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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后帝君对我爱罢不能(快穿)(143)

作者: 许夷光 阅读记录

就几步路,他只需将白无染拖进门槛里,往笼子里一掼,便成了。

但云奚愣是没想到,好端端拖着,这道门槛“咣”地清脆一响,把白无染脑壳给磕了。

白无染的脑壳跟个黑化开关似的,是能随便磕的吗?

事实证明,那门槛磕得一点都不随便。

看着白无染渐渐蹙起的眉心,云奚默默地咽了口口水,不、不至于这么巧吧?

不,就至于这么巧。

在他紧张的注视和不要醒不要醒的念叨下,白无染就如同所有故事里被封印了千年万年的公主或者魔头般,伴随着一声嘤咛,徐徐睁开双眼。

目光微微涣散,但还是对着他的方向呢喃道:“…云奚。”

一声呼唤,满满包含着昏过去之前,痛失所爱的悲伤,以及痛被所爱爆锤的悲伤。

但接二连三做坏事的云奚只感受到被当场抓包的慌张。

怎么真就醒了?

这么随意的吗?

说好的三日呢?

慌张着慌张着,就把手给松了,梅开二度——“咣咣”声中,白无染脑壳又磕一下。

白无染闭了闭眼,显然给磕懵了。

趁着白无染被磕得发懵,云奚一鼓作气,赶紧把人塞笼子里,扣镣铐关锁链,动作麻利一气呵成。

等浑身乏力,后脑剧痛无比的白无染再次艰难地睁开眼,就是自己被锁住的脚踝,和散乱皱巴的衣衫。

还有脸色涨红,目光闪烁的云奚。

镣铐,铁笼,小黑屋。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不,也许已经发生过了什么。

白无染生得一张好看面孔,不是没见过世人磋磨美貌男子女子的手段,但对于云奚,白无染第一反应并非愤怒,而是有些欣喜。

失而复得的欣喜。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由此可见,云奚从前拒绝自己的那些话,终是违心之言。

很是有些复杂,也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白无染望向云奚,千言万语堵塞喉中,一时竟难以开口。

曾几何时,他遇到过一个流浪的乞婆,以泥土覆面,却不掩天姿国色,有锦玉珍宝,也不换食物和棉袄。

已是深冬,那乞婆缩在庙中,冻得将死。

那乞婆原是一个大户公子的妾,因主母善妒,被藏在郊外多年,但纸包不住火,叫主母发现后,扒尽衣衫,鞭笞而出。

那点放在心口的财物,是公子相赠的安家物。

此事直到来年春天,白无染才知,因直到来年春天,才有个打扮华贵的富家公子来寻她,蹲在地上,哭得可怜。

笼子外,云奚有些茫然失措的脸,便与那公子悲伤痛哭的模样渐渐重叠。

白无染自认出生贫贱,但从没想过要做被金屋藏着的娇娈…可被云奚这样望着,他又有那么一瞬,莫名觉得,自己当真被云奚一辈子囚禁于此,予取予求,也不错。

他竟是愿意的。

云奚可不知自己要对白无染予取予求,他被盯得心虚,虚张声势地开口,“你、你别看我,你怎么看,我都不会放你出来的。”

事实如此,还是要白无染认清现实的好。

带着点愧疚,云奚低声道:“很对不住你,但这辈子,你就只能在这里住着了,你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你…”

这话在白无染耳中,便是云奚要一辈子同他以这种方式在一起。

云奚就站在笼子旁边,说着话,还不自觉地上手戳了一把铁笼栅栏。

嗯,已经锁上了,戳一下就邦邦响。

关白无染的笼子并非寻常的铁笼,是由卿蓝当初给他的荷包里那些男風天材地宝堆砌的,为了它,云奚还偷偷揪了几片灵犀的叶子。

效果很好,固若金汤,铁货之光。

别说是白无染,就是把卿蓝装里边,没几个时辰也不一定能出来。

但…白无染怎么瞧着没要出来的意思,都不挣扎一下的吗?

不是我放完狠话你放狠话,然后互相狠话吵一架吗?

自己都说完了,白无染还傻不拉几躺那儿…?

而且那眼神怎么又甜又苦又酸又辣…?

云奚有点慌了,“脑壳子别是给磕坏了吧?年纪轻轻的,就磕坏了脑子什么的。”

司命敷衍道:“没事,淡定,他年纪轻轻的,还要关一辈子呢。”

云奚:“…”

虽然听不出来是不是安慰,但,说得有理。

不想再直视自己造下的孽,云奚脚下轻挪,正要悄咪咪地跑路,就听白无染艰涩开口,“…你这样,师尊知道吗?”

提到卿蓝,云奚语气就郑重许多,他信誓旦旦道,“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算算时间,卿蓝现在或还在问猫耳朵是什么吃食呢。

白无染目光更是复杂。

那富贵公子,是否也曾这样与那乞婆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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