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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渣O想重生(5)

祝挽星刚把抑制剂拿出来就脱力的跌在了床上,第二波发情热会比第一波更为严重,从脖颈到额头都是热胀的,眼眶一圈的热意激的他睁不开眼,像是要流泪又流不出来,因为身体里的水都被调往其他地方了。

祝挽星有些庆幸今天出门穿的是深颜色的裤子,不然他现在会更加狼狈不堪。

为了防止Omega的信息素溢散,隔离室的密封都做的非常好,相比之下隔音则相当差,说话声音稍大一点就会被隔壁听到。

祝挽星拿出针管时正听到旁边的Omega闹着不肯打抑制剂,似乎还踢倒了椅子,理由是他会对廉价的抑制剂过敏。

祝挽星动作一顿,锋利的针尖停在静脉旁边,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针管上的编号,是 S62,omega 口中廉价抑制剂的一种。

“原来还有Omega会对抑制剂过敏啊,可真娇贵……”

祝挽星捏着针管自言自语,想起陆廷鹤刚进药店时说的 “S75” 和“中度发情”,无声的笑了笑,“哥懂的真多,我都不知道这些。”

末了他把脸埋进膝盖,从紧涩的喉咙里挤出两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可你不是最烦这些吗……”

隔壁又爆发了新一阵混乱,医师和发情的Omega吵了起来,责怪他明知道自己会发情还满街乱跑。

陆廷鹤低沉的声音适时传出:“他刚 23 岁,年纪还小,不懂怎么控制。”

祝挽星像是听不懂他维护人的话似的,湿漉漉的眼睛茫然的眨了两下,眼眶里打转了好几圈的水终于被眨了出来,一滴一滴砸在手臂上。

他无声的默念:“我年纪也还小…… 我刚 21 岁……”

所剩无几的理智已经被发情热吞食殆尽了,鼻尖萦绕着的浓烈酒气熏的他头昏脑胀,祝挽星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热,热的他快要融化了。

恍惚间又听到门外女医师和人聊着八卦,毫不避讳的谈论刚进入隔离室的这对情侣,夸赞陆廷鹤多温柔帅气,对自己的Omega如何体贴备至。

祝挽星小声反驳了一句:“不是的…… 你们搞错了…… 我才是他的 omega……”

可是我的Alpha呢?

他又醉又难受,不安的抬起脑袋,顺着本能找寻自己的伴侣,泛着薄汗的鼻尖被灯光照的透亮,像小仓鼠一样用力翕动着,嗅闻空气中的信息素。

但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一缕熟悉的乌木香,只有浓郁到呛人的威士忌味,祝挽星呆呆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墙壁,恍然清醒:我的Alpha在隔壁,忙着安抚别的Omega的发情期。

他抱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团,抑制剂的针管一点点从手中滑落,每当他想努力找回一丝理智时就会听到隔壁微弱的声响,陆廷鹤的声音轻缓的像最柔软的棉絮。

他在哄Omega打针,安慰他不用自责,工作耽误了可以明天再做,又耐心的问了医师注意事项。

祝挽星从来不知道陆廷鹤可以温柔到这个地步,至少这一世不知道。

他们在一起五年,从祝挽星 17 岁分化开始,陆廷鹤对Omega发情期的厌烦就明晃晃摆到了脸上。

他会清楚的记住那几天的日期,不是要赶回来安抚自己的 omega,而是特意避开这些麻烦。

祝挽星本来就羞于对他开口,看出他的嫌恶之后就更少提起,被拒绝几次后则是问都不问了,每次发情期临近了就自己预约医院的隔离室。

只有一次他实在疼得厉害,身上成片成片的发起红疹,光靠抑制剂根本无法压制发情热,医生也建议他立刻联系伴侣。

祝挽星没了办法才给陆廷鹤打电话,状似随意的问他能不能过来医院,陆廷鹤答应的很快,没有丝毫犹豫就点了头。

那是祝挽星最惊喜的一天,他忍着难受爬起来去洗了澡,换掉了弄脏的床单,还点了小苍兰的香氛,甚至怕自己闹起来没完耽误了陆廷鹤的事,提前定了一个小时的闹铃。

然而这些担心却可笑又多余,陆廷鹤连稍微闹一闹的机会都没给他,只给他打了一针强效的抑制剂。

祝挽星当时呆呆的看着他动作,随着那一针可怕的液体推进血管,汹涌猛烈的发情热和他满心的期待一起消失无踪,平静如一滩死水。

只留下一个因药液推的太急而鼓起的小包,小鼓包的针眼里还渗了两滴血出来。

从那之后祝挽星就彻底学乖了,不再拿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儿去麻烦陆廷鹤,他掌握了很多发情期突发情况的急救措施,也能够熟练的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他总是乐观的自我安慰:陆廷鹤只是不想被当成工具人,这种不带感情的,完全被身体渴求驱使的安抚会让他厌烦。

然而就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陆廷鹤正把他怎么哀求都得不到的安抚随意的分给另一个 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