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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财女苏二娘/90后的宋朝生活(152)+番外

说的婉言偏追着他捏,两口子一阵风的冲回楚家,还把楚娘娘吓一大跳。等回过神来,只见楚衍两口子已经在房里嘻嘻哈哈闹成一团,真是哭笑不得。

婉言非把楚衍捏了一回才肯罢休,气喘吁吁的道:“真是没刚性的,有本事你别躲。”

“不躲是猪!”楚衍也闹的一身汗:“好阿婉,帮我找下衣裳,大过年的病了不吉利。”

“自己不知道找?”

楚衍死皮赖脸的说:“你配的好看些嘛。”

婉言翻个白眼,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出来,顺便自己也换了件里衣。回头一看,发现楚衍饶有兴致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换衣服。抽抽嘴角,果然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我欺= =||。

这么一闹,夫妻俩的感情仿佛又进了一步。楚衍撑着胳膊继续看着婉言想:相敬如宾固然是好事,然人生难得几知己?有一个能听懂自己说话的妻子,夫复何求?遂笑道:“阿婉,天色尚早,再陪为夫读一刻书可好?”

婉言灿然一笑:“好!”

☆、第二家幼儿园

过年时,婉言跟着楚衍把他从小到大的老师一路拜过去。又领着楚衍把自己从小到大的老师一路拜过来。途中遇到各自同学若干,各种PK攀比闲扯一通,各自回家。婉言的学姐混的好的不少,大大激励了她的斗志。也碰到蔡九娘等同学,都是差不多时候嫁人,也有揣包子的,也有已定亲还没过门的。因毕业时间尚短,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大区别来,无非就是谁夫家的家族强一些,丈夫们却都还不显,目测要五六年后才能见真章。当然有些已经陷入宅斗的汪洋大海中,却享受着锦衣玉食,也不知是好是坏。大过年的当然纷纷说好,至于背地里,谁知道呢?

幼儿园老板陈老伯是长者,又是婉言的老板。自然是婉言去拜年。陈老伯也有点意思,见面先给个大红包,还真把婉言当后辈了。再把楚衍夸的天花乱坠,才引着坐下喝茶闲话。

过年自然要先通报喜讯,婉言笑道:“前日去与女学的先生们拜年,遇到好些前辈对幼儿园有兴趣的,纷纷都说年后去瞧瞧。我现在这儿恭喜老伯啦。”

陈老伯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她们如何说?”

“有些问我还收不收学生,有些问城里能不能再开一家。”婉言道:“十几个前辈问着,我估摸着城外怕是放不下,老伯要不要再开一家?”

“我也这么想着,只是城里的地贵,虽也有座房子,场院却小。实在开了很不体面。实话与你说,要不是做富贵人家的生意……”陈老伯话未说全,意思却很明了。小户人家那种小成本小收益的赚头,这位资本雄厚的老板根本就没看在眼里。要做就做奢华版。

婉言想了想道:“内城拥挤,想来各位也可以体谅。只是家具用料上须得讲究,却也不能太过,不然外城的该不满了。或者收费上有差异才好。”

陈老伯挑眉:“如此,我便先请一位先生顶你的班了!”

婉言苦着脸道:“老伯,这真挺难的!你得让我想想,别一竿子把我支了啊。我还得养家糊口呢!”

陈老伯哈哈大笑:“怕甚?你就体谅我一点吧,今年秋闱后,我怕是请不动你了。趁着还是秀才娘子,且让我过把瘾吧。”

这话说的好听,婉言也绷不住笑了:“既如此,我不敲你一笔工钱岂不是很亏。”

“不敢不敢,亏了谁也不能亏了你!”陈老伯笑眯眯的道:“年节里你若得闲,便使人来与我说一声,我好带你去看看场院。年后便动工,今年这一期要夏天能开业方好。”

婉言抽抽嘴角,年假都使唤上了,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可资本家出手大方,婉言没顶住诱惑,十分没骨气的点头。陈老伯果然十分满意,临走时还包了大大一包蜜饯点心与她。汗啊,这算加班费么?

