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登基了(44)
他总认为他祖父宁王的东西是最好的。
萧楚已掩嘴笑了一声,正好这个远山候世子解决了他的难题,“福安,替谢大人将琴送到他府上。”
“是,殿下。”福安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宫女们开始上茶。
已近午时,六艺只考较了一项,大家看向谢珀。
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袍袖,“午后是骑射,诸位是否想来一场击鞠。”
击鞠之戏最考验马术,富贵人家的孩子都会一些,即便是娇养在深闺的贵女们也十分喜爱这项玩乐游戏,以往每到端午都会有大赛,那时候的京郊随便围下一块宽大的地方就能玩。
萧景芯眼睛一亮,随后又暗了下去,心里把景阳从头到脚挑剔一遍。
如果她的膝盖没有受伤,肯定很好玩,只两天她就好想骑马。
众人散去时还议论纷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宫里有可供休息的揽月庭,内侍引着大家去那里休息。
桐喜走到谢珀面前,福了福身子,“谢大人,公主殿下有请。”
看了眼乘着肩辇离开的人,谢珀点了点头,“请姑娘带路。”
桐喜领着他经过明阙台,正好遇到了被罢官的礼部侍郎和裴荣。
前任礼部侍郎看着谢珀,欲言又止,白发苍苍,已不复当年威风。
“谢珀,你个扫把星!”裴荣挣扎着坐起来,他身上穿着囚衣,正被两个禁军拖着走。
“住口!”他话刚出口就被他祖父踹了一脚。
祖孙俩被九卿审了大半天,这会儿形容狼狈至极。
谢珀面无表情地路过他们,在两步远的地方停步,“裴家的家仆倒是比主子还有见识。”
他的声音极轻,似是自言自语。
裴氏祖孙俩却脸色大变,裴荣蓦然想起他爷爷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是他干的?
“是你?”裴荣猛地往前扑,又被禁军拖回去,铁链擦着地面传来刺耳的声响,“是你对不对?小杂种敢害我!”
裴荣连吃了他的心都有了,他爷爷也颓然倒地。
“你们抓他,一定是他苦肉计,快抓他!快啊!”裴荣状若巅狂。
拖着他的两个禁军面无表情,像是无情地杀人机器。
谢珀抬步走了,再也不看他们一眼。
桐喜一回到琼华宫就与萧景芯说了路上见闻。
“殿下,谢大人实在是心机深沉,一日一夜裴家和昭王府都遭了殃。”桐喜有些害怕。
要不然他怎么会是皇帝呢?萧景芯心想。
她抬眼透过菱格窗,看到坐于庭院树下恬静俊美的少年,修长的手指握着象牙白的茶盏,淡泊从容,与世无争。
世人都被他骗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击鞠就是古代马球的叫法
第26章
==================
东宫的较量其实并不引人关注,群臣被朝堂上的人事动荡吸引了目光。
礼部侍郎换了人是明摆着的事,但是吏部侍郎也换人,就有些让人不解。
萧景芯与谢珀一起用过午膳之后,听到桐喜提起这事时还愣了一下。现在不是月初选评,而且吏部侍郎最近并没有做什么大事引人注目。
“谢大人怎么看?”萧景芯放下茶盏,继续弈棋。
棋盘上黑白二子绞杀激烈,寸土不让。
上好的羊脂玉石和墨玉打造的棋子泛着淡淡的光泽,黑子衬得谢珀的手指更是白皙如玉。
“年中大旱时,吏部尚书邱卓曾上书说郊县县令贪腐,家中银两堆积如山,这个张县令就是吏部侍郎的妻舅,”谢珀摩挲着指间的黑子,“任职两年,一无政绩二无才德,收税却是一把好手,听说年底考评就会进吏部,邱卓本想忍忍就算,结果张县令仗着有后台胡作非为,强抢民田坑害百姓。被人告发了。”
“后台是谁?”萧景芯奇了。
“苏国公。”谢珀微微一笑,落下一子。
一阵风吹来,拂动他的发丝,他淡然的神色表示他早就知道。
“一下去掉两个侍郎,邱卓年迈,早就与父皇乞求告老还乡。”萧景芯皱着眉头苦恼地看棋盘。
一不小心她又输了。
“所以,现在朝中可没空理会北狄,再也没有人主战了,就连军粮都有些不足。”
朝堂上的事情谢珀也能猜测出七八分。
昭王既想回去,又不想去和北狄开战只好拖着,战马的事情也没有落下。
这种情况下,小小一个县令自然不愿意理会,邱卓铆足劲想把吏部侍郎拉下马,因为两人有恩怨。
不过这些他就不想告诉萧景芯。
“那你午后要击鞠是干嘛?就不能等我脚好了再玩。”萧景芯心心念念就是玩乐。
现在她只能靠谢珀帮忙扳倒昭王,她有自知之明,光靠她一个人很难避免国破家亡的结局,自然就不愿意谢珀在东宫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