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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祈华(55)

作者: 楠相忘 阅读记录

谢昭华立在宣祈身侧,伺候他用了参汤。

参汤饮毕,谢昭华唤春落进来撤了食盒。

“妾身替世子研磨。”

谢昭华想借研磨一事留在书房,趁机暼一眼,宣祈书案上,都有些什么。

宣祈既要扮深情,应该不会拒绝她。

“有劳宜姝。”

宣祈果然应了下来。

阴沉了一天,外头终于下起了雨。

雨有些大,打下不少树叶落在庭院。

谢昭华着了条胭红撒花软烟罗裙,乖巧的立在书案旁,颔首磨墨。

宣祈着一身月白竹纹长袍,端坐案前,凝神批着刑部案宗。

玉炉生香烟袅袅,不及红袖添情侬。

二人没有叫雨声打搅,安安静静各做各的。

书案上的公文信函,谢昭华尽收眼底,扫了一圈下来,没有她想要的证据。

想来也是,宣祈敢让她进来,自然有把握不让她瞧见,与赵国通敌的信函。

她一女子,不宜成日出入男子的书房。

等过段时日,她把万宝阁的羽络“买”进府里来。

羽络武功高强,身轻如燕,悄声进出书房,应该不在话下。

谢昭华顿时没了兴趣,停下研墨的动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梦中宣祈用一杆银枪杀了她,为何,她不曾见到那杆银枪呢?

宣祈把私库钥匙给了她,她去私库看过几次,里头并无银枪。

谢昭华走到宣祈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捏了起来。

谢昭华最擅长的就是扮乖扮巧扮懂事,宣祈要演,她陪他就是。

“妾身在阁中,常听闻世子文武双全。说起来,妾身还未见过世子一展身手的模样呢。不知世子擅的是□□还是战戟?”

宣祈闻言,不自觉皱了皱眉。

他在思索,要不要对宜姝说实话。

他的功夫,是灵昭寺一位武僧教的。

那武僧来去自如,随性而为,机缘巧合下,见宣祈命格不凡,自请入宣王府教他武功。

武僧对长公主说,教授宣祈武功一事,不可叫外人知晓。

灵昭寺的僧人大都参透天机不可冒犯,长公主只得命府上丫鬟奴才管紧嘴,一句话都不许对府外的人提起。

那武僧是个有意思的,教了宣祈一年基本功,紧接着教了他三月枪法。

三月后,武僧留下一杠银枪给宣祈,不知所踪。

和银枪做一处的,还有一句话:

待师归前,银枪不可显于人前。

宣祈虽参不透原委,倒谨遵武僧告诫。

宣祈不打算让谢昭华知晓,却也不愿欺瞒,索性停笔,将她一把搂进怀中,望着她携满秋波的双眼,温声开口:

“宜姝想知道?”

谢昭华盯着宣祈撩拨勾人的眼,天真的点了点头。

宣祈一把抱起谢昭华,往床榻走去:

“是□□还是战戟,我这便告诉姝姝。”

宣祈平日里唤她宜姝。

只有在恩爱缠绵时,他才会唤她姝姝。

谢昭华睁大了双眼,她开始害怕了。

这里是书房,杨嘉和春落还在外头。

谢昭华在宣祈怀里轻轻挣扎一番,慌张无助的抬头看向宣祈,压低声音:

“世子,这是书房……春落和杨侍卫还在外头。”

宣祈眉目舒展,疏朗一笑,贴近谢昭华耳边打趣:

“姝姝忍着,不要叫唤出来,他们不会知道的。”

谢昭华又羞又恼,她不该问的。

宣祈,坏极了。

夜风携桂香拂过,杨嘉和春落听着书房里头不可言说的动静,齐齐红了耳根,往院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宣祈牵着谢昭华,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谢昭华则暗暗庆幸,幸好幕夜深沉,身边人觉察不出,她掩于罗裙下的玉腿,正止不住地打颤。

是夜,宣祈搂着香香软软的谢昭华,称心遂意入了眠,而谢昭华,嗅着他身上幽远清冽的木香,思绪一路辗转。

她羞觉,与宣祈行房,似是一件乐事。

初初破身那晚,腿间那处撕疼地厉害。

第二日,宣祈突的与她亲近,夜里缠着她要了两次,彼时,宝地尚开,虽不似初次那般撕痛难耐,倒也无甚快觉。

自那之后,回回与宣祈行房事,无一不淋漓畅快,宣祈爱抚之处皆中要害,进退有度得其宜,腿间那处被他一波复一波推向峰顶。

她只觉通身畅快淋漓,回回情至深处,回回娇吟不断。

思及此,羞涩和不安涌上心头。

她来王府,是为了找证据,而不是为了房中□□。

谢昭华轻挣开他臂膀,支起身子将人细看。

若非当初她一番算计,也不知哪家姑娘这般好福气,能夜夜拥此皮囊入眠。

同这副皮囊相守一生,倒为人间乐事。

谢昭华轻轻拍了小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