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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人生[快穿](1757)

壮牛力气大,脑子一根筋。听到多坐几年牢,下意识道:“花情跟我说,只要此事成了。拿到银子后她就老老实实跟我过日子,至于她有没有和别人商量,我不知道。”

知县大人冷声问:“你再仔细想想。”

壮牛皱着眉,还是摇头。

他做不了证,卢远青顿时哭得更加厉害:“我真没有……”又恶狠狠看向花情:“你太恶毒了。”她看向首大人:“花情她说恨我爹,要我父债子偿,才这样污蔑我的。”

但是没有证据,花情一口咬定和她商量过,知县那边也无法。

楚云梨是苦主,在一旁旁听,突然道:“那就让花情说清楚,她们是哪天商量的?在哪个地方商量的?什么时辰?”

花情轻哼一声:“那我哪儿记得住?”

“说不出来,你就是污蔑。”楚云梨轻飘飘道:“你已经监三年,我说发了,可是会罪加一等。”

花情面色微变,如果不说出她和卢远青商量这些事的时辰地点。她就是信口胡说,故意攀咬,罪加一等。踌躇了下,回忆卢远青在家独处的时候,试探着说了:“就是初八那日的早……”

卢远青眼睛一亮,“你胡说,那日早我去了街尾……”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求我娘原谅,打算翻墙进去,还搬了梯子的。好多人都看到了。”

花情:“……”

早她一般睡懒觉,午后基本在外头转悠,在她看来,卢远青挺懒,早应该也在睡觉才对。

谁能想到她居然搬梯子去了关家老院子?

知县一拍惊堂木:“再带人证!”

其实不用回镇去带,镇就有人跟着来看热闹。卢盼富也在其中,出声道:“确实有这回事。”

倒不是他想帮卢远青,而是这到底是卢家姑娘,要是嫉妒侄子而指使外人抓侄子的事情传了出去……她自己名声没了不说,远雨的婚事也会受影响。

还有旁边几人也表示有这回事。

卢远青身的嫌疑终于洗清,顿时大喜,感激地看一眼楚云梨。

楚云梨帮她,不过是不想让花情得意,可不是想要认回她。

事已至此,花情是不可能回去了的,卢盼富也凑前,跪下道:“花情今日午后得知壮牛被送到县城,收拾了东西想要逃跑。我娘拉她,被她推倒在地,然后大夫说,以后只能瘫在床。本来我想着她是我大嫂,让她伺候我娘赎罪就行了,可现在她要做牢,我娘那边……我知道她还有些银子,该让她赔!不可能白白伤人!”

知县大人赞同,让人将花情的包袱拆开,在里面找出来几两散碎银子。

虽然不多,但对于如今的卢家来说也不少了,卢盼富心下顿时一喜。

就听首的大人道:“刚好抵债。卢盼裕还欠着八百两呢。”

卢盼富:“……”

早知这样,他就不费这劲了。不过,就算没有银子,他也还会告状。花情伤人是真,不能伺候也是真。不可能伤了母亲,一点惩罚都没有,多坐牢也行啊。

胡乱攀咬在前,伤人逃跑在后,花情又加了两年,事情总算落幕。

翌日,何氏将远司的书册都拿去卖了,所以说他不是卢家的孩子,然后把人赶出了门。

到底是不是,谁知道呢?

远司离开卢家后,消失无踪。反正在那之后,楚云梨再没有见过他,也没听到他任何消息。

两年后,卢盼裕出狱,没能回镇,直接就被送去修堤坝。那堤坝年年涨水,年年都要修,卢家祖孙三代,一直到楚云梨离开,都没有回来过。

卢母卧病在床,何氏从一开始就没想好好照顾。家中有这么个病人,好几个她看中的儿媳妇都黄了,直接没了下文。就怕一进门就伺候这个躺在床的奶奶。

本来嘛,进门就是晚辈,那样污糟的事,总不能让婆婆去做吧?

所以,两个月后,卢母就没了。

听说她死时身全是褥疮,屋中臭不可闻。解决了花情后,楚云梨就搬到了县城,办丧事的时候她也没回去。

五年后花情出来时,乍看去就像是四十多岁的妇人,周身干瘦,再不见曾经窈窕的身形,脸还留了几道疤。并且疯疯癫癫,一直在找儿子,有时候看到别人家孩子就凑去,让人给打一顿。

就在那年冬日,花情病死在了小巷子里。

卢家人在卢母走后,守着木雕铺子,过得贫困。兄弟二人生了孩子后,又开始吵吵闹闹。

卢远青最后选了一个村里的踏实人家嫁了过去,她那样的性子,胆子不大,心思挺多,跟妯娌和婆婆都不太合得来,因此,和男人的关系也不太好,吵架,打架都是常事,反正是过来了。偶尔午夜梦回,她会想起当初偎依在母亲身边的日子,如果她没有隐瞒……如果她真心对母亲……是不是今日的她,过得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