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叫盛宁自己听之後,脸上已经可以煎蛋的温度瞬间又攀新高度。
不知道盛世尘是不是也注意了他脱口而出的声音,接下来,那一点上就反复的被顶到。
那快感不是一点一点的流淌,而是一层一层的在向上叠加。
盛宁的身体悬著空,只觉得盛世尘摆而的幅度是越来越大,仿佛在无边的海上,浪头越来越大,把人越推越高。每一个新的波涛涌来,都把人催的向更高更危险的地方去。
“啊啊啊……不行……不行,停……”盛宁觉得腿脚连带脚趾都要抽筋了,因为那来回冲刷激荡的快感,整个人仿佛被两股巨大的力量撕扯,一股向著外迸裂破碎,一股却象是暗流漩涡,把人往里吸,绞著的劲儿,快把人整个吞没。
盛世尘的手扶住他的腰。盛宁虽然生得圆润,但是腰身却不肥肿。与身形相比,腰肢可说是很纤细。
而且,份外的修长柔软,随著他的进出而不自觉的扭动,销魂处难以言述。
不知道什麽时候流下了眼泪。
盛宁因为极度的快感而哽咽起来,珠泪飞溅,嗓子已经哑了,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发出声音。
“嗯……”
拖著长腔的声音,有著不知所措,被迫的惊恐,初识欲望的慌乱,难以自制的放荡……
已经完全不感到痛楚了,人的神经在某些时候是很有一种惯性的。况且……
其它的感觉来得太强烈凶猛,疼痛,实在是顾不得。
顶端的到来仿佛已经被期待了一个世纪。
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意识都被抽离出身体,飘飘荡荡,毫不真实的感觉,没有了一切,只有……那仿佛宇宙间唯一道光华的快乐。
身体痉挛著,然後感觉到有热流注入身体。
内部的伤痛被热的液体灼烧著,盛宁呻吟起来,感觉自己真的要死掉了。
一向过著平淡日子,只抱著微小希望的平凡心,吃不消这样强烈的悲喜和冲激。
盛世尘抱紧了他,盛宁仍然是无力的挂著。
意识和感觉,慢慢的恢复了。
痛……
酸痛的只想死掉。腿脚韧带都从来没有这样的被考验过。
平庸的身体也从来没有尝过这样蚀骨销魂的极乐。
虽然痛,却更凸显了快乐的激切。
这样疲倦的时候,似乎任何冷酷的现实都远远的抛离。
盛宁心无旁鹜,抱紧了盛世尘。
这样时光,多一刻是一刻。
就算这样在他怀中死掉,盛宁也是心甘情愿的。
就算他不是清醒,就算……这只是偷来的片刻浮生,罪恶的欢娱,却仍然让他不悔。
两个人的喘息慢慢平复。
盛宁声音嘶哑,大概是刚才的喊叫和急促呼吸所致,唇舌咽喉都干的象烟熏过,一点点水份也没有。
“先生……放下我。”盛宁艰难的说了两个字,双手扶在盛世尘肩上微微用力的撑起身体,胸腔的压力忽然减轻,气流在肺中激荡著他咳嗽几声:“我倒水来给你喝。”
盛世尘的手慢慢松脱。
实际上,放松的不是止是手臂。
他的身体靠上了盛宁,慢慢的软倒在地。
盛宁这一惊几乎走了顶魂,连搂带抱,可是却无力扶住盛世尘,被他压在了身下。
“先生!先生!”嘶哑的声音带著哭腔,盛宁手脚胡乱的挥动,又怕伤著他,又想著要赶紧
费尽力气,又出了一头的汗,才把盛世尘从身上移开,盛宁翻过身来,大口喘息。身下的伤处被扯的火灼刀割般疼痛,此刻却也顾不上。
忽然石门喀喇一声轻响,盛宁怔了一下,本能的扯过手边的一点布来遮掩身体。
石门豁然洞开。
凡尘28
盛宁茫然的看著门口,门口的人也同样惊愕的看著他。
这是最糟的情形,盛宁再能干,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遇见过,也没有任何现成的经验供他参考。
门口的人不止一个。
阳光从门外照进来,盛宁觉得头晕眼花,看不清楚。
下身的疼痛翻涌叫嚣,大血管一跳一跳象是要爆裂一样。
眼睛好象也充血了,看出去什麽东西都有点模糊。
门口走进一个人来,下了两级台阶。盛宁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抬头看。
可以看清这人的面庞了,但是,这个人盛宁并不认识。
那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了一下,然後从他身边走过,盛宁不由自主的跟著转过头。
那人走到盛世尘身边停下,俯下身去。
盛世尘的情形比他好些,衣裳虽然凌乱,但起码还是裹在身上的。
那人把盛世尘扶起来,半抱半拖的搬回榻上。
然後盛心也走了进来,在盛宁身边停了一下,越过他走到榻边:“林公子,让我看一看先生的情形。”
还有人进来,站在一边没有出声。
所有的人,都没有理会他。
盛宁坐在地下,甚至没想起来把身体掩掩好。
他只是觉得很冷,还有,身体很疼。
真奇怪,一早还什麽都是好好的,为什麽一眨眼会变成这样?
盛心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说:“你把衣裳穿上,当著客人的面,太难看了。”
盛宁机械的点头,伸手在地下胡乱摸衣裳,然後却忽然抬起头来问:“先生怎麽样了?”
盛心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或许林公子知道。先生在练一门很古怪的功夫……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脉象。”
盛宁有些茫然的转过头。
林公子?
哪来的林公子?
他的动作慢慢吞吞的,有一下没一下,半天了肩膀还是裸露的。
盛心抿了一下嘴,蹲下身来,三下五除二替他把衣裳拢紧,腰间系带扎了一下。
然後,再拉过裤子来的时候,盛心才看到他腿上那些东西。
红的白的,在腿间。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什麽。
盛心的手僵住,然後大力的把盛宁拦腰抱起,用力的给他套上裤子。
裤子的系带断掉不能用了。
盛宁看著盛心忙碌,好象是傻掉了一样。
盛心的手在哆嗦。
然後盛宁回过神来:“我自己行……”
盛心恶狠狠的拿那条白绫来替他系裤子,可是随即就看到那白色上面刺眼的血点,一滴一滴的,象是雪地上落了许多红色的梅花。
盛心的脸比锅底还要黑,咬著牙把那条白绫扔得远远的。
盛宁口齿不清:“你,你先看看先生的情形……不太对。我,我是想说,情形不太好……我不清楚……”
“你的情形才不太好!”盛心回头看了一眼,竖著眉把脸转过来:“死不了人的!他多厉害啊,一点内伤怎麽会有事!”
盛宁还想再说,盛心忽然一手绕到他颈後,在後枕处轻轻按了下:“你睡一会儿吧。”
盛宁手在空中抓了一下,然後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他很累,很害怕。
平时的沈稳和自信,在这时候都派不上用场。
很累……
很累……
觉得很累。
能睡一觉,太好了。
盛宁在恍惚中闻到了香味儿,挺好闻的。
然後身为大厨的那根神经立刻铮铮响著,把整个人吵醒了。
鸡汤的味儿,很鲜美,带著葱姜的暖香气,还有……当归,红枣,参片……
盛宁睁开眼,左右转一下。
盛心应该是一直在旁边的,马上就发现他已经醒了,回过手把汤碗端近:“好了,我的时间掐的还是很准的,汤好了你就该醒了,起来喝汤吧。”
盛宁看著汤发愣。
盛心嘴巴很硬,眼神却有点底气不足:“肯定是没有你炖的好喝,不过我天天都煎药,这个煮东西我也是会的,保证毒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