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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251)+番外

好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缓缓的伸手拉开衣带,把衣裳解开。

浴房里雾气弥漫,潮生背对着他,缓缓卸下衣裳,拔掉簪环。

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雪白的背。

四皇子的呼吸停滞了一下,然后深吸了口气。

好象曾经在梦里头,也梦见过如斯曼妙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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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最近真的烦心。

一,大橙子的感冒明明快好了,又反复了,现在上呼吸道感染,还发低烧。

二,有个吃喝嫖赌的亲戚又捅了篓子,借了一大笔高利贷的钱,他家人又频频骚扰我家里人……凭什么啊,帮一次帮两次,难道他一直不改我们得一次次帮他善后求人啊,气死了……

第二四七章 受伤

肚兜和亵裤潮生实在不好意思也脱了,正犹豫间,四皇子悄悄从背后走近,他的嘴唇轻轻贴在她的肩膀上,潮生象被烙铁烫了一下,好险没叫出声来。

四皇子揽住她的腰,潮生有些惊慌地回过头来——

结果回过头之后才更是大惊失色!

四皇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衣裳都脱了!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上有一道伤疤,正在胸口,长而狰狞,还没有完全愈合,那鲜艳的肉红色让潮生气都喘不上来。

“这是什么?”

四皇子拉着她的手:“没事的,都快好了。”

“别胡说!”这是快好了吗?

“皮肉伤而已……十七那一日随父皇在果岭游猎,路遇盗匪。”

“盗匪?是刺客吧?”

果岭就在行宫后头,属于皇家林苑,盗匪能盗到那儿去吗?潮生可不是傻子!

“父皇说是盗匪,那就是盗匪。”

四皇子扶着潮生坐在浴桶里,他自己却坐在外头。

——这伤还没有全好,沾水肯定不成。

四皇子尽量简洁的把那一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皇帝要去行猎是临时起意的,不过谁都知道,皇帝既然去了行宫,那必然要行猎。所以猎场那边是时刻准备着的,自然,皇家猎场,闲人免进。周围数十里地都没有人家的,更不要说山上会冒出什么樵子啊猎人啊的,那不可能。

可是那天,偏偏就在皇帝一马当先,众人四散分开的时候,突然冒出一队人来,十几二十个,不但手持兵器,还会用套索、石灰粉那些东西,侍卫们措手不及,虽然个个身手都不错,可那队人中领头的一个技艺相当出众,直接就奔皇帝杀过去了。四皇子当时离得最近,上前救驾,这道伤就是那人给留下的。

“怎么会……”

潮生泪蒙蒙的,手指轻轻在那道口子旁边触摸:“一定很疼吧……你怎么就冲了过去……旁人都干嘛去了?”

“我原先就骑马跟在父皇后头的,侍卫都被缠住了。”四皇子安慰她:“没事儿的,皮肉伤罢了。看着口子长,其实不深。再说随行御医也及时包扎上药了,血都没流多少。”

潮生信他才怪。

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人在信上居然一字不提。

“那,可有抓到活口?是什么人行刺?”

“没有活口。”四皇子说:“不过查了这些日子,说是当初常南乱匪中未曾落网的匪人所为。那个领头的,据说就是赫赫有名的花狐。”

“花狐?”

潮生还记得这个名号,以前何云起就去平了常南之乱,回来时他和阿罗都提起过。此人狡诈凶残,又变化多端,所以虽然乱子平了,其他匪首也都落网,可是此人却下落不明。

“可是……”

潮生本能地觉得不对。

花狐再狡猾,也只是一个匪首而已,他为什么要来杀皇帝?杀了皇帝于他有什么好处?对,他是乱民匪首,是皇帝下令平乱的。照这样说,天底下所有的盗贼都可以视皇帝为假想敌了,那些开刀问斩的重刑死囚也都应该最恨大理寺卿了——因为所有的问斩勾决都要从那里经手,最后批决嘛。

讲不通。

再说,花狐怎么能这么准确的把握皇帝的行踪呢?

