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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废物被逐出师门后(39)+番外

作者: zhazi 阅读记录

楚愿不动声色地朝麒麟笑笑,那麒麟竟像是受到鼓舞,发出震碎五岳般的雷霆吼声,殿堂光彻万里,竟是被这瑞兽心中祝福,能驱邪消祟,保佑平安。

群臣寂然,心中自有衡量,这沈公子铁定是个大人物,那长孙尚书则像只斗胜的铁公鸡扬眉吐气,花白的眉梢都趾高气扬起来。

“吉时已到!”槐公公捏着细嗓拖长声音喊,只见御剑飞行之首的中年男子剑势一收,行至凤舆前将盖着红盖头的皇后迎出来,虚虚扶着他,越过红毡迈向正殿中央。

封后大典协同大婚一同操办,免去诸多繁缛礼节,故皇后不以真面目视人,九龙四凤冠与清丽冷淡的面容掩盖在上好的红绸下。红绛罗对襟霞披服则显得他金枝玉叶贵不可言,手腕处伸出的一截肌肤如玉,却叫人生不出歹念。

毕竟这是个握剑的手。

这沈公子来头大不说,还如罗刹,上次将御膳房哥俩吓得屁滚尿流一事穿得满皇城风风雨雨雨雨风风,谁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楚愿看他平日净穿白衣,换了红嫁衣倒是新鲜,没忍住从上到下多瞧了两眼,往红盖头那瞧的时候突然尾椎骨往上一阵战栗,总觉得自己才是被盯上的那一个,挪开眼不看,这种感觉反而愈发强烈,屡试不爽。

怎么弄得跟他像根肉骨头一样,昨晚抱着他亲来亲去,闹得他醉酒都硬是醒了,让他自己闹,他要睡觉了,沈斐之就静静看了他半宿,这还没看够啊……楚愿腹诽。

钟鸣乐起,仪仗出太和门,使节毕恭毕敬盛放金册,对立于汉白玉阶下的沈斐之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仙门沈氏长子,钟灵毓秀,怀才抱器,温良恭俭,雍容大雅,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皇后,布告中外,咸使闻知,钦此。”

沈斐之三叩三跪接旨,起身时便成了楚愿名正言顺的眷侣,大晋的皇后。

上三个阶梯,沈斐之没有任何人搀扶,但他仍然行动自如,一看便知隔物也可视物。

楚愿还是从位上起身将人牵着,然后便被自己的皇后顺理成章揩了油。

沈斐之利用宽大的袖口遮住两人交握的手,反手捉住他的手,用稍显冰凉的指腹一遍遍磨蹭他的手心,在指节根部暧昧地打转。

楚愿不能当众告诫他只好放任沈斐之弄他,心里有点不知是羞还是恼他,抿着唇被沈斐之反牵到殿前。

殿上贴双喜红字,点花好月圆烛,香案上烟雾缭绕,瓜果供奉俱全。

司仪见两人到位,高声宣布引赞通赞礼起。沈斐之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与楚愿分别叩首,两人对楚家牌位献香烛,上香献香。

献完香,楚愿转身面对沈斐之,要行那拜堂之礼,殿上寂静无声,众人皆注目于此,楚愿生了迟来的慌乱,喉咙眼都好像能窥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随着傧相高声的一拜天地曲膝,青年的视线绕着香案上铺设的红布上的锦绣走线挪,将心跳咽回肚子,他与沈斐之各执一方柔软的红绸布跪了下来。

“二拜高堂。”由于两家长辈皆不在场,傧相稍作停顿,便接着喊:“夫妻对拜。”

楚愿转过身面向沈斐之,手指无意识地磨蹭红绸,坠在其间的绣球细小地弹动,他弯下膝盖,绛纱袍贴在青砖上,猝不及防被师兄头上的红盖头轻抚指尖。

他师兄隔着一层纱布对他传音:“夫君。”

楚愿咬着舌尖克制浮于表面的羞赧和心里密密麻麻泛起的痒意,待到傧相按长孙尚书所说喊过送入洞房后将皇后恭送迎入坤宁宫,反倒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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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

挪步太和殿摆宴庆贺皇家喜事,礼部搜罗朝臣的口味,专请十几位名厨做地方名菜,一时觥筹交错,吃得红光满面,众宾欢也。

几口铜鼓大锅支在空地上炖煮羊肉,武将一手抓羊腿,一手握酒尊,文臣则以春花秋月四字为题吟诗作对,这些人看起来正经,实际艺高人胆大,劝了楚愿好几轮酒。

左相黄裕正对他右下方那桌,见楚愿红晕上脸,眼光一闪,好像不经意间提一嘴:“陛下,如此良辰吉日,国师大人上哪儿去了?”

楚愿虽说没进食喝了不少,导致头脑眩晕,但也不至于不知道黄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抿了一口热茶,眼皮一撩,不甚在意地说:“不该管的少管。”

黄裕脸青一阵白一阵,楚愿懒得继续同他斡旋,再者看见那满桌大鱼大肉胃里又是翻江倒海,连虚与委蛇都奉欠。

他接了剩下几位庆贺的朝臣双手递上的酒,一饮而尽,万众瞩目下起身,朝落座的诸位一点头,漫不经心道:“吃好喝好。”

披了裘衣,楚愿快速朝外走,槐公公撑了伞在后追,一片冰凉落入楚愿的脖颈,他略一顿足,仰面伸手去接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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