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和死对头互穿后(133)

萧琢看它吃饭,忍不住摸摸铁蛋的狗头:“爹的好大儿……”

说不心疼是假的,他这人向来小气,也就给逢喜花钱不心疼。狗蛋多吃一口粮,一个月下来就要多花他好多钱,他算下来都快赶上他自己的伙食了。

铁蛋也不护食,见他凑过来,于是舔舔嘴,忍痛割爱将自己的饭盆向萧琢那边推推,示意他吃。

萧琢给他推回去,心里稍微有点慰藉,好歹还知道孝顺它爹,真是没白疼,然后连忙喊逢喜:“孩子他娘!你快出来看,咱家孩子真出息,真孝顺!”

逢喜刚洗漱完换了衣服出来:“你嚷嚷什么嚷嚷什么?”

萧琢冲她呲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

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人卧在床上,都没睡着,逢喜在想,她要不要和萧琢说分房睡的事儿。

她如今都不打算占他便宜,总睡一块儿也不是回事儿是吧,万一她哪天把持不住见色起意了……

萧琢睡不着,则是因为萧慎的事情。

他这个人,感情用事的时候比较多,对人对事都像团面似的,抻长搓圆怎么着都割舍不断。

一般遇到什么选择艰难的事情,就会遵从感情。

譬如兄长这些年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越来越防备,甚至多加试探,他选择的从来不是反抗,而是一味地顺从和回避。

甚至越来越多的时间,他只是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家里,不去想未来不去想现在,只靠着过去那些回忆虚无地度日。

他没出息,他懦弱,他承认。

因为萧慎无论怎样防备他,他都舍不下记忆里那段相扶相持的艰难时光,他只要退一步再退一步,他也许就永远是有家人的。

其实你说,当个纨绔没什么不好,是吧……

除了不是自己的本意之外。

但是现在揭露在他面前的事情越来越多了,让他没办法再继续装作无事发生。

祈佑的腿、皇陵下的半兽人让他终于睁开眼睛,愿意看看自己的兄长现在变成了怎样的人……

他一方面不能继续退缩,一方面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能一步一步推着自己往前走。

萧琢翻了个身,在黑暗中红了眼眶,他看着正在扒拉手指的逢喜,心里多少有点安慰。

还好现在他不是一个人是吧,逢喜陪他一起……

逢喜很好,除了不爱他。

萧琢在感情之类的事情上会理顺的格外清楚,因为他对感情的需要巨大而迫切,而他能接收到的感情反馈却少之又少,所以身边的每一个人,他都会拎出来仔细分析。

分析自己对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情。

他对逢喜的爱,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产生,或者见色起意,为什么爱,到底多爱,他自己心里知道,却从来不好意思说。

他希望两个人能有长长久久的未来,所以对于这段关系存在的威胁,比如萧慎,他就必须不能躲避,好好面对。

萧琢忽然拉住逢喜的手,让她吓了一跳,她要将手抽开,萧琢却又握紧了,继而与她十指相扣。

他带着浓重的鼻音,朦朦胧胧说:“别动,我睡不着,握一会儿就睡着了。”

明天还要去相国寺祈福,逢喜也怕他早起没精神,于是也只能任由他握着。

算了吧,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但是她对自己的睡相实在没有清晰的认知,第二天一早醒来,她又是在萧琢怀里,跟条章鱼一样紧紧扒覆在萧琢身上,萧琢领口的衣襟被她咬了一晚上,现在都湿漉漉的。

萧琢媚眼如丝,带着几分蓄意的勾引,微微低下头,打算亲她几口,却猝不及防地被她照着胸口一推,整个人都滚到地上去了。

他没有防备,现在只能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尾椎骨抽气,但对着她那张脸,半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逢喜慌了,连忙下去扶他:“我不是故意的哈,你也是,突然凑过来也不打个招呼。”

这事儿没法说,萧琢心想,他难道还要跟逢喜说要亲她了让她做好准备,多煞风景……

萧琢心再大也没这个兴致了,只能和她起来,一并洗漱换衣。

逢喜一边吃早饭一边和他提起分房的事儿。

吧嗒一声,萧琢的勺子掉进碗里。

他连忙将勺子拾起,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好像自己隐隐摸到了什么端倪,从皇陵回来之后,逢喜不仅对他的美色不感兴趣、拒绝和他亲昵,甚至现在还要和他分房睡保持距离……

萧琢感觉事情不妙,他干笑两声,带着点试探:“怎么,我还没吃到嘴里呢,你就腻了?你这个女人真是善变。”

逢喜也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跟他解释能解释清楚,只能言简意赅总结:“我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