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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网络版)(146)+番外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份能让人成为绝顶高手,甚至成为什么仙侠人物的秘籍至宝。

这些东西,天下人只怕没个不想要的。

“可是,打不开它,一切都是枉然啊。”

“嗯,父亲……”我顿了下:“我是说,义父见多识广,也许他知道。要不,我们请教一下……”

齐靖和齐涵对望了一眼。一起冲我摇了摇头。

“小妹,不是我们对……义父他信不过。不过这东西事关重大……”

这不还是信不过么。

不过我也理解。这世上,永远不要奢望别人替你保守秘密。什么“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种话说了毫无意义。你自己都没有保守住秘密,又怎么能指望别人守口如瓶。

“啊,我还有事要找义父。姐姐,这个还是你收着吧。”

齐涵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转头对齐靖说:“哥,我觉得,小妹说的其实有道理。咱们三个能有多少见识,怕是一辈子对着它也堪不破其中的秘密。守财奴守着金山饿死,与其这样,不如去请教义父。”

齐靖也踌躇起来。

“比起其他人。义父应该还是更可信一点。”齐涵小声说:“说起来,幻术还能那样神奇。我和哥哥经过那番历练之后,不管是功力还是眼界都觉得和先前完全不同了。那幻境中的人使的剑法精妙。还有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我觉得,我以前对江湖的了解实在浅薄,真不知道世上的人居然能想出这么多的鬼域伎俩。幸好在幻境中先经历了,以后若是遇到,也有所防备。知道该怎么办。这样宝贵的东西书上看不来,别人也教不会。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明白,才能学会……”

齐靖最后也点了头。

我揣着圆筒去见父亲。

“这是什么?”

“是玉河的遗物。”我轻声说:“据说是样十分要紧的东西,可是却找不到打开的机关。”

父亲拿了起来,只看一眼就下了断定:“这是江湖上曾经十分有名的苏艺工的东西。”

苏艺工?我好象听说过。

“是很久之前的人了,有人说他是鲁班传人,能做出各种人们根本想象不到的东西来。据说,现在的京城的布局构图,还有皇城的建构,都是出自他手。”

“啊,我想起来了。那这个,该怎么打开呢?会不会,干脆就是封死的?”

“不会。此人的脾气怪诞,有一点是从不改变的。哪怕是要做一样再严密坚实的东西,他也非得留下一线空隙来,这人一生中从没有做过一件不留生路的事情,可惜最后下场不好。这样东西如果是他做的,那一定是有打开的方法。”

“可是,如何打开呢?”

父亲将圆筒前后左右的仔细察看过:“没有错,是他的手笔。这人一向自恃机巧过人,若是设出一个机关来,那解法必定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才觉满意。”

父亲把圆筒轻轻放下,轻声问:“你昨天晚上出去了?”

“啊……是。”我点了点头。

“和纪羽?”

“嗯。”我又点了下头,终于把在肚里闷了半天的话说出来:“父亲,当年的事情,也许另有蹊跷。纪羽……还有,我自己,都不觉得那些事就是我做的。”

父亲怔了一下。

“父亲,即使我心有恶念,并且那些恶念从身上分了出来变成了另一个我,可是即使那样,我也不会对无怨无仇的人,甚至根本不认识的人痛下毒手。”

父亲微微愕然地看着我。

“父亲,昨天我是真很……难过。”我跳过了绝望这个词:“连你都那样说,我当时觉得万念俱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活过来,难道这一次生命只是让我为曾经做过事懊悔和痛苦吗?”

“阿宁……”父亲的手抬起来一些,又放了回去。

我现在已经能平静地说出来自己想说的话。

不过,心里头却忽然冒出另一句话来。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

师公也。

“当年的事情,我还没有全部想起来。也许我永远也都想不起来了。可是,我相信我不是恶人,我没有为非作歹。”顿了一下,我又说:“我一定会彻底将事情弄清楚。若是我亏欠了旁人,我一定会补偿赎罪,若是旁人亏欠了我,那我也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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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有事,嫁时衣只能明天补更了。

正文 第五十章 父女 一

这句话我说得又快又急,几乎上气不接下气。等我一说完,才发现自己最后一句几乎象是用力的呼喊出来一样。

我一喊完,屋里顿时静下来,静得甚至有些让人不安。我急促的喘气,觉得胸口憋得难受,脸上火辣辣的,眼睛发酸发胀。

过了有一会儿,父亲才出声。

“你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听他说下去。

“你小的时候,脾气倒是很爆的。后来越长大,就越喜欢把话往肚里藏了。心里想的什么,总是不说出来。”

是么?我印象不太深。

父亲的笑容有点苦涩,伸过手来,轻轻摸了下我的头发。

“你说的没错。我原该比任何人都更相信你才是。”

“我不是……”我不是责怪他的意思。

可是,在我内心深处,也许……

也许我的确是失望,失望他没有相信我。

他是我的父亲,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从小他抚养我长大,我会的一切,都是他教给我的。

人们总说树高千尺,总须落叶归根。

父亲就象是那株大树,纵然这世上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父亲他……

他也应该相信他的女儿。

父亲眼中带着悲悯,轻声说:“对不起。”

不不,我不是想听他说这个。

可是象是有什么东西噎在喉咙里,我发不出声音来。

“这句话我也一直想说而没说。”父亲的声音里透出许多东西来,让我除了心酸,还有隐约的恐惧。

是的,恐惧。

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从见到父亲的第一眼起,那种快乐就恍如海市蜃楼一样,我拼命地去确认。这一切并非幻境。

可是我仍然在害怕。

也许……我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么,只是我不肯承认,不愿正视。

父亲拿起了那枚圆筒,又仔细端详了一回。

“你仔细看过这个了么?”

“还没有。”我轻声说:“这个刚到我手中。”

不过我心里觉得有点希望,父亲这样说,难道是他看出什么来了?

可是,这东西大概已经过了许多人的手,人人都想探究出其中的秘密来。外表上真有什么不同,大概也早让人看出来了。父亲只是看了这么一刻,能比别人多看出什么东西来呢?

“这个东西。也许不是个信筒。”

“不是?”

可是,它的样子和我见过的一些信筒十分相似啊,大小相似。样式也差不多。不过一般的信筒总有一端能打开,或是直接在筒身上开缝,可以将里面的纸条布条东西扯出来。这个却是完全打不开的。

于是,得到这个东西的人,无一例外琢磨着怎么打开它。也许还有人想要把它劈开锯开,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这样做。

父亲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正午时分了,我们和齐泰生纠缠了整个上午,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

“也许这东西做成个信筒的样子,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在琢磨着怎么打开它。但如果它本来就不是一个信筒,而是当成别的用处呢?”

“不是信筒?那会是什么?”

父亲拿起那个圆筒来再仔细看看,然后递给了我。

“不要把它当成个装了东西的信筒。你觉得这个能做什么用?”

那用途可多了。

比如,可以做为一种信物。或者其他什么类似的功用。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