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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的白月光是我(49)

郁临莘脸色铁青,眼神阴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亭析觉得好笑,拍拍皱巴巴的衣服,往外走去。

“等等。”郁临莘拉住亭析手腕,“我给你拿裤子。”

亭析盯着他,似笑非笑,“会弄脏裤子。”

郁临莘一本正经道:“药酒已经干了。”

裤子是亭析自己的,郁临莘的裤子他穿上容易摔跤,将上衣下摆塞进黑色休闲裤里,竟胡乱塞出一种时尚感,郁临莘替他吹了个简单的发型,站在镜子前,耀眼夺目,光彩照人。

郁临莘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下巴抵上亭析肩膀,“真不想给别人看。”

亭析身子微微僵硬,轻飘飘说:“郁前辈的《关山月》拍得挺好,山洞里那段戏更是无数人称赞,剪辑必用素材。”

郁临莘语塞,意外亭析居然看过《关山月》,他饰演一位保家卫国的将军,腹背受敌,被追兵逼至悬崖,意外掉入山洞捡回一命,亭析说的是他在山洞水池里洗澡清理伤口,情绪逐渐崩溃,觉醒反抗意识的那段戏,属于角色人生重要转折点。

这段戏郁临莘的表演被许多人称颂,奉为经典,知名度如此广的另一个原因,自然是郁临莘的裸-戏,尽管只有上半身,也足够令粉丝疯狂。

战损状态,情绪崩溃,如同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幽幽月色,忽明忽暗照在他参杂鲜血与泥土的皮肤上,结实有力的手臂,撑着湿滑的石头,隐忍内敛的情绪尽数化作鼓起的青筋血脉。

低沉压抑的喘息与呜咽,在山洞里回荡。

但凡开车视频,必定出现这段。

两人下楼,计弘埋头喝粥,听到亭析二人的声音,突然被嘴里的粥狠狠呛了一下。

亭析递给他纸巾,计弘赶忙擦嘴,“谢……谢谢,咳。”

计弘毫无防备与亭析目光相接,立刻转移开视线,脸颊红得滴血。

完蛋,他根本不敢看亭析的脸,脑子里会有画面!

“起这么早?”郁临莘端来两碗粥,一碗放亭析面前,另一碗放亭析旁边。

“啊……嗯,可能择席吧哈哈哈……”计弘干巴巴地笑道。

“饼吃甜口,咸口?”郁临莘侧头询问亭析。

亭析不假思索回答:“咸口,放点辣椒。”

郁临莘抬手揉了一把他的短发,“不要花椒对吧?”

亭析愣了愣,意外郁临莘还记得,他小时候被花椒壳卡过喉咙,对花椒有心理阴影。

他们俩旁若无人秀恩爱,计弘顿时感觉自己像一条默默吃狗粮的狗。

关申河做了小菜,郁临莘烙了饼,配上粥,简单温馨。

吃过早饭,计弘洗完碗上楼睡回笼觉,导演告诉亭析三人,今天下午会有客人到,他们得准备一些食材。

三人趁早晨空气好,四周转悠一圈,亭析忽然指向雾蒙蒙的山林说:“有鸡叫。”

其他人驻足聆听,鸡叫声时隐时现,关申河说:“大概是野鸡。”

亭析闻言转头问导演:“抓到野鸡归我们吗?”

钟密几人笑得贼兮兮,“当然归你们,前提是能捉到。”

关申河听出钟密的意思,“野鸡比家养的鸡难抓多了,以前进山里拍电影,看到过野鸡从一座山头飞到另一座山头。”

“那是挺难抓的。”亭析若有所思。

郁临莘提议道:“山里应该有笋,我们可以挖点。”

关申河赞同,“正好是吃笋的时候。”

三人回家拿上工具往山里去,雾气缭绕,视线受到阻碍,脚下泥土湿滑,亭析走中间,关申河走最前面,郁临莘最后,关申河脚下打滑,赶紧抓住竹子,亭析伸手拽住他,扶稳。

关申河舒了口气,心有余悸,“谢谢,亭析看着瘦,力气居然挺大。”

“我有肌肉。”亭析认认真真说。

关申河忍俊不禁,这孩子挺可爱。

亭析第一次挖笋,蹲在关申河旁边仔细观摩,关申河拍戏时挖过笋,会一点。

郁临莘拿起锄头试了试,迅速掌握窍门,加上他力气大,竟后来者居上。

关申河提议:“我们仨比赛,看谁挖得多,最后一名要给第一名捶背。”

郁临莘宛如挖笋机器,“你们俩竞争给我捶背的岗位吧。”

关申河听他口气那么大,抬头一看,“我收回比赛的话行吗?”

“关老师,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亭析说。

关申河扭头,一时不察,亭析竟然研究出新型挖笋方式,一击命中要害,一刀一个,另一只手找准角度,轻松挖出新鲜的笋,眼看自己即将从唯一会的人,变成最后一名,关申河拼了老命挖笋,勉强以一颗笋的微小差距,赢得第二名。

亭析速度快,奈何笋的可食用性不高,要么过老,要么过嫩,而且完整度差点,关申河拍拍他的肩膀,擦干汗水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像这种过老,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