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顶流的白月光是我(154)

阿威一板一眼询问,亭析脑子混沌,未能第一时间反应他的意思。

半分钟后,亭析骤然跳下床,拉开门,“人呢?你打他了?”

阿威指向楼下地毯,“喏,没打人。”

亭析光脚冲下楼,阿威所谓的没打人只是没把郁临莘打残,擦伤淤青很显眼,郁临莘此时屈辱地被反绑起来,脸贴着地毯,和甜糕大眼瞪小眼。

甜糕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菜刀眼好奇围着郁临莘转了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到他后脑勺上,不动了。

郁临莘脑袋一沉,正面贴上地毯,险些被捂死。

亭析见状急忙抱起甜糕,替郁临莘松绑,“还好吗?”

郁临莘摸了摸脖子,呼吸急促,白皙的面庞涨得通红,额头上细汗密布,沾湿他浓黑的睫毛,眼睫下点漆般的瞳眸,迸射出光亮。

“没事。”郁临莘身子晃了晃,脸色尤为苍白,亭析赶紧扶住他的肩膀,将人带到沙发上坐下。

“休息会儿。”亭析眼神中弥漫着担忧,“阿威,去倒杯温水。”

阿威警惕凝视郁临莘,不情不愿地应下:“哦。”

郁临莘眸光幽暗,在亭析收回抚拍他胸口的手时,精准握住,脆弱地说:“难受。”

“抱歉,我替阿威向你道歉。”亭析神情愧疚。

郁临莘撬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十指连心,一阵颤栗直冲大脑,亭析应激般发抖,试图抽回手,结果纹丝不动,他的后脖颈,一点点漫上淡粉色。

“他是谁?凭什么要你替他道歉?”郁临莘压低嗓音,语气生硬,甚至有点凶。

亭析侧头看他,心头升起一阵怒火,旋即脑中灵光一闪,郁临莘吃醋了?

“阿威是我新请的保镖,以前负责国外公司高层的安保工作。”亭析仔细打量郁临莘,试探性开口:“你吃醋了吗?”

郁临莘眼神发沉,眉头紧皱,直勾勾注视亭析,“我以为很明显。”

“喜欢的人家里突然出现野男人,谁不吃醋,谁能高兴?”

“野……”亭析抬手蹭了蹭鼻尖。

“我不叫野男人,我是少……亭先生的保镖,阿威。”阿威悄无声息从他们俩中间伸出一只拿着水杯的手,“给,你的水。”

郁临莘铁青的脸又黑了一层,接过水杯,生硬地说:“谢谢。”

“不客气。”阿威打量他的视线直白而充满侵略性。

像杀猪匠观察猪圈里下一头应该宰杀的猪,使得郁临莘极其不舒服。

“阿威,陪甜糕玩去。”亭析说。

“我要保护您。”阿威记得隆先生告诉过他,所有靠近少爷的人都需要警惕。

亭析眸光清寒,冷声道:“再让我重复一遍,你就回去。”

阿威怂了,一米九几的猛男,颤巍巍挟持着万脸懵逼的甜糕冲进猫咪玩具房。

“抱歉,阿威成长经历比较特别,有点轴,你别放心上。”亭析已经开始后悔心软答应留下阿威。

前面一堆问题尚未解决,又添新的麻烦。

郁临莘竖起两根手指,“二十分钟内,你为他两次向我道歉。”

亭析像极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莫名心虚,说不出话。

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尴尬弥散开,亭析仿佛浑身长虱子,难受地乱动,“我去给你拿药膏。”

刚迈开脚步,一股强劲的力量突然揽住他的腰,将他往后一扯。

亭析毫无预兆跌入郁临莘怀中,呆愣地仰头望着对方,郁临莘趁势低头亲吻他,“又不穿鞋。”

“我不冷。”亭析挣扎开,耳朵尖通红,一溜烟儿跑回房间。

再下楼,双脚乖乖穿上拖鞋和袜子,手提医药箱。

“疼吗?”亭析尽量轻手轻脚给他抹药。

郁临莘正想摇头,便被亭析固定住脑袋,“别动。”

他眼神专注地注视亭析,白玉似的皮肤,浅色的眼眸,像雪一样漂亮。

亭析专注做事时,气质格外凛冽,正如深冬的寒风。

越是生人勿进,郁临莘反倒越是想触碰他,想让这个人为自己化作一捧春雪消融。

“看我做什么?”亭析无意间对上郁临莘的视线,发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郁临莘靠近他,亲吻他,告诉他:“喜欢你,看不够,想一直看下去。”

毫无预兆的告白,令亭析心跳加速,拧紧瓶盖,放回医药箱,使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有条不紊地做完,他才换了个姿势侧坐,和郁临莘面对面,四目相对。

“喜欢我,然后偷偷调查我母亲?”

郁临莘伸手想拉住他的手,亭析拒绝,往后挪动,“禁止动手动脚,犯一次,我往后挪一次。”

眼瞧亭析认真谨慎的模样,郁临莘只好垂头丧气地收回手,调整好心态,说:“我知道这对你,对你的母亲很不尊重,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