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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互穿后(46)

“所以从黄昏开始,镇子上就鲜少有年轻姑娘走动了,我劝您啊安全起见,还是早点回去。”

萧琢咬了一口糖画,将兔子的尾巴咬掉了,嘎嘣脆。

逢喜接过来那只老虎的,问:“那就没查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摊主摇头叹气:“十几年了,别说衙门的人,就连大理寺的人都来过,愣是没什么头绪。上上次,还有一位富商千金路过凉水镇,结果也失踪了。”

“但是因为人人都警惕起来,所以这些年鲜少有姑娘失踪,所以大家也就约定俗成,晚上不出门就是了。”

逢喜眉头皱在一起,怎么能半点头绪都没有呢?

若不是陈帮工的案子时间紧,她定要留下来查探一番。

萧琢在她出神期间,已经将自己的兔子吃完了,他目光盯在逢喜的老虎身上。

那晶莹剔透的光泽,简直令人垂涎。

他将胸前的发丝甩到身后,然后悄咪咪地微微弯腰,就着逢喜的手,将她手里的大老虎咬了一口。

“你不吃?不吃给我吧。”

逢喜气得捶了他一下,他干脆就顺势将这只老虎纳入自己囊中。

逢喜也没再买一只,然后气鼓鼓往王家走。

王家,此刻那位外邦的商人正坐在冯夫人对面。

也不知道他又说了些什么,冯夫人突然弹起来尖叫道:“你疯了!我只说试试而已!”

那外邦人隐隐透着墨绿的瞳孔,闪动着阴鸷的光,用字正腔圆的中原话说道:“冯夫人就是没有你的丈夫有魄力,若是冯夫人不愿意,那我们这些年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冯夫人的神色开始犹豫。

他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神情倨傲。

他撒拜尼用神明起誓,这个愚蠢的女人一定会同意,毕竟她是真的愚蠢。

哦,瞧瞧他在说什么鬼话,怎么能这么说一位女士呢?

“我相信以王员外多年的经营,是不会有人怀疑到你们头上的。”撒拜尼继续怂恿道,“相信王员外也不愿意一出大狱,就得知他失去了一位多年合作好友的噩耗吧?”

冯夫人咬了咬牙,终于硬着头皮点头:“那好吧,我只做这一次。”

以往这种事情都是王员外来做,她只要负责管理好账务就好,她哪里真的做过?

王双娥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虽是震惊但又在意料之中。

她提着裙子,快步走出去,到大门的时候,与心不在焉的逢喜撞了个满怀。

逢喜顺手将她扶住,问:“没事吧?”

王双娥刚想说话,一个侍女便追赶了过来,一把扼住王双娥的胳膊,“娘子怎么跑这儿来了?叫夫人好找。”

说着便将她往府里拽。

逢喜见着那双含泪又哀怨的眼睛缓缓远离,将手中突然被塞入的纸条在萧琢手心里点了点。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查看过四周后,逢喜才将那张纸展开。

一张宣纸,上面是用笔画裁剪粘贴成的两个字,每一笔看起来都取自一个不同的字,费尽心力地拼凑出一个信息——“快跑。”

“这王家,果然有点古怪。”萧琢轻声嘀咕了一句。

“既然有古怪,那就更不能走了。”逢喜将纸团揉搓成一个团,然后点进蜡烛里烧掉。

“你不怕?”萧琢低眉问她,语气像是吓唬一个小孩。

“谁怕谁是小狗,我可是堂堂刑部员外郎,朝廷命官。”

萧琢听她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好吧。”

他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届玉髓,半个指头长,中间挖空,钻了几个空,像是小型的笛子。

“这个给你。”他将系着玉髓的绳子缠在逢喜手腕上。

逢喜战战兢兢,有点被他弄怕了,问:“这玩意你打算问我要多少钱?”

萧琢刚酝酿到嘴边儿的话,突然没那个氛围再说下去了,然后没好气地把她的手拍下去:“无价之宝,黄金万两不可买,你买得起吗?暂时借你用的,有危险了就吹响它。”

逢喜摸了摸玉髓,触手生温,似乎是个好东西,于是小心翼翼掖进袖子里,生怕给弄坏了:“这东西也是墨家机关术里的?”

“也可以这么说。”萧琢点头,他语气又一转,生硬地同她解释:“主要是有人太愚蠢了,手无缚鸡之力,别来的时候全须全尾,回去时候断胳膊断腿,你家父母双亲得哭瞎眼睛。”

他这话说得实在欲盖弥彰,更有了几分嘴硬心软的嫌疑。

逢喜晃了晃手腕:“那我可谢谢您嘞。”

“不用客气,吹一次一百两。”萧琢不敢忘本,金钱才是他的命根子。

他们两个不出意外明天就走了,若是王家真有什么不利的举动,也只会发生在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