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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人生[快穿](1740)

赞同前者的,好多都是男子。而赞同后者的,大半都是女子。争执不休,还有的夫妻二人各执一词,吵架打架都有。

但是,李家人被抓,以前就算没被李家压迫过的人,看到这么多人被李家欺压的人如今能讨回公道,也觉得爽快,再不会有人觉得关酒儿胡闹了。

那些被知县大人接了状子的,还特意门来谢。都觉得如果不是她,别说申冤,那是提都不敢提。

天天有客门,有些人不知是不想打扰她还是怕狗,只把东西放在门外就走了,弄得楚云梨哭笑不得。

……

对面的卢家人最近担惊受怕,总觉得头悬着一把大刀,都知道这把大刀会砍下来,但却不知道何时会落,时刻战战兢兢。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吓一跳。

卢父不是没试过把铺子宅子卖了换成银子,可如今李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就没有不知道卢盼裕的,得知是他的东西,牙婆都不敢接手。

那就是个烫手山芋,拿来做什么?万一被卷进去,得不偿失。

宅子卖不掉,就这么回镇又不甘心。只能干等着。

好在他们都知道这位知县大人清正廉明,不会牵连无辜的人。卢家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倒是不怕自己被连累。

前前后后足足两个月,这些日子里,卢家人特别低调,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也不和周围邻居来往……确切的说,是邻居不和他们来往。

两个月后,关于卢盼裕的判决终于下来,退还所有从李家讹来的银子,足一千二百两!限半个月之内还完。

并且,这银子不是还给李家。李家被查抄,现在所有东西都归衙门,卢家要还,也是还给衙门。

当时衙差特意来接了卢家人去衙门,听到这数目,卢家所有人脑子都嗡的一声。

卢父直直往后倒,卢盼富和侄子儿子忙扶住了他。

如果还给李家还能求求情,还给衙门……有什么情面可言?

卢父只是脚下发软,并没有晕厥,颤巍巍问:“如果还不起,怎么办?”

衙差一本正经:“那就只能以身抵债,最近在征收去修堤坝的人,一个月二钱。”

卢家如今成年男丁有六个,一个月一两二钱,一年十四两,就算卖宅子铺子顺利,得了四百两,也还要八百两的差额,得干……好像是几十年?

那卢家人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卢父:“……”又想晕了。

卢盼富不抱希望地问:“确定是一千二百两?这数目没错吗?我们家总共也就才四百……其余的都被劫了,我们能报官吗?凭我们自己,肯定是追不回来的。”

衙差倒也不生气:“但你们被劫是几个月之前的事,那时候我们已经去你们家查探过,什么证据都没有。时隔几个月,就更查不出了。你们就是报官,也只是悬案而已。除非你们有怀疑的人选……”

“有啊。”卢父立刻道:“我听我儿子说过,都是被我儿媳妇抢走的。”

衙差并没有因为卢家做出的事而不耐烦,反而道:“你得拿出人证或者物证,衙门才好接手。”

都说行下效,知县是个清正的,底下的这些衙差风气也一清。

卢家人很满意衙差的态度,但是,他们没有物证,至于人证……卢盼裕自己算么?

卢盼裕是苦主,苦主怎么能算人证呢?

若是苦主能算,这天底下多的是悬案冤案了。得另外找人证。

卢家人拿不出别的证据,到了最后,衙差都不耐烦了:“你们还是回去先考虑一下。”

卢家人愁眉苦脸回了家。各有各的心思,一进门,卢盼富第一句话就是:“爹,分家吧。”

卢父讶然:“你说什么?”

“分家!”卢盼富早就打算好了:“大哥这些年在牢中,都是我们帮他照顾妻儿。当然了,我也承认沾了他的光过了几天好日子,但是,我也不能因为帮他还债而让我的儿孙吃苦。爹,卢家人不能就这么完了,你总得为儿孙考虑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分家之后,我带着他们回镇,以后我可以帮着照顾远青。”

卢远文急了:“那我们呢?”

卢盼富一脸莫名其妙:“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爹欠下的债,本就应该是你们的事。就算说破大天,也没有让弟弟帮哥哥还债的道理啊?你们说是不是?”

卢父气得心肝痛。

卢远武也着急了:“那可是八百两,我们就是做到老死也还不完。”

“那怨谁呢?”卢盼富一脸理所应当:“你们的自己的爹不干人事,落下一屁股债,也怪不得别人。就这样吧,明天我就带着妻儿回镇,继续开木雕铺子。”

说着,还招呼妻儿回房:“早点睡,明天还得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