吃食容易坏,拿去卖又太少。苏家有名门出身的十六娘,这些东西只多不少。秦家还未分家,别的不论,年下点心尽够的。婉言只得自己留一份,剩下的一半给了楚家侄儿侄女,一半给了楚微。这回倒显得她大公无私了。楚家的孩子们爱死了这个婶婶,这年头谁家婶婶没事给吃的啊?而且还是超好吃的品种,小朋友们各种羡慕嫉妒恨有木有。看着嫂子们再次恢复热情,婉言都深感无力——这群人,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常态,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也分分钟上演。真是无语凝噎。

年假放到正月十五上元节为止,但拜年吃饭的事初五就完事了。刨去十五那天传统的狂欢节,满打满算也有**天的空闲。眼看着秀才考试又要开始,希言直接闭关了。苏家的书店依然热闹,楚家的侄子们依然疯跑,因此闭关地点还是安静的赵十八家。苦读四人组齐聚,端的是天昏地暗。

婉言不好跟着去,一时闲了正好执行陈老伯的任务。陈老伯的宅子地段很好,是与相国寺前的商业区只隔了一条汴河居民区。能看尽繁华,却不是十分吵闹。离朱雀正街也不远,交通上十分便利,算是黄金住宅区。但劣势也很明显,因是黄金地段,宅子就没有很大。宋朝人口密度本来就大,地价炒的天高,按理来讲有这么一个四五百平米的宅子已经很了不起了,可要做商业用途,显然不够体面。

一个幼儿园,是必须一定要有庭院的。统共一个小篮球场大小的地方,又要有房子,又要有能让孩子们活动开来的庭院,实在为难。但如果全盖上房子呢?婉言第一万次吐槽北宋为什么没有玻璃。不然天窗式采光加天井小庭院,怎么样也能弄出一高级会所的调调啊。悲剧的年代,没有足够好的采光,只能是足够宽的面积,不然怎么显得高档?

婉言无奈的问陈老伯:“房子可以拆了重建么?”

陈老伯略想了想道:“拆便拆吧,只这些材料别丢了,还能使呢。”

“既如此,待我想想。”婉言道:“这么一时半会我也没有好主意。”

“不妨,万事推敲仔细方才妥当。”

婉言又问:“打算使多少银子?”

陈老伯笑道:“这个很不用你操心。如今一些人见我赚了些钱,也纷纷仿起来。我们需得做的精致些才好与人分开。我实话同你说,真大富大贵人家还没一个人来问呢。”

“光幼儿园虽也赚钱,只是怎么也比不上药材吧?”

陈老伯眨眨眼:“我不信京华女学就能独霸东京一百年!”

婉言抚掌大笑:“老伯好气魄,从幼儿园一路教养至十五岁及笄,便是块朽木也能雕出花来。”后世常有人说笑话,世上最赚钱的两个行业,一个是卖药的,一个是搞教育的。这陈老伯两样占齐呀!

陈老伯但笑不语,教养什么的,大户人家谁家请不起先生?一样十几年的悉心教导,谁又比谁差了?只是学校里有同窗,朝夕相对,于人脉经营上乃天大的好处。不单学生们得利,他也好处多多。学里配上优质的大夫,提供优质的药材药膳,混的脸熟了,便是你惠民局是官办的又如何?未来的大家主妇认定了我的药铺,还怕钱财不滚滚而来?幼儿园,只是第一步罢了,还真当我认输了!

各有所需的两个人见面是愉快的,婉言又抱了一堆蜜饯回去,房门一关也闭关了。

但凡设计,就没有不耗草图的。何况是这种没谱的东西。这年头再差的纸张那也是精贵物,拿来打草稿什么的真是暴敛天物。婉言托做经济的楚二哥摸了一块上了黑漆的木板来,然后用粉笔在黑板上打草稿。阿弥陀佛,幸亏粉笔这货源远流长,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去找替代物。缺点就是粉尘太多,黏在衣服上还难洗。为此婉言又弄了个口罩和工作装,再做了个帽子把头发也包起来,弄的像后来无尘产线的工人。为了避免房间里的其他物品遭殃,婉言把家伙都搬到了二楼属于她们的空房,这里瞬间变成了工作室。看起来还蛮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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