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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艳后(31)

八成是他。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老男人……

我转过脸去狠狠盯着他,他若无其事的把小蛇凑过来:“你要不要玩?”

我本能的再缩一缩,再温顺,这家伙看起来也是毒蛇啊。

万一它忽然想尝尝美女的肉味,我岂不糟糕。

“不用怕的,它喜欢你。”老男人自言自语:“真奇怪,它可从来不喜欢姑娘,这次怎么例外了。”

是么?我觉得有点累,歪着头说:“也许它非美女不爱,而以前没遇到大美女。”

老男人呆了一下,清秀少年路卡脸色一变,赶紧转过头去,看样子不知道是在吐还是在笑。

“唔,仔细看看你是长的不错。”老男人居然一本正经的和我讨论:“但是年纪还小,顶多是个小佳人,以后应该会变成大美女。”他摸摸小金蛇:“宝贝,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个好色脾气啊。”

他一面说一面把蛇从自己手上拉下来放到我跟前:“去,找你喜欢的美女去吧。”

小金蛇盘成一团,眼睛闪闪的看着我,似乎还有点近乡情怯。

这条蛇还真的很有一种通人性的感觉。

我在宫里蛇也见多了,但离这么近还是头一次。宫里的蛇奴们倒是从小与蛇为伍,即使那样他们身上也要涂满蛇药,不过,每年还是有被蛇儿反噬咬死的蛇奴。

因为蛇象征埃及保护神,法老让养,所以蛇奴即使会送命也得伺候那些蛇老爷蛇太太们,把那些家伙养的一个两个的又懒又傲,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瞧不起的神气,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力,寂寞沧桑如雪的意思。

这只小金蛇的眼神,似乎也有点寂寞,渴望同伴的那种寂寞。

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它的头。

可能因为蛇小,所以头显得大一点,我摸过之后,它居然侧过头来蹭了蹭我的手心。

我大惊,这还是蛇吗?

小金蛇你确定你不是一条狗或是一只猫投错胎了吗?

老男人哈哈笑,那种四散的热度简直跟阳光似的:“真是有意思,小金宝贝不好意思了。看起来果然是美丽的小姑娘比较得你欢心啊,喂,小姑娘,你要是喜欢,这个小家伙就送给你养了。”

“啊?”我意外的抬起头来,然后小蛇也抬起头来,我们一起看着那个笑容如核武器似的男人。

“因为我要出趟远门,所以没办法照料它啦,不如先寄放在你家里,等我有空了再去找你要。你放心,它很好养的,不挑食,而且可以帮你不少忙啊。”老男人笑了:“比如你这次中的毒,小金就可以闻出来。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有毒的东西,它也可以预警的。你看,它又乖又懂事,你照料它一段时间吧。”

我不是不肯啊,这蛇看起来都跟快成精了似的,肯定品种珍稀,说不定全世界就这么一只。而且在埃及这么个崇拜蛇的地方,这小东西不管到哪个神庙,充个吉祥物混上好酒好饭都不是难事。

怎么要平白的便宜了我?

“唉,它和你有缘啊,你看,待你身边都不肯过来了。”老男人长叹一声:“真是养不熟,养来养去,原来是给别人养的。”

我也忍不住想笑,听起来好象父母在感叹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一样。

“好,那就这么说定啦。”老男人转过头对路卡说:“你也该回你家去了,我能教你的都教的差不多了,不能教的就是不能教,你再跟着我也没有用。”

我看看他又看看路卡:“原来你还能有点材料教人的吗?你不怕误人子弟啊?”

老男人哈哈大笑:“我怕呀,可是我徒弟们不怕。”

真受不了,这个臭屁自大的家伙。

但是他让我觉得很亲切。

他不大象个古人的感觉啊,倒有点象我们那时代的人。

“喂,你哪所学校毕业的?”

“啥?”他看着我。

看起来不是。

唉,原来古人还有这么乐天这么逗趣的。

我说:“那好,小金我就收下啦,其实我很想连小金的主人一起收下的,不过看起来你吃的比较多,怕养不起。”

他说:“哦?我以为你家中一定非常有钱的呢,多一张嘴少一张嘴吃饭,有什么区别?”

这个人实在神秘,说不定,他知道我的身份。我落水时穿的戴的,只要不瞎都能看出那是昂贵的衣饰。

“好了,路卡,我们今晚起程去底比斯,你哪,就回你家去吧。咱们将来应该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别让我失望。”

路卡现在的神情就已经很失望了,老男人拍拍他肩膀:“好啦,等下我买点酒和肉,给你送行。”

路卡有些惆怅,还是点了点头。

“想起来坐吗?”

我点点头。那个路卡看起来瘦,可是却毫不费力的用毯子把我和一裹,抱起来走出帐篷,外面生了一堆火,正在烤吃的东西,有鱼和肉,很粗糙的食物,这里条件这么简单,这肉说不定都不干净,但是闻起来好香。

我的肚子一下子咕噜噜的叫出声来。

囧死了。

我还从来没这么窘过。

但是路卡小帅哥好象没听到一样,面无表情,把我抱到离火堆不远也不近的地方放下:“你坐会儿吧,就快能吃了。”

真是有风度啊,聪明男孩子就知道该什么时候装聋哑人。

比如现代,男孩子和女朋友出去约会,女朋友要是不巧放了个屁,你一定要当没听见没闻见,若无其事。

他走到火堆边去继续烤肉和鱼,往上面撒佐料。虽然看起来就象个贵族少年,可是他作这些事都很熟练。

他的头发是有点茶色的,十分柔顺有光泽。很漂亮的头发。

我问他:“你不是埃及人吧?”长的不是非洲人的样子嘛。

“不是的。”他回答。

“那是哪里人?”

他说:“我家在海的那边。”

海那边的国家太多了好不好,我知道的,大小就有几十个。还有我不知道的呢。

他不爱说我也不问,反正现在的我们只是两个等着填饱肚子的人。他是王子也好,乞丐也好,我是公主也好,病人也好,没分别。

肉烤好了,鱼也烤好了,他先递给我一块肉,用小刀切开递给我,我说谢谢,然后吃的很香,觉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肉。

“你的手艺真好,我好象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

“那是因为你太饿了。”他温和的说:“你两天一夜都只喝了药,所以吃什么都会香。”

“可能是吧,饿时吃糠甜如蜜。”

“什么?”他问。

我把这句话的意思解释了一下,他想了想,说:“是啊,的确是这样。”

“你师傅呢?他去哪儿了?”

“他大概去那边的部落和那个喜欢他的姑娘告别去了吧。”路卡说:“不用等他。”

老男人还有人喜欢?

我的神色出卖了我的心事,路卡说:“师傅风趣渊博,人又英俊,自然有姑娘倾心。”

“是啊,没人倾心你,所以你不用去告别。”

他不说话了。

“路卡你跟着你师傅多久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久了,”他说:“师傅他懂得许多,非常了不起。”

“我也懂得很多呀,”我笑嘻嘻的说:“我觉得我懂得说不定比他还多。”

“不,”他毫不客气的指出来:“你连自己是中毒还是生病都分不出来,不遇到师傅,你已经送了命了。”

我噎住,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他不懂得什么叫Lady First吗?

“喂,你对美女说话这么不客气。”

他说:“你从刚才就说自己是美女啊。”

“对啊!”我有点语气不善,我本来就是美女啊!

他微笑,抹了抹手,从帐篷里端出一个小盆子,里面浅浅一层水。

“照照看。”

我伸过头去照影,结果啊的一声叫起来:“这,这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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