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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艳后(28)

我皱皱眉头:“你这词儿是和谁学的?”

他呵呵笑:“姐姐上次让我多留心城里人怎么过日子的嘛,我扮了平民的小孩儿和西奴耶,乌纳斯一起出去,听到街上的人说的。”

我摇摇头:“不知道你们都去什么地方了。”

也许古埃及也有青楼那种东西?

这我可不清楚,也没有人来告诉我这个。

“你出去我不反对,可是安全一定要注意,你是埃及唯一的王子,将来的法老,整个上下动脉的统治者,想要你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可不要自己给人送机会。”

“我知道,”他靠在我肩膀上:“姐姐对我最好了,我要永远和姐姐在一起,就象上下埃及永远也不会分开一样。”

我笑笑,捏了一把他的脸。

小曼忽然坐直身说:“对了,有件事……”

“嗯?什么事?”我觉得头箍有点紧,大概是我最近也长了个子吧?所以原来的头箍戴着有点不大舒服了,我伸手去解开上面的扣针,小曼爬起来帮我。

看来得拿去修整一下了,我想着,一面问他:“什么事?”

“嗯,也没什么。”他把我的黄金发箍取下来:“好象有点小了呀。”

“是啊,”我摸摸头,箍的有点不太舒服,一取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半。

“再买些新首饰吧,我听城里的商人们说,最近好象从南面又弄来了不少的宝石,成色都很好。”

“我现在都有一大堆的首饰了,再说这个再挑松些,还可以戴啊。”

小曼满不在乎:“首饰珠宝这种东西,多一些有什么关系?姐姐这么美,就该用这些珍珠宝石来衬你的。我听人说,男人不怕权力大,就象女人不怕首饰多。”

我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你真是的,让你出去是看看民计民生,知道你的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你倒好,净听些俚语俗话的回来了。”

他动作缓下来,轻轻从背后环住我:“姐姐,这世上你对我最好,我也只会对姐姐好。别的人……哼,他们都是想算计我们的。”

我的手轻轻盖在他的手背上。

是的,起码我们还有彼此可以信任,在这个看似繁华实则冷酷的后宫里。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亚莉的身影在门边闪了一下,她没有进来又悄悄的离开了。

“安苏娜她现在最……”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她和伊莫顿的事,只是说:“她很想要孩子,不过如果她知道这目标达成不了,恐怕会再折腾别的事情,你要当心。还有,实在不行,就杀掉她吧,父王那里我去说。”

“她算得了什么,”小曼说:“我才不把她放在心上呢。”

我微微一笑:“你别小看女人。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会骗人。你将来要小心被漂亮的女人骗。”

这句话可是金玉良言。

想当年那小笨蛋张无忌,不把他娘殷素素这句忠告放在心上,他遇到的四个女子,除了丑八怪殷离,小昭赵敏周芷若,哪个不把他玩弄于股掌?

小曼嘻嘻笑,忽然探头过来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下:“别人我不在乎,只要姐姐不骗我就好了!”

这一场风波雷声大雨点小的收场了,安苏娜还留在法老身边,可我看法老也不象以前那样走到哪里把她带到哪里了,我那句话说的实在有点恶毒,可是她自己既然那样做了,就不要怕我说。答依俐公主闹了几天,但是医官们都说她并没有中毒,也没有生病,至于为什么起了一身癞蛤蟆似的大疙瘩,这谁也解决不了。于是她的出访也是来是声势浩大,走时偃旗息鼓,灰溜溜的跑了。那些因为她而来到埃及的商人们不分真假都给扣了起来天天的被审讯洗脑,财货?当然是没入。还别说,努比亚的手织毯和染布是挺不错的,小曼送我一批,我又都送给了亚莉,随她处置去了。

日子似乎还是平静的度过,与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一样。

只小曼更加俊美稳健了,他从一个孩子长成了少年,但是那股气势威严,就是成年人也及不上他。那一次法老的中毒事件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是小曼的权威与强硬手腕已经让人印象深刻,不少官员臣子在那之后慢慢向小曼表示亲热和效忠的意思。

我和宰相的关系倒还算好,因为荷尔迪娅在其中起的作用也不小。更重要的是,伊德霍姆布和法老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而且就象他自己对我说的,小曼很有魄力,但是耐心不够。内政工作繁复琐碎,以小曼的脾气,他再成熟十倍只怕也干不来这份工作。他适合做决策,这孩子非常有魄力,但是不太适合做这种工作。

也许法老和伊德霍姆布打的主意就是让我替小曼顶半边天吧?

我放下手里的草纸卷,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肩膀,站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夕阳落日,总让我有种无限留恋的悠然感觉。

尼罗河水缓缓的流淌而过,河面上反射着点点金光。

时光就象河水一样,滔滔奔涌,直至汇流入海,一去不回,又那样不可捉摸。

“公主,”荷尔迪娅收拾好了她的东西:“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我转过头,指指桌上的纸卷:“我记得东方的人会用这样的水车来翻水的,大概图样应该是这样的,你拿回去给你父亲看一下,让他找匠人做做试试看,如果可以成功的话,那么今年就算尼罗河水涨的不够也不用太过忧虑。”

“是的公主,我回去告诉父亲,明天会带他的回覆来。”

我点点头。荷尔迪娅又说:“今天的点心真好吃啊,亚莉,还有没有做的多的?我拿回去给小侄子尝尝。”

“啊,还有,我让人去拿。”亚莉笑眯眯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荷尔迪娅手脚麻利的马上从她绣花的褡包里拿出一迭纸卷来塞给我。

“这是什么?”

荷尔迪娅笑的两只眼都眯起来了,就象我养的那只顽皮机灵的猫咪:“是别人托我给公主的信嘛……”

“信?”我翻了一下:“这么多?”

“啊,当然了,公主不一定全看,也不一定要回复,全凭您的心情啦。”她笑着闪身跑开:“我这就回去了,明天再来。”

我看她走了,把手里的纸卷翻了两下,扫了一眼,只觉得啼笑皆非。

原来是……情书啊。

我把那些纸卷放到一边,侍女把灯一一点了起来,摆好金盘。打磨光亮的金盘有如镜子,将烛光映得一屋子里都是金色的柔光,纱帘也放了下来,她们穿着努比亚彩布做的新衣,举止轻柔娴雅,来来去去的安静无声,仿佛梦中人。

亚莉走过来问:“公主,晚饭是不是端上来……这些是什么?”

“荷尔迪娅给我的,呵呵。”我把那些东西拢一下,放进小抽屉里:“不用理会。”

“对了,公主……今天上午的事……”亚莉欲言又止。

“嗯?”我看她:“怎么了?说呀。”

“那个蒙瑞玛的王子,向公主说的话……”

“啊,那个啊,”我点了下头:“你不说我都忘了,他的埃及话讲的真是……要理解起来很费力啊。”

“公主啊,”亚莉看我一眼:“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呵呵,我知道。”不就是那个人冒冒失失向我求婚的事情嘛,他结结巴巴词不达意,自己只把喜欢我,愿意和我结婚的意思说明白了,后来的他自己说不清楚,是翻译替他说了,意思是如果我不愿意远嫁,他入赘也行。

那时候法老的脸色呀,真是哭笑不得,宰相大人涵养甚好,就当没听到,小曼的脸当场就黑了,要不是旁边的人拦着就要拔拳头上去揍人了。

“公主,您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亚莉说:“您……将来是如何打算的?”

因为那个蒙瑞玛王子的样子实在好笑,我伏在桌上笑了半天,肚子都有点疼了,笑累了直起身来说:“亚莉呀,有一句话你大概没有听过。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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