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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的白月光是我(52)

郁临莘眸光温柔,“很好吃。”

他话语真挚,若非吃过亭析做饭的人皆劝他以后远离厨房,亭析大概会被他麻痹,亭析一时拿不准,郁临莘演技太好,还是味觉失灵。

“我第一次吃你煮面,跟做梦一样。”郁临莘低语,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吃到亭析亲手煮的面。

他也不怎么想吃,爱人为自己洗手作羹汤,可以由他为亭析做,他的小王子,应该永远干干净净,快快乐乐,不必为生活所累,亦不必囿于柴米油盐。

亭析与他对视,思绪万千,他以为郁临莘在暗示他,让他说出“以后你想吃,我随时可以为你做”之类的话,亭析给不了这种承诺,他和郁临莘仅是长河中,两叶重逢的小舟,盘旋一阵,终将各奔东西。

无可避免,心中升起一丝悲凉,未等自我消解,他便听郁临莘问道:“第一次做饭时,有切到手指吗?被热油烫到过吗?很疼吧。”

早已遗忘的记忆像散落的纸页翻飞,亭析无意识坐直身子,有什么一点点包裹住他的心脏,密不透风,令他窒息,眩晕,甚至热泪盈眶,他在郁临莘眼中看到一种复杂热烈的感情,他就这样,猝不及防跌进郁临莘满腔爱意里,心神震荡。

初次独居,亭析遭受巨大打击,他发现自己一无是处,越弄越糟糕,他不知道深浅色衣服需要分开洗,因为不会铺床套被子,好几晚直接盖被单睡觉,以至于感冒发烧晕倒家中,幸好陈庸及时发现,送他去医院,他站在大厅,四顾茫然,目视来来往往的行人,内心一片慌乱。

首次下厨,亭析做好攻略,以为万无一失,谁料削皮时手一抖,狠狠给了自己一刀,给他缝针的医生开导他,年轻人路还长着呢,别想不开做傻事,亭析也不好意思解释真实原因。

曾经压下无人问津的委屈,在郁临莘一句询问下,被轻易挑起,亭析低下头,匆忙收拾碗筷。

计弘伸手帮忙,管琦当即给了他一下,亭析匆匆进入厨房,郁临莘端着碗紧随其后。

计弘一头雾水,管琦嫌弃道:“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怎么混出头的。”

“琦姐,你骂我吗?”计弘傻乎乎问。

关申河笑了笑,“傻人有傻福吧。”

“小曦。”郁临莘放下碗筷,凑上前查看。

亭析打开水龙头,低头洗碗,“几个碗,你去休息吧。”

他努力压下哽咽声,郁临莘何其敏锐,眉心一凝,抓起一块黑布,遮住厨房里的摄像机。

“小曦。”郁临莘握住亭析细瘦的手腕,拿开他手中的碗。

“我没事,让你看笑话了。”亭析牵起嘴角,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亭析肤白胜雪,头发乌黑,眼如明珠,此刻泪眼盈盈,嘴唇殷红,他身上极深极浅的色彩对比,越发衬得他似画中人。

郁临莘双手捧住亭析的脸,眸色渐深,低头吻上他红润的唇。

再多复杂的情绪,在这个吻中,一扫而空。

亭析记不起曾经受过的委屈,想不到夜里辗转难眠时的纠结揣测,他仿若失去理智的野兽,完全遵循本能行事。

郁临莘结实有力的手臂扣住亭析的腰,衣衫贴紧,勾勒出漂亮的腰线,亭析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肩膀,郁临莘握住亭析的手,倾身方便他动作。

亭析轻嗅他的气味,鼻尖蹭了蹭郁临莘的鼻尖,细小的举动,激起郁临莘浓烈的爱意,他家小朋友真可爱。

郁临莘单手抱起亭析,将他抵上冰箱,亭析毫无防备,双臂环住郁临莘脖颈,嘴唇微张,未待他回神,唇上倏地一热,郁临莘叩开雪国大门,品尝一整个春天的芳香。

洗碗时间稍微过长,五人出发前往村民家,客人正在来的路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周围村民住的较远,道路多是靠人走出的泥泞小道。

“河对岸有人家!”计弘手拿木棍弯腰戳掉鞋上泥巴,猛地一抬头,喜从天降。

“是啊,对岸。”管琦身心疲惫,她穿浅色衣裤干嘛?

郁临莘观察四周,顺着杂草踩踏的方向,找到过河的桥,“有桥。”

几人高兴地跑过去,然后齐齐傻眼。

“你管它叫桥?”计弘目瞪口呆,“这不就是两根绳子加破木板吗?!”

关申河解说:“临莘找对了,村民们每天会使用这座吊桥来往两岸。”

话音稍落,对岸一个瘦巴巴的老头儿挑着扁担脚步轻盈朝前走,扁担左右两侧挑的东西估摸挺沉,吊桥晃动幅度逐渐增大,老头儿如履平地,跟闹着玩似的,走下吊桥,五人才看清,人家瘦是瘦,肌肉紧实着呢。

“让一让,让一让,别溅到。”老头儿约莫古稀之年,声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