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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互穿后(172)

徐大人的案子便交给刑部了,逢喜前往徐大人的案发地点进行调查。萧琢原本想跟着一同去,最后还被劝说留下。

他保险起见,将十一和十三都给逢喜带上了。

逢大人从大理寺带了文书,一出门就被司兵参军的夫人抱住腿,猛磕了几个头。

“大人,我家相公他从不饮酒啊!他怎么会喝多了掉进湖里淹死呢?此事求您一定要查清楚。”

她连哭带闹,周围路过的百姓纷纷朝着这边看。

逢大人尴尬极了,左右环顾,试图把自己的腿从她手中扯开,最后面红耳赤地对侍从喊:“还不将她拉开!”

那位夫人又寻死腻活,吵得逢大人头都大了,他也怀疑司兵参军死得蹊跷,但查不到证据。

“罢了罢了,同朝为官一场,今日我再走一遍,这是最后一遍。这是最后一次,你想好到底要不要仵作解剖你丈夫的尸体?”

妇人咬了咬牙,终于点头。

逢大人松口气。

司兵参军好歹是朝廷命官,有头有脸的,在不确定其到底是不是枉死的时候,他的尸体也不能贸然解剖,关键家属之前并不同意。

现如今他的家属点头了,兴许能从中探出一些踪迹。

逢大人走访一日,许三将尸检结果递给他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他坐着马车,对着拉住翻看着手中的验尸单。

往常路面是平整的,但今日不知为何变得崎岖起来,逢大人在马车里坐着觉得左右颠簸,连蜡烛的光都摇晃起来,晃得他眼睛疼。

“涞福!你做什么呢!”逢大人冲着外头喊了一声,见久久无人回应,挑起帘子,只见目之所及一片漆黑,这似乎并不是往常回家的路。

他心里有些发毛,连着喊了两声:“涞福!涞福!”

驾车的人依旧不为所动。

逢大人心慌更甚,但还未来得及反应,车便停下,车前的人吹了个口哨,四周钻出几个黑衣人。

他们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反着凄冷的寒光。

“你们是谁派来的?!”逢大人自知打是打不过,只能用言语呵斥,试图将他们逼退,“胆敢刺杀朝廷命格!不要狗命了!”

那些人显然未将这个孱弱的文官放在心上,冷笑几声:“逢大人,你得罪了什么人自己还不知道吗?挡了谁的路,你难道也不知道吗?”

“今日,我们就是来送你上路的!一路好走!”

说着几人便齐齐举刀冲了过来。

逢大人避无可避,缩在马车壁上,闭眼等死。

他临死前还想着家里的妻子、还在外公干的女儿、以及没有出生的外孙……

思及外孙,他又忍不住老泪纵横,谁知他今日竟有此等劫难,他一生勤勉好学,与人……

“砰!!!砰砰砰!”

一阵破空声后,紧随着兵刃相撞之声。

他那张英俊老脸上的压迫感陡然消失了。

逢大人睁开眼睛。

只见一道雪白颀长的身影,在月影朦胧的黑夜中自建筑上一跃而下,衣袂翩翩,身姿轻盈矫健,宛如月上仙人。

折扇在空中转了两圈,稳稳当当落在他的手中,他脊背笔直,朗声开口:“洛阳境内,胆敢有宵小行凶?”

逢大人几乎热泪盈眶,江湖多侠士,此言诚不欺他。

他的恩公,不但身姿翩然,侠肝义胆,武功超群,关键还一副好嗓子,说话也动听,想必也生的十分俊俏。可惜天太黑,他眼睛常年看书也不太好,瞧不清恩人的脸,倒是只隐隐看着十分白皙。

等他一会儿一定要好好感谢恩公,好好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逢大人抹泪,觉得自己大概是安全了。

几个黑衣人明显知道是踢上钢板了,手中被轻而易举打掉的弯刀,还有震麻的手臂,无不昭示着这一事实。

他们对视一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

“让你们走了吗?”白衣少侠冷笑,扇子在修长的指尖转了三圈,抬手一甩,便如一道流光飞矢,划出残影,直直抹了其中一人的脖子。

“啊!”逢大人捂着嘴,让自己忍住不要感叹出声,显得过于没见识。

他自幼身体孱弱,年少时候常常看武侠话本,便十分羡慕那些武林中人,身强体健、武艺高超。

白衣少侠的动作翩若游龙,辗转腾挪之间都带着游刃有余和灵动与力量结合的美感,逢大人的眼睛忍不住亮了。

俊啊,身手真俊啊,抬手间取人性命而血不溅身,颇有飞花摘叶的超然了。

是少侠不是莽夫,少侠们打架都是漂亮的。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被白衣少侠堵住嘴捆绑起来。

逢大人连忙下车,拱手拜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