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郁临莘向他证明过太多次,化不可能为可能。
“好。”郁临莘从容不迫应下。
.
“你要出国?”亭析翻了个身,险些压到甜糕,甜糕宁愿被他压到也不愿意挪动肥胖的身子。
亭析只能自己翻回来。
“嗯,参加一个面试,我回去再找你细谈。”郁临莘周围环境嘈杂。
“好。”亭析一口答应,起身把甜糕抱下床,甜糕一脸懵逼,他要做什么?
“喵呜!”甜糕朝它捂暖和的枕头伸了伸爪子,挣扎不肯离开,亭析捏住它的爪子。
“你爹能不能尝到你郁叔叔的滋味儿,全靠你安安静静待在猫窝里了,等会儿千万别挠门,我非常安全。”亭析将它放到沙发上,面对面交谈。
他跪坐地毯上,手臂置于沙发上,努力同甜糕视线齐平,甜糕抬起爪子碰了碰亭析鼻尖,柔软的肉垫擦过鼻尖,亭析主动蹭了蹭,“宝贝儿,咱们家总得有一个尝尝‘睡觉’的滋味吧。”
掌心抚摸甜糕软乎乎的肚子,甜糕舒服得眯起眼睛,“喵呜~”
郁临莘到亭析家门口已经快午夜十二点,踟蹰半晌,拐进旁边那扇门,他知道亭析睡得早,不忍心深夜扰人安宁,压低嗓音朝屋内道了声:“晚安,小曦。”
亭析睡醒,人依然在沙发上,甜糕一如既往气势汹汹地巡视它的领地,一爪子踩上亭析的肚子,差点给他踩出内伤。
“呕——”亭析赶忙抱起甜糕,“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可以踩我。”
甜糕非但不记得不可以踩人,甚至跃跃欲试想踩奶,亭析坚定拒绝。
揉揉鸡窝似的乱发,亭析记忆逐渐回笼,他昨晚躺沙发上等郁临莘,不知不觉睡着了,难怪睡醒后人在沙发上,幸好现在是夏天,否则恐怕要感冒。
抬手摸了摸脖子,手心立马变得汗涔涔,盛夏的早晨空气仍旧带着热意,亭析脱下上衣,随手扔进脏衣篮,正要去洗澡,门铃忽然响了。
他和甜糕双双回头,显示器上呈现郁临莘的脸。
“喵!”
大概郁临莘经常来喂甜糕,甜糕对他非常熟悉,猛地跳起来按下开门键。
机械女音响起:“开门。”
门锁转动几圈,咔哒,门开了。
亭析一时未能反应过来,甜糕啥时候开门这么利索了?
“小曦,我给你带了早餐,昨晚……”郁临莘推门而入,说话声停止。
青年颀长的身子暴-露于日光下,晨辉倾洒,霎时间,偷天换日,阳光似乎变作月光,为他白玉似的肌肤蒙上一层银霜。
他白得像雪,以至于稍有一点色彩,便显得格外浓重,两颗樱桃娇艳欲滴,亟待采摘。
郁临莘猛地转过头,移开视线,“抱歉,我以为你给我开的门。”
如果有人比自己更尴尬,那么自己的尴尬便会立刻微不足道,亭析抿了抿唇,下楼,“没关系,我大概需要换门锁了,甜糕这家伙竟然学会自己开门了。”
甜糕围着郁临莘脚边打转,郁临莘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甜糕到处嗅了嗅,没找到属于自己的食物。
“今天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吃的。”郁临莘话音一落,甜糕当即冷血无情地甩了郁临莘一尾巴,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郁临莘:“……”
会不会太现实了?
亭析抬脚挼了挼甜糕肉呼呼的肚子,“有奶便是娘,小心哪天被杀猪的盯上。”
甜糕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倒在地上冲亭析撒娇。
亭析还没表示,郁临莘先一步走上前抓住他的脚踝,“地上凉,别光脚。”
“热,又不是冬天。”亭析试图抽回腿,纹丝不动。
“你体寒,夏天也该注意。”郁临莘顺势抱起他。
亭析仿佛激发自我意识的藤蔓,两条大长腿熟练地缠上去。
这个姿势上楼,再加上早晨七点半,天时地利人和。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变沉,亭析环住郁临莘的脖子,动了动。
郁临莘脖子上的青筋鼓起,声音低哑凶狠,“别乱动。”
亭析无辜地说:“可是我要滑下去了。”
郁临莘只能停下脚步,往上颠了颠,沉声命令:“夹–紧。”
刷的一下,亭析耳朵红得滴血,他的上衣之前被自己扔进脏衣篮,光滑的手臂摩擦着郁临莘的脖颈,亭析鸵鸟似的埋头,皮肤温度持续攀升。
好不容易走进卧室,郁临莘耳边传来亭析龇牙咧嘴的声音,似乎正在忍受什么痛苦。
他脚下一顿,侧头询问:“哪里不舒服?”
亭析收紧手臂,摇头不说话。
郁临莘费解,继续往前走,但他稍微一动,亭析立马紧绷手臂。
“哪里疼?”郁临莘赶紧把他放床上,亭析瞬间伸手抓住被子,裹成蚕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