁德,盼着父皇为他们做主呢!”
皇城各宫都有月例,萧景芯贵为嫡公主,月例银子最多,她若是银子不够使,那可真是穷了。
萧景嘉知道她爱出宫,好排场,饮宴更是从不间断,还养着永照宫诺大的宫殿,她名下几个皇庄都不种庄稼,全用来种花养马,日子过得奢靡,若不是粮价高涨,她未必会关心忧愁如何过日子。
“粮仓是要开,但是开几个还得等朝臣们商量出个章程,你也不必为这发愁,横竖饿坏了谁也饿不着你。”
“谢父皇!”萧景芯眼睛一亮,总算把这事办妥了。
晏扬连夜进宫,心下不安,也不知道宫里出了何事,向传旨的内侍打探也探不出什么来。
“晏太傅。”齐睿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晏扬猛地转身,齐睿明就站在宫门外,户部尚书许谦就跟在他身后。
夜色朦胧,月亮上蒙着一层薄雾,宫灯摇曳,灯影投在两人身上凭添几分萧瑟。
“齐太尉。”晏扬拱了拱手。
许谦恭敬作揖,“晏太傅也是陛下急召?”
晏扬微点点头,心中暗暗思考计策。
萧景芯完成一件大事,心情愉悦,经过明阙台时还在台上立了会儿,想与晏扬提一下谢珀的册子,不过等了一会不见人,不耐烦等,就回琼华宫去了。
“你送这封信去涤北大街。”她歇了一会又翻身爬起来,洋洋洒洒写了封长信,折好好递给梧悦。
“殿下给状元郎的情笺?”梧悦窃笑着问了一句。
“对了,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萧景芯把信展开,看信上的直白自夸有些不妥,万一被人发现她掺和朝政,一定又参她一本。
她烧掉写好的信,重新写一封,加上不少倾慕之词,末了只说一句话好事将成。
谢珀看到信时,正与沈停在弈棋。
沈停探头一看,只见一句文绉诌的“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公主殿下对纯之倒是热情。”沈停笑了起来,将手中黑棋扔进棋蒌,“不下了,你就好好回信吧,人家公主还等着回信呢!”
他仰头看了看站在院墙上的美貌宫女。
谢珀没看信上一大堆废话,只看好事将成那四个字,没来由的有些发窘,耳尖有些发红。
虽然是利用了她。不过,谢珀取来纸笔挥手作画,片刻就画了幅墨色山水,原本垂钓的地方没有老翁,只有一个竹蒌。
画好之后,他卷起递给梧悦,“有劳姑娘。”
“状元爷客气。”梧悦拿了画,又担心公主看不懂,犹豫了会儿,“状元爷可有话要与殿下说?”
谢珀摇了摇头。
梧悦满心纳闷的回宫,将他的山水画呈给萧景芯,“公主,状元爷只给婢子这图,这是何意?”
萧景芯慢条斯理地展开画卷欣赏一番之后才轻哼:“不过是两个意思罢了,其一是跟本公主道歉,其二是炫耀他的画技,送了份礼给我。”
今天把钓鱼老翁画在她手背上,她还没找他算账。
“把这画裱起来,挂书房。”
宫里有人把这事告诉姜皇后,皇后笑着对太子说:“你得闲去与状元郎请教问题,多走动走动,混个脸熟。”
“母后,皇姐当真要嫁寒门学子?”萧楚已不太愿意去,觉得没面子。
“糊涂东西!”姜皇后轻斥,“这是你皇姐选定的夫婿,寒门学子又如何?”
“好吧好吧。”萧楚已吓了一跳,才十四岁的少年脸上还有稚气,“我这就去琼华宫看看,探探消息。”
说完起身就跑,在皇后回神之后溜出了坤和宫。
琼华宫灯火辉煌,宫娥们来来往往,见到他来,赶紧跪在道旁让他先行。
萧景芯刚开始用晚膳,桌上摆着十几道菜,色香味俱全,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皇姐。”萧楚已鼻翼微动,“我这是来得巧了。”
他刚在坤和宫刚用过膳,这会儿又有了食欲。
“坐。”萧景芯吩咐人添碗。
雍宫规矩不严苟,景嘉帝喜欢看到子女们和睦相处,加上萧楚已年纪不大,时常到琼华宫看望萧景芯,一起用膳也是有的。
几个宫女给两人布菜。
食不言寝不语,用罢晚膳,萧楚已又把收集到的宝贝献给萧景芯。
也是几幅书画,不过和谢珀那幅一比,高下立见。
“还是状元的画好。”萧楚已假装老成,背着双手仰头看画。
“你懂画?”萧景芯嘲笑他,“不学无术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