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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的驸马登基了(46)

作者: 梅若繁 阅读记录

谢珀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些药是干嘛用的,他伸手小心将萧景芯扶上石阶,“有备无患,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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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贵公子们都换上了骑装前来,结果谢珀又换了花样,并不考验马术,不少人都觉得自己被耍了。

“言而无信算什么为人师表?”

“你真把东宫侍讲当夫子了?不过是陛下给他一个名头进宫陪公主罢了。”

“你们少说两句,我正听着有趣,他讲得比国子监的夫子们好多了。”

“......”

议论声有,但是也没人敢大声嚷嚷,谢珀只当听不到,讲起了一则典故,提到一个县官治民的故事。

他正儿八经地分析典故,太子萧楚已听得津津有味,频频举手询问,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这位一县父母官为什么初时清廉,不过两年就家中堆满金银?”

很多人心中都知道谢珀说的是谁,偏偏太子完全想不到。

景烁就坐在太子边上,伸手在他桌案上敲了敲,“太子殿下太心急了,谢大人还没讲完呢,等他讲完你再问不迟。”

“哦。”太子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居然把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列了下来。

这一幕不少人回家都如实跟家中长者细细说了,竟无人知道谢珀为什么要提到这件事。

有人揣测他想借太子之手重返朝堂,一时间对他与公主的婚事更加关注。

谢珀回到家时,天色已晚,推门进去时门后居然靠着白宇澜。

“怎么鬼鬼祟崇的?连灯都不点。”谢珀几步走到厅中,点亮一盏旧铜灯。

突然他猛地回头,望向空荡荡的墙壁。

“我父亲的画呢?”

声音很轻,很冷,如寒冰刺骨。

白宇澜被这清冷的声音刺激得回过神来,“我看到你母亲了,她带走了那幅画,对了,她留下这个。”

将捧在手里的木匣子放下,白宇澜赶紧承认错误,“是我不对,乱替你收下,不过当时我......我看傻了。”

白宇澜知道他对那幅画多看重,日头好的时候还会拿到庭院里晒晒太阳,就怕它发霉,比他的命还要宝贝。

见到他双手紧握,背影孤寂,白宇澜于心不忍,“你不如看看她给你留的东西。”

谢珀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扁平狭长的紫檀木匣子,又扭过头去,走进自己的房间。

“谢珀,你就看看呗。”白宇澜跟了过去,差点撞上关上了的门板,“唉,这都是什么事,你们母子十多年没见,说不定她回北州府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房中,谢珀背靠在门上,眼尾微红,袍袖下双手握拳,有血珠滴下。

他的指尖掐破掌心,疼痛让他忍住开门将木匣打开的冲动,他怕自己忍不住闯进昭王府带她走。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的力量不够强大,护不了她周全。

第二天,白宇澜起床时,已经看不到厅上的木匣子了,他走到庭院中,见到芋圆正在劈柴,于是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把厅里木匣子收起来了?”

“什么匣子,我没看见。”芋圆一斧劈开一段硬木头,木头切面整整齐齐。

“难道是谢珀自己拿走了?”白宇澜笑着摇摇头,“就是这倔脾气,迟早会吃苦头。”

“白大哥说谁呀?”沈停从院门边探头。

“还能有谁,你的好兄弟谢纯之啊。”

“他怎么这么早出门,我还有事要跟他说呢。”沈停郁闷极了。

他刚调职去户部,查到了一点线索,可惜因为吏部的事情,线索就断了,本想昨晚上说的,结果人又早早歇下,没说成。

沈停想了想,他得想办法再查一下,于是招手让芋圆过来。

“沈公子有什么吩咐?”芋圆平时与沈家兄妹很熟,时常替他们传话。

“跟纯之说一声,今天我出城去北郊粮仓,若是他回来得早记得来找我。”

说完他就匆匆走了。

萧景芯一大早等在宫道上,结果并没有等到人,果然谢珀的心思没人猜得准。

“公主。”梧悦出去打听了一下,“谢大人被晏太傅叫了去,听说他们一起去了御史台。”

“去御史台干什么?”萧景芯小声嘀咕。

她对那里的人全都没有好感,特别是那个周澜谊,时不时就参她一本。

“听说裴家祖孙死在了天牢,”梧悦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死前有狱卒看到谢珀去了监房。”

上辈子可没有这件事呀,萧景芯有些懵了,似乎有什么正在挣脱命运的轨迹,她有些心绪不宁,“梧悦,你派人盯着昭王府。”

裴侧妃要怎么做?毕竟是她的父亲和侄子死了。

“是。”梧悦应了一声,行了一礼,退下去安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