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美色攻略病娇太监(47)
“干爷?”她困惑,眨着眼睛询问。
他声音从容,面色镇静,眼睛却避开了她的:“躺下。”
姜得豆躺了下来,他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可有腹痛?”
“……”她愣了一下,说:“不疼,我很好。”
他沉沉盯着她。
“……”她这才承认:“有一点点,就一点点。”
沈一杠塞了个手捧暖炉滴到她手上,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干爷,你去哪儿?”她追问。
“我去弄点热水。”他说:“去去就回。”
“嗯,我等你呀。”
到底是宫内。
他们又都是太监,身边不可能带个女使。
春花和秋实被他遣回了绣庄。
沈一杠寻了烟雨来:“去宫外,寻个女子,问一下月事该怎么处理。”
“是。”
“别问我们的人。”他下意识去摸佩剑,触手处空荡荡,这才想起在回房前摘下了佩剑:“问普通人。”
“是。”
他转身,背对着烟雨:“问完把人杀了。”
“……”烟雨震惊又困顿,他怔了怔,回:“是。”
宫外。
寻常百姓家。
烟雨把月事带裹进包袱里,紧握刀柄,犹犹豫豫着没有拔刀。
年轻的妇人紧抱着他的腿跪着,一次一次地磕着头:“求您放过我吧。”
他的手在刀柄上紧了又紧。
襁褓里的小儿啼哭不止,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磕得头破血流。
“不许说出去,听见没。”他用最凶的语气威胁。
妇人并不看他,始终低着头,闻言又磕了一个响头:“多谢大人饶命,我绝不会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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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厂寝宫。
烟雨双手捧着包裹,低着头,闷声闷气地说:“都是干净的。”
沈一杠轻扫他一眼。
“你没杀人。”
声音小,却不失威压。
“……”烟雨迫于他的威严,跪地,膝盖陷入雪中:“属下不懂,何故向孤儿寡母下手。”
沈一杠的声音悬在他头顶,比这地上的积雪还冷:“烟雨,你以为你不杀,她就能活命吗?”
“……”
烟雨瞳孔猛地一张。
西厂外眼线密布。
在他出宫的时候,就有人跟上了。
他心软放了妇人一马。
东厂的人必会追问,刀子张行事最为狠毒,那妇人在他手里,死得只会更惨。
而且……
他们会发现他拿月事布进西厂之事。
姜得豆的身份,兜不住了。
“……”烟雨身上冷汗涔涔,这次跪得真心实意:“督主,我错了,请督主责罚。”
沈一杠的手落在他肩上,拍了一拍。
“下不为例。”
“谢督主。”
“督主,我们怎么办?”烟雨焦急:“东厂早就对我们的人虎视眈眈,他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的。”
沈一杠接过他手里的包裹:“无碍,我来处理。”
声音清淡镇定,安抚了烟雨的慌乱。
烟雨还想问些什么,沈一杠已经抡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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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没有管啼哭的孩童,她匆匆收拾着细软准备去找夫君。
忽地大门被踹开。
门外站着一排东厂衙卫,手里的刀泛着阴寒的光。
“说,那人找你何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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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顺皇帝高高地举着鸟笼,指尖在鸟的爪子上点来点去。
他近来心情大好。
西厂来势汹汹,斩了不少东厂的羽翼。
朝堂上的大臣们因为谢家的死而不敢表忠心,一水儿地往东厂那边靠。
如今西厂强势崛起,替永顺皇帝拉回了不少皇权,大臣们开始摇摆不定,保持着中立的态度观望两厂相争,因着最终赢家的不确定性,对他也开始尊敬了起来。
时局动荡。
再也不是他九千岁一枝独秀了。
趁着永顺皇帝心情好,周宝年提醒:“皇上,沈督主能从九千岁手心里爬出来,势力不容小觑。”
“朕知道。”永顺皇帝把鸟笼挂好:“朕还知道朕这身病就是他弄出来的。”
“……”周宝年一惊,怔了几息后问:“那您还给他西厂?您就不怕养虎为患么?”
永顺皇帝抚弄着鸟的翅膀,感受着他丰满的羽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皇上英明。”周宝年问:“那您是想让沈督主赢,还是输呢?”
永顺皇帝拿眼尾扫他,不满他的僭越。
周宝年额头上出了层薄汗。
他眼珠转了转,说:“皇上,老奴想起一个人来,似乎是您要找的人。”
永顺皇帝手指一顿。
“谁?”他转身面对周宝年。
惊喜之情跃然脸上。
周宝年见他怒气消了,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原是连枝殿的一个小太监,现在在沈督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