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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人生[快穿](1314)

“我们多年夫妻,互相扶持,彼此了解。但凡有点可能,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可你已年近四十,基本不可能再有孩子。我们……为了于家,我无论如何得再生一个孩子,意娘不错,她年轻,也不需要聘礼,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法子。”

楚云梨撑着下巴听着。

于同喜语重心长,“我知道,这一回我做的事伤了你的心,你想留下恶心我,我能理解。可是,看在我们多年的夫妻情份上,你能不能成全我一回?算我求你!”

“我一把年纪,孩子没有,银子没有,你赶我出去让我睡大街么?”楚云梨也正色,“我知道,你肯定要说冀青那孩子会照顾我。可他下个月就成亲了,那亲的婆媳两人还得吵架,更何况我们这种。日子久了,就得讨人嫌。兴许还不等我老,他们就厌烦我了。我嫁给你一场,辛辛苦苦多年,就是这种结局吗?”

于同喜似乎听了进去,“你到底想如何?”

楚云梨坦然,“就是我刚才说的,房子分我一半。”

于同喜:“……”白费唇舌!

他说这么多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听了之后语气都软了,还以为她听进去了呢,她倒是目的明确!

楚云梨见他无语,继续道,“我要死赖着不走,就是她把孩子生下来,那也是奸生子。反正你卖包子,我吃包子就行了,填饱了肚子,我就什么都不愁。咱们就这么耗着,看谁耗的过谁!”

于同喜:“……”好气!

于家的院子以前住的是祖孙三代,足有三间屋子,还有杂物房,现在于同喜住的那间是主屋,楚云梨去了于福布置好的新房,里面大红色处处可见,喜庆非常。

她把里面的被褥一换,喜字撕了,红绸撤了,就是摆着新家具的普通屋子。

这边正收拾呢,意娘来了,似乎很害怕,“嫂子,饭菜好了。”

楚云梨意外之余,笑了,“好。”

于同喜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得靠意娘喂,坐在桌旁吃饭的只剩下楚云梨,她也没客气,吃过饭又去烧水洗漱。

重新上了药换了衣衫,天色已晚,主屋烛火已灭,意娘回家去了。楚云梨爬上温软的床,比原来陈春花夫妻俩睡得软和了不知多少,新拿出来的被褥也是绸的,细滑无比。

不知道是含情的陪嫁呢,还是于同喜给儿子置办的。

想到什么,楚云梨在屋中翻箱倒柜,全部翻了一圈,最后眼神落到了高高的横梁上,把妆台拖过去,又安了椅子,她站上去,就看到横梁处一个黑色的匣子,要不是她仔细,根本看不见。

顺手摸了下来,先把椅子和妆台归位,她才拿过匣子。

黑色的匣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只有轻微的灰尘,上面还挂了一把小锁,楚云梨用帕子擦了,直接找了边上的钗把锁撬开,最上面是金戒指和金瓜子,拿出来后,底下一排五两的银锭,足有十枚,最底下十两的银票五张,五十两的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三张。

林林总总加起来许多,但含情是曾经的红极一时的花魁,这么一算,似乎也不太多。

花魁最红的时候,一夜就不止这点,当然了,大头是被花楼收了,姑娘只得少部分。至于恩客私底下给的,就看花楼良不良心了。有些花楼,是不许姑娘留一个子儿的。

当日晚上,楚云梨睡了个好觉。

翌日早上起来,意娘已经做好了早饭。似乎楚云梨回来之后,她就是普通的帮着做饭洗衣照顾于同喜的短工。

吃早饭的时候,床上的于同喜吩咐道,“阿福那边,你抽空去看看吧。”

楚云梨放下碗筷,擦完嘴,“他如今只怕恨死我了,大抵是不想见我的。”

于同喜深以为然,劝道,“儿女都是债,我是尽力了,他不会怪我的。至于你……多给他送些好吃的,现在已经五月,他没几个月好活了,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你别跟他计较就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再忍几个月。”

眼见桌旁的人对着自己伸出了手,于同喜讶然,“做什么?”

楚云梨坦然,“不是买东西吗?给银子呀!先前他给我下过毒,要是我送饭菜,他大概不敢吃。”

于同喜沉默,把手边匣子递了过来,“省着点花。”

匣子打开,就一点零散银子,还不如楚云梨昨天在新房翻到的于福放在妆台上的多。

楚云梨顺手拿了一两,余光看到那边意娘不着痕迹地往这边看,只觉得好笑。

要是陈春花在这儿,大概不好受。

拿上银子,楚云梨去买了些点心,去了大牢。

一份点心其实挺敷衍的,用心一些,应该如陈冀青那般带上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