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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的白月光是我(210)

方穗看向亭析,温柔地笑了笑,询问郁临莘:“你朋友?”

亭析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想问对方是谁,郁临莘紧抿嘴唇,整个人宛如即将绷断的弓弦。

“少爷,我来接您放学。”亭析家的司机撑着雨伞快步走到亭析面前。

郁临莘心下一松,催促亭析跟司机回去,“快走吧,一会儿雨下得更大,开车有危险。”

亭析一步三回头,“可是……哥哥你……”

郁临莘截断他的话,“我有事,下次陪你玩棋。”

亭析疑惑地看了看郁临莘,又望向一旁的女人,好奇郁临莘是因为要陪她吗?

纵然心中百般疑问,亭析仍然乖乖上车。

见载着亭析的车离开,郁临莘狂跳的心脏逐渐恢复平稳。

方穗举着伞走到他身旁,“好漂亮的孩子,你新交的朋友?”

“一个学弟,碰巧没带伞。”郁临莘面无表情,寻常人难以分辨他话语间的虚实。

“倒是你,这么大雨,跑来学校干嘛?”郁临莘漆黑的眼瞳凝视方穗。

方穗眉眼弯弯,和蔼地笑道:“妈妈担心你忘记带伞,特意接你回家。”

郁临莘瞥见她湿透的鞋袜和脏污的泥点,眸光闪烁,心中五味杂陈,“下次别来了,很危险。”

“我送你回家,给你做好饭得去打工。”

方穗沉默不语,两人一前一后朝回家的方向走,几分钟后,一直安静的方穗突然质问郁临莘:“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想让人知道你有个神经病母亲?”

“我就知道你和你爸一样狼心狗肺!”

毫无预兆,方穗发疯似的冲上前,对着郁临莘又抓又挠,歇斯底里。

她掀翻了雨伞,倾盆大雨毫无遮挡地浇灌在两人头顶,打得郁临莘头皮生疼。

路人瞧见这一幕,纷纷绕道,同时无比好奇发生了什么。

方才的温情维持没几分钟,彻底破碎,郁临莘早已习惯这种变化,他习以为常地任由方穗打骂,直到方穗精疲力尽,才带着一身伤背她回家。

躺在床上的方穗眼神空洞,嘴里仍念念有词地咒骂着郁临莘的父亲,紧跟着咒骂郁临莘。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话语不堪入耳,郁临莘麻木地做好饭菜,坐在破旧的饭桌前快速吃完。

“妈,我把饭菜放在锅里热着,你记得起来吃。”郁临莘和方穗打了声招呼,拿上外套,“我打工去了,晚上会晚点回家。”

方穗意识到他要出门,回光返照般坐直,死死抓住郁临莘的手腕,“不准走!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贱-人?!”

“不许去,你要是再敢去找那个贱-人,我就死给你看!”

郁临莘无奈地说:“妈,我是临莘,我打工的时间快到了,你松手。”

“临莘?临莘……”方穗眼珠子转动,回想临莘是谁。

“临莘,临莘,妈妈的孩子,妈妈只有你了,你不要丢下妈妈。”方穗伸手摸了摸郁临莘苍白的脸,可怜地哀求道。

她的目光落到郁临莘的脸上,细细打量郁临莘英俊的面庞,颤抖的手指抚过他的眉眼鼻梁。

太像了,郁临莘和郁遥知太像了。

“啪!”

猝不及防,方穗狠狠给了郁临莘一巴掌,指尖带下血丝,郁临莘的脸迅速红肿。

“去死,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你和郁遥知越来越像了,以后一定也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你和他一样不配得到爱,你肯定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说不定就是因为你,你爸爸才会抛下我和那个贱-人私奔,如果你足够讨你爸爸喜欢,他怎么舍得离开这个家呢?”

又来了,方穗的诅咒。

郁临莘听过太多遍,每当他认为自己已经麻木的时候,心底抽痛的感觉却告诉他,无论第几遍,他依然能感到疼痛。

这天,郁临莘没能去打工,方穗吃过药睡下,他连忙给老板打电话,老板表示没关系,并叫他以后不用来了。

郁临莘试图挽回,但老板铁了心要辞退他,“你是学生我理解你时间不稳定,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工作时间莫名其妙联系不上人,我不需要没有时间观念的员工。”

屋漏偏逢连夜雨,郁临莘算了算方穗剩下的药,又该买药了。

得赶紧找一份新的兼职。

.

放学后,郁临莘没在学校门口见到方穗,悬着的心落下一点。

“哥哥,今天可以去我家玩吗?”亭析眼神包含期待。

郁临莘愧疚地说:“抱歉小曦,我今天有事。”他得继续找工作,一连几天都没找到合适的兼职。

亭析漂亮的眼睛暗淡下来,嘟哝道:“怎么又有事呀。”

“忙过这阵就好,我答应你尽量抽时间陪你好不好?”郁临莘想摸摸他的头安慰他,又怕被人看见,尤其是方穗,不得不按捺下冲动,攥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