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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人生[快穿](1456)

楚云梨站在她面前,沉沉道,“不许打三个闺女!”

惊惧之余,林氏喉咙腥甜,口中都有了血腥味。

她看向屋檐下吓傻了的余烟烟,朝她伸出了手。

余烟烟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一脸凶狠的三婶娘,麻溜地进了门。

留下林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边,正帮着放东西的余成富就见那边一块石头飞过来,妻子拉开了女儿后,磕巴都没打上前对着咒骂不休的母亲就是一脚踹出。

他愣了愣,恰巧那边余烟烟关门声传来惊醒了他,他放下手中东西,飞快上前去扶起母亲。

林氏没有推开他,也实在痛得没力气了。余成富把人扶进了屋,“娘,你没事吧。”

对着儿子,林氏捂着肚子,心下怒火冲天,但却不敢大声斥骂,倒不是害怕,而是她砸在地上后全身都痛,就是说话感觉也扯得肺腑疼痛,“大夫……”

意思是要请大夫。

余成富有些为难,“可我没有银子。”

柏树镇不算富裕,一般家中都养不起长期生病的人,所以,各医馆中都有规矩,想要请大夫出诊,得先把出诊的诊金付了。

林氏瞪着他,满眼失望。

余成富羞愧地低下头。

老三家中刚刚才买那么多东西回来,会付不起诊金?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老三不想出银子的推脱之语罢了。可要让她自己花银子请大夫,又觉得太浪费,孙子还得凑盘缠呢。

不提屋中母子俩人的纠结,外头余粮也被吓着了,母亲背影笔直,浑身煞气,显然还在怒气之中。见父亲把人扶走,她飞快上前,试探着去摸母亲的胳膊,“娘?”

楚云梨回身,面色如常,“没事了。”

一大早,带娣带着妹妹上山捡柴还没回来。楚云梨回到大灶前,准备洗肉。

余粮一边干活,悄悄偷瞄母亲。

楚云梨刮着猪皮,没有看她,只道,“有话就说。”

余粮靠近了些,神秘兮兮问,“娘,真是姑老祖母护着咱们?”

闻言,楚云梨抬眼看她,“你说呢?”

对上母亲通透的目光,余粮抱住母亲胳膊蹭了蹭,“娘,您真好!”

楚云梨嫌弃,“满手是油,少搁我身上磨蹭。”

余粮不恼,笑吟吟道,“我洗!”

没多久,捡柴的姐妹两人回来,一起帮着干活,快过午时,肉已经洗干净下了锅。也是这时候,她们才开始吃早饭。

早饭是带娣去山上之前做好的,等着她们回来一起吃。

从隔壁屋中出来的余成富很沉默,一句话不说,正拎着今天刚买回来的斧头劈柴,一刀一刀劈得挺狠,似乎要将胸腔中的各种情绪劈出。

楚云梨切了一点酱肉当菜,看了他一眼,“吃饭了。”

余成富不动,继续劈柴。

余粮也喊,“爹,吃饭了。”

余成富丢下斧头,坐到了桌前端了碗。姐妹三人很高兴,大早上的就吃肉,这在前两天是想都不敢想的事。看到父亲进门,有些害怕,不敢和他说话,闷声吃饭。

楚云梨却不管他,对着三个孩子道,“这箱子吃饭不合适,明天去镇上挑一套桌椅。”

“可是这样一来,明天又得请牛车了。”余粮有些舍不得,“娘,先不买吧,等哪天我们又买东西了,一起拉回来。”

楚云梨笑了,“也好。”她想起什么,起身去了带回来的东西里翻了翻,翻出来几根红色头绳和三朵绢花,分别是粉色黄色和玫红,放到桌上,道,“本来我想买一样的粉色,省得你们争,但我又想,买三个颜色你们还能换着戴。”

从小到大,三姐妹这还是头一回拿到绢花,以前余烟烟的摸都不让她们摸一下。顿时欣喜不已,伸手拿过来在头上比划。

余成富闷闷道,“不当吃不当喝的,顶什么用?”

三姐妹顿时噤若寒蝉,捏着绢花低下了头。

楚云梨冷哼一声,“我赚的银子,我就乐意给我闺女买花戴,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

当着孩子的面又被训了,余成富心里恼火,“你怎么这样了?”

楚云梨眼神示意三孩子出门去,道,“我哪样了?听你话中这意思,我现在这样不好?还是要像以前那样天天挨打受骂挨饿受冻你才满意?”

余成富不满,“当着孩子的面,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余成富!”楚云梨霍然起身,喝道,“我嫁给你,是因为你对我好。而不是想来你们余家当牛做马,顺便让我的孩子也当牛做马的!买朵绢花而已,村里哪个小姑娘没有?三孩子天天干活,一朵花都没买过,你个当爹的也好意思!”

听了这话,余成富一脸羞愧,嗫嚅半晌,蔫蔫问,“今天你为何又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