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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的白月光是我(181)

为亭析准备完午餐,郁临莘打算上楼收拾碎玻璃瓶,任由它放着很危险,别说他和亭析,甜糕也是。

幸亏他下楼时反锁了卧室门,刚刚甜糕几次拍门想进去,现在还对他横眉竖眼呢。

亭析的视线一直追寻郁临莘,见郁临莘朝二楼走,立即蹦下地去追,郁临莘听到脚步声,瞳孔颤动,亭析的伤口又渗血了。

他大步流星,一把抱起不听话的小朋友,“告诉你不可以下地乱跑,有事叫我,怎么不听话?”

亭析委屈巴巴地望着他,似乎承受不住他的严厉,双臂抱紧郁临莘的脖子,脸埋进去。

郁临莘脖子传来一阵湿热,烫人得很,心尖都给他烫疼了。

他抱着人坐下,慌乱地哄道:“没有凶你,甜甜不哭,怪哥哥不该大声和你讲话。”

“伤口不疼吗?”

亭析抱着他脖子摇摇头,郁临莘抚拍他的后背,神色隐忍,“可是我疼,多爱惜点自己吧甜甜,别再让我心疼了。”

郁临莘红了眼眶,强忍住泪意,声音低哑,宛如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

亭析松开手,湿漉漉的脸颊蹭了蹭郁临莘的脸,“哥哥不疼。”

小动物般亲昵地蹭人,又捧着郁临莘的脸亲了一圈,郁临莘哑然失笑,捏住亭析的腮帮,“真把自己当熊孩子了?一脸口水,过敏找你赔钱,我的脸上了保险,很贵的。”

亭析撇撇嘴,张嘴咬了一口他的脸,留下明显的牙印,“亭老板不差钱。”

郁临莘忍俊不禁,看出亭析神志清醒了些,高高悬挂的心落下一点。

“亭老板阔气,一口五百万应该不贵吧?多咬几口。”郁临莘丝毫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伸长脖子把脸往亭析嘴边贴。

“镶金了吧,一口五百万?走开走开。”亭析推开他的脸。

郁临莘趁机亲了一口他的指尖,飞快逃离沙发,窜上二楼收拾残局。

亭析又气又好笑,抓起一个抱枕扔向郁临莘,奈何根本砸不到。

直到郁临莘的背影彻底消失,亭析脸上的表情一秒收住,他合上眼睛,慢慢瘫在沙发上,浑身力气像被人抽走,内心空荡荡,四周找不到落脚点,他好似飘荡于高空的游魂,风一吹便会散掉。

好累。

掌心贴上胸口,亭析感觉不到情绪波动,他害怕了,害怕某一天会失去喜欢郁临莘的心情,不再拥有爱人的能力。

.

两人相安无事度过平静的几天,Larissa再度飞到C国查看亭析的情况。

“曦,你或许可以尝试相信你的男朋友,他很爱你,不会因为生病看轻你。”Larissa苦口婆心劝道。

亭析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虽不若上次那般激烈反抗,但Larissa并未放松神经,亭析的病情加重了,他的抵触情绪已经内化,甚至不愿意表达出来,他在拒绝交流。

他的状态,Larissa太熟悉了,当年她第一次见到亭析时,便是如此。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亭析的病情快速加重。

Larissa担心地注视他,“曦,你知道,你目前情况不容乐观,你需要监护人,需要人照顾,否则会很危险。”

亭析理智上清楚,可他张不开嘴,他的喉咙像被人毒哑,嘴唇被人逢起来,他焦急地张嘴,试图发出声音,直到急得脸红脖子粗,情绪崩溃,也未能成功讲出一句完整的话。

“曦,深呼吸,深呼吸,没事的,没事……”Larissa当即上前安抚亭析的情绪。

她看着花一般璀璨耀眼的青年,开到衰败,心中一阵钝痛,脑中涌现十几岁的少年亭析,两个亭析的身影交织混乱,分不清彼此。

晚霞染红半边天空,Larissa叮嘱亭析近段时间按时服药,不能驾驶机动车,虽然清楚无用,仍然再次劝他坦诚相告。

亭析挥手和她说再见,Larissa惆怅地叹息,知晓这是他无声的拒绝。

“方便喝杯咖啡吗?”高大挺拔的青年戴着一顶棒球帽,衣着休闲随意,完全叫人联想不到顶流郁临莘。

Larissa打量他几秒,突然反应过来,惊诧道:“噢,你是曦的男朋友?”

郁临莘颔首,“是的,我是小曦的男朋友,我叫郁临莘。”

“你们非常般配。”Larissa夸赞道。

“谢谢。”郁临莘礼貌回应。

其实Larissa打认出郁临莘开始,便在观察他,这是位得体的绅士,富有耐心,情绪稳定,相当合适的倾听者,Larissa纳闷儿亭析为何抵触告诉他真相。

两人走进一家环境舒适的咖啡厅,郁临莘没有着急从Larissa口中问出点什么,他体贴询问Larissa的口味,向她推荐了几款不错的咖啡与甜品。

Larissa惊讶于他的细致,不禁感慨道:“假如我年轻二十岁,我想我会主动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