“为什么说是花狐呢?”

“嗯,先是因为有一个人死前喊了一声‘为我花家寨的弟兄报仇’……后来查的时候就朝这个方向去查了。”

这也太不靠谱了。

潮生深深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皇帝死了,那个传说中的花狐能得益吗?

最得益的,应该是皇后和三皇子吧?

一个立刻升格,变为皇太后。另一个则是嫡长,可以名正言顺的……

一说到这个猎场,潮生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来。

“那,猎场负责的人是谁?”

“姓穆,现已经革职查办了……”

“他与陆家……”

“看不出有什么联系。”四皇子说:“起码,表面上看不出来。”

听听这话。

当年国舅陆达是怎么一下子冒起来的?就是因为他救驾。

而这一次猎场出事……潮生很难不往这上头去想。

当年陆国舅救驾,是一件意外吗?现在四皇子和皇帝遇到盗匪,又是一件意外吗?

只怕都不是。天底下哪来那么多意外,全让皇帝碰上?要都是意外的话,皇帝去御花园、掖庭巷走一走,能“意外”遇着多少美女呢?少说也一个加强连。

“皇上没受伤吧?”

“没有,父皇安然无恙。”

“其他人呢?寿王,昌王他们……”

“昌王那天没和我们一路,在半山的时候他就领人朝东边去了。寿王压根儿没去,五弟也没有去,他水土不服,那几天都在上吐下泄。”

“你怎么……刚才还抱儿子,要是把伤处挣破了呢?这么些天了,信上居然什么也没有写,一个字都没提过。”

四皇子笑了,把潮生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了两下。

“哪,要按戏词儿上那样说,当然是我不想让你担惊受怕,所以才将消息瞒着你。”

潮生瞅他一眼:“那要不按戏词上说呢?”

四皇子看着她:“我当然想让你到我身边儿来,陪着我,照顾我。别的不说,每次换药的时候那长着胡子的太医,和美貌温柔的娇妻,区别可太大了。再说你来了,我在行宫也不用孤枕独眠……”

不过他顿了一下,说:“可是你刚出月子,身子也不好。儿子又小,让你过去,儿子怎么办?把她扔在家里?还是远路迢迢的一起带上?这都不成的。再说,这件事儿封锁了消息,京里、宫里现在还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潮生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这就更说明问题了。皇帝如果信了现在查出来的说辞,又何必瞒着消息?肯定是要再接着查下去。

“府里头,也就小顺小肃和我身边的几个护卫知道,其他人,先瞒着吧。”

“嗯。”

四皇子又笑了:“只是我这上药换药的事,就要劳烦王妃亲自动手了。”

他虽然笑着,可潮生却笑不出来。

她的头轻轻靠过去,贴在他肩膀上。

是贴,不是倚。

她怕压着他的伤处。

怎么会这样……

好端端的去趟行宫,别人都没事,偏偏他受伤了。

这人一出门,就让人放心不下。

以前去顺河的时候,也受了伤回来。那是有水灾,保不齐有点疏失。可这次去午宫,前呼后拥的,居然又出了事。

四皇子的手本来是搭在桶沿的,这会儿有点蠢蠢欲动起来。

潮生朝后躲了一下,义正辞严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受着伤呢,别瞎闹。”

四皇子柔情款款的神情目光,顿时化为了可怜巴巴。

“王妃,我伤的是胸口,又不是那里……”

潮生一视同仁:“那也不行。你就不怕你一动伤口迸裂了?我不就信太医没说过伤好之前要戒慎女色的话。”

太医当然说过了。太医们多小心啊,尤其是对这些身份尊贵的伤者病人,医嘱多得能开出三尺长的单子来,从饮食一直讲到房事,要有无菌室,太医们绝不会吝惜资源,一定会把他们全关进去,省得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连累了自己的顶戴和顶载下面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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