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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凤朝凰:绝色兽妃逆天下(6)

“萧疏楼,这里可不是重府,不是你能随随便便对一位炼药师放肆的地方!”二楼的雅间里,走出一名中年男子,捋着下巴上的胡须说。

萧疏楼向来冷酷寡言,宁可动手,都不愿多说几句话,尤其是对待敌人!

‘唰’一声,水寒剑出手,霎时之间寒光刺眼,冷冽的剑气呈现霜雪之色,射向二楼的雅间!

那中年男人一惊,连忙闪避到一边,剑气轰然劈开了栏杆,将那雅间也打塌了一半!

好厉害的身手!

重葵不禁暗暗心惊,这萧疏楼这么厉害,何必还在重府中,成为她的‘备选夫君’之一?

一定有什么猫腻!

“萧疏楼,你疯了吗?巫离公子不在这里,你想伤及无辜吗?”那中年男人爬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不愧是天阶二星武道师,这一剑之威,果然不同凡响!

“缩头乌龟!”萧疏楼冷冷吐出一句话,水寒剑再次举起。

粼粼剑光,仿佛湖面上映射出的月光,苍冷,肃杀!

比上一次更加厉害,看来,不把巫离逼出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一剑下去,恐怕这酒楼一半都要被毁了吧!

原本在酒楼里围观的人,此时纷纷都退出去,不敢再看,怕被殃及池鱼。

人群推推攘攘,反而把重葵往前推去,她也不想当炮灰,但自信可以自保,因此不着急。

此时,萧疏楼一剑挥下。

“住手!”中年男人大喊起来,面色顿时煞白!

与此同时,二楼上响起一声嘹亮的孩子哭声。

萧疏楼一怔,但剑已出手,想收回已经是万万不可能!

千钧一发之际,重葵顺手拔出一个留下来看戏的剑客腰间的佩剑,

☆、第14章 一剑之威【4】

千钧一发之际,重葵顺手拔出一个留下来看戏的剑客腰间的佩剑,足尖一点,一眨眼之间,便鬼魅地出现在萧疏楼面前!

剑鞘在半路便被扔出去,剑锋上寒芒一闪,重重地撞上水寒剑!

飒飒飒!

剑气形成的破空之声,仿佛将空气也割裂了,形成一股不小的旋风,鼓动着两人身上的衣袍。

当——

撞上水寒剑的刹那,重葵便感觉到手腕一阵剧痛!

好强!

剑气环绕之中,少女身上的黑袍猎猎飞舞,矮小的身形在萧疏楼面前瘦弱可怜,然而那种力量……

从那把普通的剑身上,传递过来的并不是上等剑气,反而是一股蛮力,连他都被逼得倒退了半步!

重葵抬起眼眸,冷冷地一笑。

小小的身影,在庞大的剑气之下却岿然不动!

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反射着肃冷的剑气,萧疏楼心中一凛,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猛然出现。

还没来得及多想,随着一声金铁断裂的声音,他的水寒剑偏向一边,重葵手中的剑,也应声断裂!

当啷,断剑掉在地上。

重葵身影如风,迅速地退开,避过了那偏过来的剑气!

轰隆一声,酒楼的另一边,被剑气轰成了两半!

硝烟四起,梁木,砖石纷纷掉落。

萧疏楼没有理会倒塌的楼房,迅速转身去寻找重葵的身影。

烟尘纷乱,哪里还有那个矮小的身影?

好快的速度!

而且……他握着水寒剑的右手微微一紧,手腕发麻,竟然隐隐作痛。

难以想象,他居然被那样一个小家伙打退了!

虽然当时他听到孝的哭声,确实也有意避让,所以并没有使出全力。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人非常厉害!

“那人是谁?好厉害!竟然能够挡开萧疏楼的一剑!难道她的实力在天阶以上了吗?”

“不可能吧,看起来只是个孝子吧。”

“又是一位新的天才吗?”

