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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互穿后(114)

“若是你那些人查探不出什么呢?”

“下个月,就是老皇帝的忌日,圣上要带着宗室和朝臣去皇陵祭拜。我们要在皇陵停留三日, 这三日里找个机会, 看看能不能查出些线索。”

“倒也是个法子。”逢喜点点头, 继而有些沉默, 因为听到了萧琢的父亲,已经逝去的先帝。

萧琢的生母徐氏是先帝北巡时候带回来的舞姬, 因颇有些北国风情所以图新鲜临幸的,但临走时候诊出有孕,便甩不掉了, 只能带回宫是, 随便封了个低位分的美人。

生下皇子萧慎后,许多年也未得晋封,当时宫中美人甚多,得宠的妃嫔不胜枚举,先皇早就忘了这个只是一时新鲜的徐美人。

过了五六年, 徐美人才第二次得见圣颜,有了萧琢,但依旧未得晋封,徐美人次年便因贫病交加郁郁而终了。

母亲不受宠,拉扯两个稚子不容易,母亲死了,就更难了。

先帝的国库不算充裕,他人也不是很大方,却养了那么多的妃嫔与孩子,因此只有得宠的子嗣和嫔妃才能过得宽裕些。

不得宠的,也是整日清汤寡水艰难度日。

但萧琢和萧慎显然是这些艰难求生中的皇子中最艰难的,先皇显然是忘了徐美人的住处还养着两个皇子,又将这地方赐给了别的美人住。

年幼的萧琢和萧慎只能另去了冷宫住。

逢喜还听过传闻,说萧琢年幼的时候,试图去找先皇求些银两,但被醉酒的先皇当成小太监撵了出去。

萧琢年幼的不幸,多半都是来自于这位不负责任的先皇。按他的性子,喊一声老皇帝,没喊老狗东西,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萧琢觉得车里突然闷,问她:“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路上多无聊啊。

“不知道说什么。”

萧琢沉默了一会儿,觉得事情不太妙。

大概是平常她太忙了,所以两个人现在除了案子上的事儿,压根就没有可以聊的。毕竟他总不能跟她探讨,你昨晚的嘴唇好软啊这种话题。

逢喜是赶巧跟他成了亲,又赶巧儿图他身子,打算跟他做几年情人然后找机会和离,又觉得他好,想跟他做朋友的。

但萧琢的目标可不是这个。

他觉得这样不行,没有分享欲和共同语言,就是关系走向终点的预告,一段好的感情,是不能光靠肉体来维系的,他得跟她一起培养点儿兴趣爱好什么的,增进感情和羁绊,不然就算是朋友也做不长。

萧琢在马车的柜子和抽屉里翻来翻去,逢喜侧目:“你找什么呢?”

萧琢终于从犄角旮旯里摸出来一副双陆,吹了吹上面的灰,将盒子打开。

“路还很长呢,咱俩总得找点儿东西打发时间,双陆你玩儿吗?”

逢喜有点兴致,从他手里接过来骰子,问:“彩头是什么?”

萧琢冲她招招手,让她附耳过来,他目光里闪动着狡黠的光,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逢喜听完,觉得手里的骰子读变烫了,她在手里滚了好几圈,还在犹豫。

萧琢挑衅地看向她:“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她提了口气,应下来。

逢喜目光复杂地看向萧琢,她现在就想把他脑子倒出来空空,看看里面除了能掉出来黄色废料,还会有什么。

哦……大概还会有菜谱……

萧琢这种不太健康的脑子,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传播的话,会通过唾液传播吗?

“你不许用内功作弊。”逢喜突然想起来,连忙道。

“当然不会,我是什么人?”萧琢伸出小指,冲她一挑眉,示意她拉钩。

他要是作弊,逢喜能输得连肚兜子都不剩。但是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哈。

既然拉钩了,逢喜便信他了。

…………

半个时辰后,萧琢托着腮,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他是一个人啊,不是一条狗。

为什么一个人的运气能差到这种地步?

两个人石头剪刀布,他赢得次数比逢喜能多一倍,但是一到扔骰子的时候,他一扔出去就全是一点。

现在他已经输了两次了。

逢喜拨弄萧琢的手,也充满了怀疑:“你一直让我赢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你不用让我……”

毕竟她也不信,萧琢运气会这样差。

萧琢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就算他从小运气就不好,这也太离谱了吧,他咬咬牙:“我没有……”

两个人都不信这个邪,经过萧琢的不懈努力,他终于投出了他一路上最高的点数“三点”

逢喜为他鼓掌,然后转手投出个六点。

两个时辰之后,二人腰都坐麻了,才到目的地凌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