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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的爱(44)

作者: 海阔健谈 阅读记录

“知道了,写啥呢,又在构思小说?”我有些明知故问。

因为自从谷峰发表那篇短篇小说后,几年来他再也没写过作品。

他跟我的解释是伤痕文学这股风刚过,主流作家的写法又开始一窝蜂地借鉴外国文学的什么黑色幽默、意识流之类的写法,内容空泛,远离社会生活。

他没有上山下乡和文革的经历,尽管家境贫寒,但脑海中没有一点受伤的记忆,自然就写不出伤痕文学的作品;

对意识流之类的写作方法和逃避现实的写作态度,他从心理就不认同,所以基本不再写作。

“没事瞎画。”说这话时,谷峰的神态仍然显得有些紧张。

既然是深藏在他心底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很显然与我有关,我也不便继续追问,就一个人到四奶奶家找奶奶和孩子去了。

当天晚上,为了化解积于在他心底的烦恼,我怀着愧疚的心情,主动钻进了他的被窝。一番激情过后,我罕见的敞开心扉,跟他聊起了天儿。

“你见多识广,你说说上至国家领导人,下到普通老百姓,为啥都要干这事儿?”

谷峰答道:“孔子说过:食色性也。就是说吃饭和两性生活是人的本能需求,只要他是个年富力强的正常人,都免不了这种事!”

“既然孔子也承认这是人的本能,为啥他还提出男女授受不亲那套清规戒律,这不是矛盾吗?”我追问道。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其实不能全怪孔子。其实,在孔子生活的年代,上流社会男女之间的交往很正常;

明朝之前,中国的男女关系也很开放,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封建。

但后来程朱理学盛行起来,封建统治者在总结男女关系的利弊得失后,为了国民的繁衍和身体素质的提高,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清规戒律才真正实行并推广开来”。

谷峰停顿了一会,经过一番思索后,接着说“民间不是有三人成毒的说法吗?”

“啥是三人成毒啊?”我内心顿时紧张起来,但却极力掩饰、装作好奇地问。

“意思是说一个女人,不能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发生关系,如果女人生活不检点放纵自己,经过的男人多了,就很容易得性病。”谷峰煞有介事地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咋这么多学问,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咱们睡觉吧。”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这天晚上的悄悄话,对我内心的触动很大。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晚跟我说的那席话,很可能是为达到让我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故意敲打我而瞎编的谎言。

但当时我确实当了真。

我心里暗想:我才二十几岁,白带又稠又多,有时还腰疼,是不是与同时跟张斌和谷峰两个男人长期做爱相关?

但是,从此以后,不再与谷峰做爱,于情不通,于法不容。

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是夫妻;忘了张斌,跟他断绝两性关系,从此洁身自好,一心一意跟谷峰过日子,我又做不到,因为我爱张斌深入骨髓!我的内心非常纠结,陷入了两难境地。

谷峰走后,经过几天的冥思苦想,我终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现在不是实行计划生育吗?我何不跟谷峰撒谎,就说经过检查,医生说我的子宫有问题,导致白带多而黏稠,临场表现为腰疼,带不了节育环。

以后做爱时,让谷峰带上避孕套,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实际上生下潇潇不到两个月,我惧怕再次怀孕,再次做流产手术遭罪,早就到石门卫生院上了环。

我知道,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对谷峰很不公平。但我内心对性病怀有深深地恐惧,不这样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委屈他了。而且,我白带多谷峰非常清楚,经常腰疼也是不争的事实。

打定主意之后,在离婚之前,我每次与谷峰做爱时,都把事先准备好的避孕套塞给他。

虽然他有时以安全期为由,提出过不带的要求。怎奈我拿出万一怀孕的理由,软磨硬泡的搪塞他。

谷峰这人心地善良,屈几从人,对我很体贴,看我言辞恳切又不无道理,也就不再坚持;

我在跟张斌幽会时,则非常珍惜得来不易的机会,赤裸上阵,毫不设防,尽情享受男女之欢的快乐。

这样一来,不管谷峰当初出于什么目的,所谓「三人成毒」的歪理邪说,等于给自己做了个难以解脱的套。

第25章 逼上梁山

如果不是田主任对我不怀好意,如果不是父亲单位分配的公房出现危机。

那么,我就能在石门供销社踏踏实实干下去,我与谷峰的婚姻就会按部就班的向前发展,我俩的感情肯定会一步步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