…………

酒楼中的人议论纷纷,刚才没有逃跑的人,都是游走列国的能人异士。

这个时代虽然讯息不发达,但是各国之间的消息还是能非常迅速地传遍各国。

天阶以上的高手可不多见,相信不用多久,连邯郸那边都会知道这个黑漆漆的小个子了吧。

没有兴趣听这些人的议论,萧疏楼收起剑便转身往外走。

“萧公子,等等啊!”酒楼的掌柜跑出来,舔着一张脸,惶恐又恭敬地说,“这,小人做生意也不容易,您今日把小人的酒楼毁了,这……总得赔偿吧!”

看见掌柜来要债,刚才那被重葵抽了剑的剑客也上前来讨。

“萧公子,小人的剑虽说不是您拿走的,但是您弄断的呀……”

萧疏楼冷冷地扫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

“赔偿,去重府要就是。”

说罢,潇洒地走了。

躲在外面的重葵听到这句话,差点儿气得吐血!

那家伙还真把自己当男宠了!

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也就算了,在外面闯祸还来找她擦屁股!

☆、第15章 一剑之威【5】

简直可耻!

甩了甩被他震得发麻的手,重葵气呼呼地返回重府去了。

******

安平城中一处幽静的别院中,大雪过后,屋顶上覆盖了白白的积雪,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然而院子里几棵光秃秃的树上却开出了十分奇异的红色花朵。

那花朵直有碗口那么大,鲜艳灼灼,在干枯的树枝上,映着苍白的雪,显得那么诡异。

院子里有一方石桌,旁边的雪都清理干净了,石桌上铺着雪白的布,一支毛笔搁在一旁。

白布上面,写着一个飘逸潇洒的字。

“先生,那萧疏楼走了。”

方才在酒楼中阻拦萧疏楼的中年男人急匆匆走进来,看见白布上那个字的时候,怔了一下,随即暗暗摇头。

“先生,何必如此执着?天下之大,以您的才学和实力,各国都尊为上宾,一个小丫头,怎能让你纡尊降贵?”

那白布上,正是一个‘葵’字。

一笔一划,飘逸出尘,看似潇洒不羁,其实每一笔,都写得那么认真。

下笔之人,心中藏着怎样的心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旁人无从得知。

院子里没有人,而房舍紧闭着门窗,一个竹子做的风铃挂在窗下,随着北风吹拂,竹风铃发出清脆低沉的悦耳之声。

一声轻笑也从窗内响起,继而便是慵懒散漫的语调。

“卫竭,你是如何挡住萧疏楼的?”

仿佛没有听到卫竭方才关于重葵的话。

卫竭心中无奈,但还得说正事:“属下自然没有那样的能力,是一个黑漆漆的小子,挡住了萧疏楼的一剑,此后他便罢手了。”

“哦?”那懒慢的语调中,似乎有了一点兴致,但依旧漫不经心。

华丽的声线,如同年岁长久的琼浆玉液,令人回味无穷。

“属下也没能看清她,她动作很快,来无影去无踪,能挡住萧疏楼一剑,恐怕实力也不弱。”卫竭说。

“如此能人,若能收为己用,倒也不错。”

卫竭明白主子的意思,立刻说:“属下明白了,会时时留意那人的动静。”

巫离没有再说话,卫竭知道言尽于此,他应该走了,但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地问:

“先生,重家那丫头对您如此无礼,属下觉得,还是不要再回去了,咱们就此离开赵国吧。”

“不。”巫离简短地回答。

“可是……”卫竭有些郁闷,“她将您赶出来,您恐怕也回不去了。”

“呵呵……”屋子里的人轻声笑起来,宛如珠玉落下之声,“待邯郸之围一解,她自然会请我回去。”

“为何?”卫竭不解,他活了大半辈子,但还是看不透这位巫离公子的心思。

然而,巫离并没有给他答案,只是轻笑。

卫竭想了想,小心地问道:“先生,邯郸之围一解,是否秦国就……输了?”

“秦国此时输,对我们有好处。”巫离懒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