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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为我火葬场(13)

作者: 南辛一成 阅读记录

只要是个人的耳朵就行,她不信蓬莱阁那老头还认得出来?不过是吓唬他罢了。

闻言,红衣女双目精光发亮,嘴唇染了红汁,仿佛嗜血了一般,柔声说:“这个好说。”

正说着,宋如意忽然凛声:“谁!”

红衣女扭过头看向门外,果然黑影一闪,不待宋如意吩咐,她起身出门去追。

*

阮轻蜷在被窝里,双手扣紧被单,汗水打湿了额发,她咬紧牙关,抱紧了颤抖的身体。

星照门身为名门正派,究竟是从哪里弄来了这么阴毒的药?

阮轻初来临安时,女扮男装在酒楼里做过帮佣,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形形色色的风月场合并不陌生,关于男女之事也有一定的了解,眼下这种情况——

以她的经验来说,应该是被人下药了。

白天,林淮风刚刚拒绝了和陆家结亲,晚上她就被人剥了壳下了药送到林淮风床上,这事稍微动一动脚趾就知道,无疑跟宋如意脱不了干系。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她像是一只被捆住的螃蟹,架在了蒸锅上,一动不动等着被蒸熟。

身体甚至忍不住地,生出几分往林淮风那边靠过去的渴望来。

林淮风垂眸看着蜷在被子里的她,额上冷汗涔涔,润了润喉咙道:“床旁有我的衣裳,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穿上。”

阮轻抽了口气,身体猛地颤了一下。

林淮风的声音像是抚上来的春风,激得她浑身血液翻腾着,她像只濒死的动物,好半响才从被子里伸出一条手臂,去摸索林淮风的衣裳。

什么都没摸到,林淮风的衣袍挂在不远处衣架上,像一面金色的屏风,灯火下散着璀璨的光,她需要下床才能拿到。

林淮风重新闭上眼,喉结滚了滚,轻声说:“我中的毒跟你一样,此刻也难受的不行,你穿好衣服后,帮我拿一下桌上的剑。”

阮轻有些迟疑,动作微微一顿,心想林淮风这是定下心不碰她了吗?

但他也中了毒,能忍多久呢?

林淮风等不到她的回答,补了句:“辛苦你一下了。”

阮轻从被子里扒拉出一只眼,看他阖着眼,面色潮红,鬓边碎发湿成一簇一簇,胸口汗湿了一片,忍得很是艰辛。

阮轻稍稍放下心,披着被子起身,光着脚下了床。

脚底触到冰冷的地面,寒气冲上来,她膝盖不由地一软,人软绵绵地往前一栽,忙去抓距离最近的支撑物,使自己堪堪站稳。

这么一来,原本立在床旁的衣架和茶几上的东西哗啦啦地倒地,引起巨大动静。

林淮风眼睛睁开一条线,正好看到了她肩上的被子滑落一角,脊椎的曲线凹陷,背部的蝴蝶骨展翅欲飞,光洁如玉的肌肤被灯光覆上一层昏黄,红通通的,似乎透着热气,腰肢看上去不堪盈盈一握……

他呼吸一滞,忙闭上眼,胸口一股力量冲出,差点冲破他封死的穴位。

阮轻毫无察觉,慌忙拾起被子,拿过林淮风的外袍,躲到一旁的暗处窸窸窣窣地将袍子罩在自己身上。

冰凉的外袍直接触到她滚烫的肌肤,令她浑身一麻,她颤抖着将袍子交领系上,缠了近两圈才将自己瘦弱的身躯裹住,双手在袖中依旧空荡荡的,膝盖以下的小腿直接露在外面,她抱膝坐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能让她镇静许多,缓了片刻,这才去取林淮风的剑。

林淮风盘腿坐着,缓缓睁眼看她,嘴角勾起来,“阮姑娘,我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很狼狈?”

谁不狼狈呢,阮轻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将剑丢在床上,摸着墙去开门。

“没用的,”林淮风声音微哑,带笑说道,“我早试过了,门外设了结界,还有人看守着,陆家的人待我太热情了,这才几天就给我这么大礼物,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阮轻不搭理他,推了推门,两扇木门纹丝不动,她又缓慢地走到窗户旁,窗户也被人从外面锁上。

星照门是法修世家,有无数种办法将他们困住,更何况他们此时还中了毒,能捱多久都不知道。

阮轻双腿发软,靠着墙坐下来,她歪着头,乌黑的长发垂向一侧,双眼通红,懒懒地看了眼林淮风的位置,心想:如果他碰了自己,这笔账得记在谁身上?

陆嘉尘?宋如意?抑或是陆宴之?

今日她若破了身,来日鱼死网破,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也不知捱了多久,许是大半个时辰,又或者不到半刻钟,她呼吸越发急促,慢慢地往地上栽下去,蜷缩成一团,雾气朦胧的双眼朝着林淮风那边看过去。

林淮风仍盘腿坐着,自始至终一动不动,嘴角却溢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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