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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后帝君对我爱罢不能(快穿)(18)

作者: 许夷光 阅读记录

卿衡之:“你唤我,我也应了,你为什么还不起床?”

云奚:“旁人家娘子都离夫君这样远的吗?”

卿衡之走近些。

云奚:“旁人家娘子都要给夫君穿衣服。”

话是这样说,自己却动也不动地摊在那儿,分明是要卿衡之给他抱起来。

卿衡之:“…”

卿衡之不疾不徐地走过去,真伸手把他抱起来,但并不看他。

云奚就故意往他怀里撞,手爪子往那被收得窄窄的腰上摸。

卿衡之自认君子,从来是刚正不阿宁死不屈的类型,不论是在官场上被刁难被冷遇,都不曾低过头,出卖过尊严。

但云奚并不要他出卖尊严,而是要他出卖色相…卿衡之没抵抗此类恶势力的经验,他抿了抿唇,还是一丝不苟地把这人衣服穿好了。

云奚又说,“旁人家娘子会给夫君梳头。”

卿衡之给他梳头。

云奚又又说:“旁人家娘子会给夫君喂早饭。”

卿衡之给他喂早饭。

他其实很想说,这些事,确实都是夫妻间做的事,但像梳头喂饭之类,该是夫君为妻子做。

…可一抬眼,便是云奚因雀跃而更显生动的脸。

成婚以来,似乎还不曾见过云奚这样开心的模样,眉眼弯弯,唇边的笑比蜜糖还甜。

卿衡之一愣,心里更是愧疚。

这人果真是喜爱他,不然兜兜转转,不至于只图他做这些事。

如此这般,不过是想靠近他的手段罢了。

稍微顺着又怎样呢?

云奚可不知道这些在他看来是十分百分折辱的事,在卿衡之眼里是爱他的证明。

他终于欺负到了人,特别嘚瑟地给司命炫耀来着。

“司命!你快看,活的帝君!活的帝君给我穿衣服!”

“帝君给我梳头发!”

“帝君给我喂吃的!”

司命很想问云奚,怕不怕以后变成死的云奚,但到底没好意思扫兴。

他很给脸地捧场:“你真棒。”

云奚颇有同感,他骄傲自豪地问:“你瞧帝君被我使唤地,像不像个小厮?”

司命仔细端详一番,诚实道:“那倒没有,但我瞧你像个瘫子。”

云奚:“给爷爪巴!”

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胜利的曙光终于降临,好歹,这二人要出门了。

但且不说出去那门,只是打开,云奚就感受到了为什么蝉只能活一个夏天。

冷,好冷,好冷冷。

秋风萧瑟,木叶覆霜,这时节确实冰冷,但并不至于到需要带着暖炉出门的地步。

云奚果断往卿衡之旁边一缩,小鹌鹑似的,“旁人家娘子都给夫君牵手。”

——这个句式算是给他玩明白了。

一边说,还下颌微抬,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卿衡之牵他,而卿衡之喉结动了一下,显然也并不意外。

卿衡之是干活的,又因长期写字的缘故,掌心和指尖都有薄茧,而云奚养得金贵指节分明的手掌握过去,好似握着一块滑腻的软玉。

软玉却挣了挣,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契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卿衡之薄唇微微一抿,弧度微妙。

想牵我手,他好爱我。

…却无以为报,愧疚愈发浓重。

云奚十分舒服地熨烫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原身是凤凰的缘故,帝君身上热乎乎,卿衡之身上也热乎乎。

他寻思着,原来卿衡之不发烧,也蛮热乎啊。

又想,两只手都握着的话,要怎么才不影响走路呢。

能不能让卿衡之抱着他走?

卿衡之抱得动他吗?

他重吗?

想的十分认真,以至于险些被旁边嗷的一嗓子,不知是谁发出的、一声奇异的哭鸣给吓懵。

主要是那声哭鸣过于独特,要怎么形容呢,发出这声音的人,既想显出自己气若游丝的虚弱,又想让旁人听到他暗藏于心的坚强,既想表达出悲伤哀愁,又想凸显被背叛的倔强。

所以呈先出来的,就是一声忽大忽小,忽高忽低,忽强忽弱的长吟。

旁人不清楚,反正云奚的鸡皮疙瘩是瞬间就起来了。

同时起来的,还有本能对禽类动物的警惕。

果不其然,伴随着悲鸣而来的,是白无涯。

——一身白衣、纤若细柳的白无涯,悲痛欲绝地扑过来。

可被推到前边挡风的人是卿衡之。

白无涯一下就愣住了,咋说呢,也是真舍不得云奚这么个好用的傻子,分明看卿衡之看得眼珠子都直了,还不忘对着云奚的方向哭。

云奚暗暗点评,哭的好。

这次充分吸取了上次的经验,眼泪水那叫一个充足,吧嗒吧嗒,稀里哗啦。

紧接着,那满脸泪水就闪现到了眼前,白无涯哽咽道:“奚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不忍心不来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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