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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每集都向我求婚[快穿](24)

陆迦眯起眼睛。

他的黑焰竟然没把秦非恕打晕?不,刚才他确定秦非恕已经昏迷才上前。

秦非恕苏醒得这么快?

秦非恕咳嗽两声,看着陆迦,声音虽孱弱,依然气势不减:“什么人,来看朕的笑话?”

陆迦沉默片刻,沙哑着嗓音问:“为什么不用解药?”

“什么解药?”秦非恕茫然,“太医都是一群废物,根本研究不出。”

“别装傻,前几日我给你的那瓶。”

“朕怎么知道那是解药?”

“不是解药你放在枕头底下干什么?”

秦非恕忽然诡异地沉默了。

陆迦不知道秦非恕到底玩什么把戏,见他不说话,干脆上手,直接从枕头下面把瓷瓶拿出来,另一只手将秦非恕翻过身,给秦非恕伤口上药。

秦非恕没有挣扎,任由陆迦撒药,只过了片刻,忽然闷笑了一声。

陆迦听得不爽,冷声道:“现在用解药可未必有效,陛下还是提前准备后事吧。”

“尽人事听天命。”秦非恕趴在那里,忽然道,“朕倒是很好奇,你是什么人,这样关心朕的安危。”

陆迦手指一用力,让秦非恕疼得吸口气,才满意地松开手:“谁管你死活?只是你现在死了麻烦多罢了。”

解药立竿见影,秦非恕伤口上的紫黑色明显在减淡。

陆迦后退一步,准备离开。

“等等,瓶子留下!”

陆迦手一抛,瓷瓶飞到龙榻上,随后再度从窗户中跃了出去。

秦非恕坐直身体,完全没有方才陆迦进来时的虚弱,手指摩挲着瓷瓶,不知道想着什么,忽然轻笑了一声。

他披身起床,叫人进来:“在逃小香猪之前的安排,可以开始了。”

……

陆迦第二日起来时,已经变了天。

在文冰酒献城之前早早跪在城门口迎接大周军的丞相、几个洛都内的世家都被禁军控制起来,不少人直接被下狱,洛都豪门人人自危。

不过这些人也不冤,都是千方百计打探到秦非恕即将驾崩的消息,各怀鬼胎准备拥立新主的。

在这些新主候选中,陆迦、文和阗还有北方军的一个将领是呼声最高的。

陆迦安稳窝在宫里,谁都不见;

北方军将领直接提了深夜上门的人的人头丢在皇宫门口;

按照文和阗的智商本该跳出来接这顿板子,然而这一阵子文和阗都告病在家,据说门都没出,侍妾也全都骂走了,底下人都在传文和阗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所以这些急着投机站队的朝臣世家没闹出什么大事,只给了秦非恕动手的把柄。

原来荣朝的朝堂在文和阗父子的祸害下基本只有尸位素餐的贪官,只是投降之后秦非恕一时不好收拾,这次终于一并清理,换了许多真正干事的人上来。新朝百废待兴,南北派的对立暂时消弭在忙碌的政事中。

大周终于稳固了下来。

……

对此陆迦的评价只有一条:“铤而走险。”

不管秦非恕是为了钓鱼故意不用解药、还是傻到确实没发现瓶子里是解药,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不确定上都是一件走钢索般的蠢事。

不光自己铤而走险,还要连累他半夜去给秦非恕上药。

因此陆迦和秦非恕下棋时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

秦非恕含笑落下一子:“献玉侯情绪不佳?”

陆迦打了个哈欠:“近几日宫里吵吵闹闹,睡不好。”

“放心,今日便结束了。”

陆迦当然知道,因为不安定因素都已经被秦非恕清理干净了。

只是作为最大的不安定因素,陆迦很好奇秦非恕打算怎么清理他。

秦非恕挑了个蜜饯吃着,笑眯眯地道:“此次计划能够完美,还多依靠献玉侯。”

“臣什么都没做。”

“是么?”秦非恕笑呵呵地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献玉侯可认识这个?”

陆迦仔细端详,摇摇头:“没见过。”

秦非恕将瓷瓶放下:“朕卧床的日子里虽然体虚,献玉侯的身姿想必不会认错……那夜定然是你。”

陆迦装傻:“臣这些日子晚上都在睡觉,巡逻侍卫可证。”

秦非恕笑了笑,忽然转了话题:“荣花被荣朝奉为国花,不只因矜贵美丽,还因为它的花香馥郁扑鼻、弥久不散。”

宫女恰好捧着一丛新采的荣花过来。

秦非恕顺手拿起一枝,“而且荣花的花香极为特殊,若以盐水、烧石水、酒分别熏染,香气就会发生变化,端的是奇妙。”

陆迦微微眯了眯眼,目光落在秦非恕每次下棋都会为他准备的荣花上。仔细嗅来,确实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酒香。

“朕很想知道,为何那夜的人身上会有酒熏荣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