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顶流的白月光是我(78)

亭析趴床上晾腿,甜糕挤开门进来,“喵~”

沉甸甸的身子,轻松跳到枕边,亭析抬手抚摸它的背,迟缓地反应过来,郁临莘什么时候把他移到床上来的?

昨晚他们俩睡的沙发来着。

半点儿印象没有,难怪网上许多人称失眠的时候来一发,可以快速入睡。

亭析睡眠质量一向很差,别看他早睡早起,作息健康,实际上,他几乎每晚都会做梦,连续做梦,非常损耗精力,苏醒后比长跑完还要疲惫。

昨晚居然一觉到天明,抛去他以为做梦,其实是真的那段,亭析许久没安稳睡个好觉了。

郁临莘的作用又多了一个。

吃过午饭,亭析伸了伸懒腰,困意席卷,“我再睡会儿,你自便。”

郁临莘走到床前摸他额头,亭析拉下他的手,闭着眼睛抱怨:“又没进去,不会发烧。”

“谁差点疼哭,连滚带爬逃走来着?”郁临莘点点他的鼻尖。

亭析以沉默应对,箭在弦上,哪能撤退,郁临莘竟然敢退,简直不是男人,亭析决定他来当这个勇敢的男人,按住郁临莘直接往下坐,随即他仿佛一屁股坐在仙人球上,连滚带爬逃离案发现场。

郁临莘被他莽撞的举动弄得倒吸凉气,顾不得疼痛,拽住亭析细瘦的脚踝将人拖回来。

“你没有常识吗?这下知道疼了吧,我看看。”

亭析无力反抗,如同刚失去蛋蛋的甜糕,任人摆布。

万幸除了有点红,没有撕裂流血的迹象,亭析眼睛红彤彤,含着水光,委屈地说:“你要是让我看完教学片,哪会发生这种事,我就是不知道才打算学啊。”

郁临莘的心顿时柔软,摸摸他的脑袋,亲亲脸颊,安抚道:“我的错,抱歉对你凶了点,可以原谅我吗?”

亭析鼓了鼓腮帮,一如从前,“不可以。”

郁临莘耐心地询问他:“那要等多久才可以呢?”

脑袋抵住郁临莘的肩膀,亭析带着湿漉漉鼻音开口:“三分……不,五分钟后。”

“现在不行吗?”郁临莘低头靠近他,呼吸缠绕。

亭析往后躲,“不……”

郁临莘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强势地吻上去,将他的拒绝吞下。

“我睡了。”亭析满脸燥热,抓起被子罩住脑袋。

郁临莘失笑,戳了戳蚕宝宝似的亭析,“别捂着了,下午得去趟公司,我先回去了。”

间隔一层被子,亭析察觉到一个吻,恰巧印在他额头上。

脚步声渐远,掀开被子,风吹动窗帘,郁临莘已经离开了。

亭析怅然若失,翻身打算补一觉,担心自己睡太久,晚上失眠,明天得早起赶飞机,他拿过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设置闹钟,上手的瞬间,亭析意识到,手机拿错了。

这是郁临莘的手机。

他立刻穿上鞋去追郁临莘,风风火火经过甜糕,甜糕以为亭析和他玩游戏,撒欢似的在后面追。

亭析拉开门,穿着拖鞋往外跑,猛地一扭头,竟看见郁临莘手握隔壁门把手,大门敞开,显然郁临莘正要进去。

甜糕紧急刹车失败,一头撞上大门,发出巨响,打破二人之间凝固的气氛。

亭析蹲下身查看甜糕的脑袋,甜糕的菜刀眼饱含热泪,嗷嗷嗷地叫唤。

瞬时间,亭析的心疼消失,憋笑险些憋出内伤。

“没事,没事,摸摸头。”亭析抱起甜糕哄道。

“嗷嗷嗷嗷——”甜糕目前暂时叫不出别的。

“甜糕怎么样?上医院看看吧。”郁临莘担忧地说。

“嗯,万一更傻了怎么办。”亭析暂时把猫交给郁临莘,回屋换衣服。

郁临莘开车前往医院,仍然是甜糕住院那家医院,除了价格贵点,没毛病。

趁甜糕做检查,亭析打算直截了当问清楚:“你住我隔壁?”

该来的总会来,郁临莘双手交叉紧了紧手指,“嗯,我三年前买的房子,偶尔会住一段时间。”

亭析松了口气,至少证明郁临莘并非跟踪狂,排除特殊癖好人士,没哪个正常喜欢被跟踪。

“我也很意外我们俩居然是邻居,小曦,我不是跟着你搬过来的。”郁临莘诚恳解释。

这点亭析相信他,不过……

亭析拧眉道:“既然你住我隔壁,昨晚干嘛留下来?”

“我家沙发那么令你着迷吗?”

郁临莘朝他靠近一步,歪了歪身子贴近他耳畔说:“是你本人让我着迷。”

大庭广众下,亭析耳朵烫得惊人,慌里慌张抬腿给郁临莘一脚,“大白天,别发-骚。”

原因何必多问,大家心知肚明,下雨天借宿,说自己没点想法,谁信。

亭析发现郁临莘长大后可比少年时套路多多了,少年时的郁临莘隐忍又热情,像初出茅庐的猎犬,懂得暗中观察的同时无论如何按捺,多少会泄露一些情绪,成年后的郁临莘则更像成熟老练的猎犬,脑中随时准备着备用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