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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后帝君对我爱罢不能(快穿)(182)

作者: 许夷光 阅读记录

那药物与卿长渊宫殿中的香共用,才会有这种效果。

而那香,并不常用。

故而若非云奚提醒,也不知多久才会发觉。

云奚单知道那药喝了人会变得迷迷瞪瞪有点傻,却不知道这药竟还会令人上瘾。

这不便如同罂粟吗?

云奚心疼地看向卿长渊,他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变得异常惨白,半睁着眼,眼神迷离。

就这会儿功夫,已不自觉扯散了细细压好的衣襟,露出一截雪捏的颈。

那张薄而殷红的唇,也被齿尖咬破了,血渍彷如刻意抹出的胭脂,给那张冷冽的脸平添了几分妖冶和艳丽。

掰着下颌,不许他再咬,突然,云奚觉得卿长渊这模样有那么些许熟悉。

凑得近了,又听卿长渊小声道:“药,药,给孤拿药来…不,不要药。”

说出的话也有那么些许熟悉。

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云奚:“我完了。”

司命:“?”

云奚喃喃道:“我们上次根本不是你侬我侬你情我愿,而是我趁着卿长渊发病时,把他…”

是药,并非要。卿长渊那时并非要他,而是在要药。

司命试图安慰:“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云奚双目无神:“我当了两次畜牲…”

怪不得卿长渊看见他就躲呢。

他已经能想象到卿长渊是怎么把自己泡在池子里,一边说我好脏我好脏,一边悲伤地擦洗着自己残破得宛如破布娃娃的身体。

默默地捂住脸,云奚痛心:“我是个罪人。”

为了避免罪人和侍人都变成死人,望财将卿长渊的手脚捆在床榻四角,“娘娘,再片刻便要发作了,与咱一同出去吧。”

撩起广袖,才能瞧见卿长渊皓白腕上明显的伤痕,纵有软布丝绸包裹,到底是枷锁。

眼见着那齿尖又要嵌入唇中,云奚轻轻捏住卿长渊的脸,“你去吧。”

他既知道了,当然得陪着,更何况,他对卿长渊做的,不叫卿长渊打两顿,根本不成。

云奚心意已决,望财叮嘱一番,宫内便只有他们二人。

卿长渊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像个懵懂的小孩子,呆呆的。

看了一会儿,云奚伸出手指头,往卿长渊脸颊上一戳,再一戳。

卿长渊往上凑着贴了贴。

云奚捻了捻指尖,“你身上好冷呀,我给你暖暖行吗?”

像是跟他作保证似的,云奚认真地发誓,“我绝不动你,就只是给你暖暖。”

卿长渊坠入冰窟窿里,隔着水纹,只能瞧见朦胧的日光。

好深的水,他浮不起来。

隔着水纹,只能瞧见一片朦胧的光。

略远些,才发觉,那是一双清凌凌的眼,里面装了漫天星河。

卿长渊在漫天星河里迷失,他在找一个人,或者等。

那是他失去了很久的人,失去了好多好多年,除了他,没有人再记得。

抱着卿长渊,云奚分了他一半枕头,小声嘟囔:“你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好吓人啊。”

漆黑漆黑的眼珠,专注而认真,看人时有种不知所然的慎重。

云奚默默地往抬了抬头,又默默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很好,那眼珠子动啊动啊的,是在看他。

卿长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他似乎在祷告,又似乎在祈求…求他不要走。

他很努力,很努力地将手伸向那个人…云奚连忙握住卿长渊想从手扣里挣扎出来的手,重新捆好。

困住了手脚,卿长渊沾染了鲜血的嘴唇厮磨在云奚脸边,发出的声音奇异而没有腔调。

云奚茫然地看着卿长渊,这是返祖还童,学猴子叫吗。

那是他失去了的珍宝,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痛苦而绝望地爱他。

哪怕失去了记忆,化作一滴雨,一片尘,也要深深地抓着的,不能丢失的珍宝。

紧接着,卿长渊要咬在云奚唇上的嘴巴,就被一把捂住。

云奚扭开头,艰涩地求助,“…他这样我好害怕。”

司命:“你怕什么,他此时能伤到的也就自己了。”

他才怕呢,生怕自己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场景,好在水镜上紧密相拥的二人,都穿着衣衫。

云奚小声且自责:“我怕我忍不住对他色色…”

司命:“…”

很好,你裤子没了。

被捂住嘴唇,卿长渊还下意识地往云奚身上贴。

手腕被牢牢的扣住,身体被牢不可固地压住,可还不够。

还不够。

他想念那样的温暖和热烈,从脚尖到发顶,从皮肤到最深处的温暖。

卿长渊泪眼迷蒙,濡湿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云奚努力不看他。

再吸了口气,云奚开始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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