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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的白月光是我(191)

亭析眼睫夹着泪水,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郁临莘不由自主回忆起昨晚美妙的滋味。

当时亭析也像这样,脸埋进雪白柔软的枕头里,修长的手指用力抓紧枕头边缘,指尖仿若涂抹上胭脂,羊脂白玉似的后颈与脊背拉出春风般料峭的线条。

柔韧的腰被粗鲁地禁锢,衣衫伴随郁临莘按-捏,依稀显露深红的指印。

亭析闭上享受的眼睛倏然睁开,猛然抓住郁临莘手腕,责备道:“你做个人吧,我没恢复元气呢。”

郁临莘心火燎原,低头吻他,“不到底。”

亭析性别为男,自然清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不会上当。

“我不信。”

“甜甜。”郁临莘靠近他耳畔,微凉的耳廓被呼吸熏染发烫。

亭析心猿意马,努力找回理智,“叫爸爸也没用……”

郁临莘贴着他的耳朵,恬不知耻地说:“爸爸,你也想我了。”

亭析尚未从震惊中回神,郁临莘便直击要害,他遽然绷直身子,再无反抗之力。

意识清醒,眼珠转动,天边霞光万里,落地窗外风景独好。

身上干爽清凉,显然郁临莘后续工作做得非常到位,澡洗了,药上了,不枉他陪郁临莘胡来一通。

亭析翻身下床,余光瞥见垃圾桶中某样刺眼的消耗品,粗略数了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算了,别数比较好,没有心理压力。

以后如果都按这个标准,他估计要得英年早逝。

“饿了吗?”郁临莘推门而入,手里提着食物。

“有点,你出去了?”亭析颇为意外。

“嗯,去处理一下昨晚的事情。”郁临莘摸摸他的额头,放下食物,弯腰给他穿衣物,鞋袜。

“我自己可以。”亭析手脚健全,羞赧地躲开。

郁临莘一把抓住他的脚踝,不让他躲避,亭析垂眸一看,自己脚背上居然残留着紫红的痕迹。

“郁临莘,你是狗吗?”

郁临莘笑了笑,并未反驳,仔仔细细给他穿上袜子,然后抱起他放到柔软的沙发上,贴心地放好坐垫,“买了些清淡的家常菜,你吃点,等会儿薛廉开车接我们回酒店。”

对于网上的热闹,亭析一无所知,他和郁临莘是公众人物,昨晚的事情假若泄露,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郁临莘叫薛廉来接人比较妥当。

吃到七分饱,亭析放下筷子,郁临莘擦干净他的嘴角,利落收拾碗筷。

亭析侧头安静地注视他,谁见了郁临莘不夸一句贤惠。

“你腰上的文身方便讲吗?”亭析其实很早便想问,又苦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借着日光,他彻底看清,郁临莘腰上文身图案是个太阳。

恍如消失于历史中神秘国度的符号,而且文身范围不小,足足有亭析巴掌大。

亭析第一次见到文身时极其惊讶,若非工作需要,郁临莘绝对不会文身,可他却文了。

郁临莘沉默片刻,反问他:“看出我文的是什么了吗?”

“太阳对吗?”亭析抬眼回望。

“嗯。”郁临莘唇角微扬,掀开衣摆,展露文身,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凝视亭析,“太阳,是你。”

亭析呼吸停滞,如同被毒哑嗓子的人,无法发声。

他艰涩地吞咽唾沫,许久后方才找回声音,“为……为什么?没有导演喜欢身上有文身的演员,它会限制你很多事情。”

亭析思绪混乱,弄不清自己究竟该如何表达复杂的内心,不知不觉间,眼泪簌簌往下流,他微微张开嘴巴,像只无助的小兽。

“你那么聪明,那么理智,前途无量,为什么要弄这么大一个文身在身上?”该有多疼啊。

他更想问郁临莘,你难道不怕自己后悔吗?多年后想起自己年少冲动做下的蠢事,懊悔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害自己的身体。

如果多年后,拥有深爱的人,又该如何向那个人解释。

到底是没想过,还是想得太清楚。

郁临莘揽他入怀,温柔坚定地告诉他:“它的存在并未影响我的发展,反而给了我无限力量,每次看见它,仿佛看到了你,我想你的时候,摸摸它,走不下去的时候,看看它,好像你一直在我身旁,我们从未走散。”

“小曦,你是我的太阳,你或许不知道,你出现以前,我的世界漆黑一片,看不见头,望不见希望,陷在污泥中,越是挣扎,越是泥足深陷。”

亭析用力抱紧郁临莘,眼泪打湿他的衣衫,亭析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儿,哭得声嘶力竭。

亭析以为自己于郁临莘而言,是一场灾难,郁临莘却告诉他,自己是他的太阳。

那他是否可以昂首挺胸告诉庄诚辉,他不是灾星,他是郁临莘的太阳,他不会害了郁临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