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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的白月光是我(72)

亭析敛唇,按住郁临莘把东西拿出购物车的手,“留给甜糕吃吧。”

郁临莘看了看购物车里的苦瓜,生菜,犹豫问道:“甜糕会吃吗?”

“它不挑食。”亭析斩钉截铁道。

两人逛完超市结账,亭析最近搬过来,没有超市会员卡,工作人员耐心指导他办理,一旁的郁临莘已经结完账,视线扫过亭析右手边五颜六色的盒子。

透薄、肤感、草莓、螺纹……

“我好了,走吧。”亭析抬头发现郁临莘竟然在发呆。

“好。”郁临莘左右手各提一个袋子,轻松拎走。

亭析快步跟上,忽然瞧见郁临莘的耳背,后颈通红一片,他迟钝地转头,回忆郁临莘刚才发呆的方向,直到“薄荷”两个字撞入眼眸,随即移动视线,朝它的左邻右舍看去。

脑子里一辆高速运转的火车况且况且呼啸而过,亭析羊脂白玉似的皮肤瞬间变成鸡血石。

难怪郁临莘那么大反应,亭析低垂脑袋,小声骂道:“老色-批。”

“甜甜。”前方传来郁临莘的声音。

亭析百米冲刺跑到他面前,抬手捂住他的嘴,凶巴巴威胁道:“不准喊!”

郁临莘眼神无辜,说:“在外面不方便叫你大名,只能叫乳名。”

“你要叫也可以,先嫁给我爸,做我后妈。”亭析伸手抢过一袋重物。

郁临莘担心折了他的细胳膊,揶揄道:“看不出你口味挺重,小妈文学没少看吧。”

亭析真想给他一脚,阴阳怪气地说:“哪有郁前辈您懂得多,我可不知道什么叫小妈文学。”

“得了吧,我宁愿给你做儿子,也不想给你当后妈。”郁临莘提到亭析的父亲,眼睛染上一层冷意。

亭析勾了勾唇角,明艳而危险,仿若盘旋于玫瑰上的毒蛇,吐露蛇信子,“他哪儿配,他合该孤独终老。”

郁临莘将袋子换到另一只手中,空出那只手握住亭析微凉的指尖,“夏天了,手还这么凉。”

亭析试图抽回失败,干脆利落放弃,“嫌弃你别牵。”

“那不行,等着给你暖手呢。”郁临莘歪了歪头,眼睛弯成一座桥。

关上大门,透过落地窗,郁临莘倏然意识到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如注,枝丫被风吹断,从他眼前飞过,甜糕吓了一跳,收回两只撑在玻璃窗上的前爪,耳朵耷拉下来。

郁临莘弯腰抱起它,揉揉它的脑袋,“小猫咪吓不着。”

甜糕嗅到郁临莘身上熟悉的味道,安心将脑袋埋进他怀中,隔绝狂风呼啸声。

“吓到了?”亭析问。

“嗯,已经睡着了。”郁临莘哄孩子似的轻抚甜糕后背。

“它以前调皮,大雨天偷跑去外面玩泥巴,要不是长得胖,屁股卡栅栏里,早被大风吹跑了。”亭析弹了弹甜糕的脑门儿。

甜糕抬起肉呼呼的爪子挠了挠脑门儿,傻得像条狗。

郁临莘心疼又好笑,“幸好它是实心的。”

若非真胖,大雨冲刷,总共没剩几两肉,早被大风刮上天了。

亭析瞥见郁临莘轻松舒展的笑容,莫名涌上一种,他们俩在谈论孩子的错觉。

说甜糕是他们俩的孩子,其实也贴切,如果没有郁临莘心善,救助甜糕妈妈,甜糕或许连同猫妈妈一起饿死路边,每天太多流浪动物去世,它们仅仅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郁临莘,我好像没有正式和你道过谢,谢谢你,愿意把甜糕交给我。”亭析眸子清亮,仿若水洗过的明珠。

郁临莘呼吸稍顿,认真凝视他:“我也欠你一个道谢,谢谢你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亭析觉得好莫名其妙,他为什么会突然鼻子酸楚,眼眶发热,心脏好像泡进温水里,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我和甜糕最幸运的事,就是与你相遇。”郁临莘弯下腰,浓黑如墨的眼眸安静凝视他,盛着笑,盛着爱,盛着情。

亭析闭上眼睛,睫毛颤动,泪珠滚落。

这个吻,窗外大雨滂沱,屋内隔着重如泰山的甜糕,仿佛一切都是干扰,仿佛一切都无法干扰。

郁临莘抽不出手去拥住亭析,哀怨地用吻挽留,亭析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抵住他的胸口,说:“你先把甜糕放下。”

他笑得开怀,眼尾洇开薄红,顾盼流辉,郁临莘喉头滚动,特别想直接扔掉甜糕,奈何甜糕的爪子勾着他的衣服,脑袋埋进他胸口,死活不撒手。

“哈哈哈哈,郁临莘你完了,甜糕看上你了。”亭析捧腹大笑,“你真的要给我当儿子了。”

似乎重逢后,郁临莘再未见他如此开心过,心脏柔软得不可思议,他抱着甜糕,径直冲上去将亭析扑倒在沙发上,“干爸爸,我要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