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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人生[快穿](1774)

这日吃晚饭时,陈元临多喝了两杯,跟楚云梨道谢来着:“秀芝,早知道搬出来这么好,我早就搬了。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你过门。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以后……”他打了个酒嗝:“我绝对听你的话。你让我撵狗,我绝不撵鸡!听媳妇的话,没错!”

然后,他趴在桌睡着了。

可惜,陈元临没高兴几天。

一般午后的生意都不如早好,陈元临也能喘口气,正盘账呢,余光看到门口有人进来,以为是客人,他下意识带了恰当的笑,却在看清进来的人时,笑容敛起,还皱起眉来:“你来做什么?”

来人是许久不见的赵峻合。

赵峻合面色苍白,似乎在病中。进门后直直走到他面前:“我有话跟你说。”

陈元临倒是想拒绝,但他不敢啊。

单独出来住,想要谈话还是很方便的。尤其这种私密的事,他是真的不想到酒楼去谈。当下就带着他进了后院。

安继已经十个月,正是想要下地的时候,但这时候的孩子不宜多站,楚云梨小心扶着,盘算着时辰差不多,正想抱起孩子,就看到二人进来。

赵峻合看到地的孩子,笑道:“安继都这么大了?”

陈元临最厌烦他提及孩子,不耐道:“有事说事。”

“好,”赵峻合伸出手,“我要五两银。”

陈元临:“……”

确定对面的人没开玩笑,陈元临气笑了:“凭什么?”

赵峻合眨了眨眼:“就凭我帮了你大忙啊!”

提及大忙,陈元临面色难看无比,这就是故意拿那事讹诈,偏他还不能不给。

赵峻合见他不动,继续道:“反正你赚得再多,都是给你儿子的,你儿子孝敬他亲爹,难道不应该?”

说这些话时,他脸带着恶劣地笑,特别欠揍。

于是,楚云梨就揍了。

说揍有些不合适,楚云梨捡起桌茶杯,直接对着他脸丢了过去。

杯中还有滚烫的茶水,茶杯撞他的额头后,茶水飞溅,离他近些的陈元临都被烫得后退了好几步。

赵峻合身的伤最严重,不止额头肿一个大包,脸还被烫红了一大块,痛得他原地跳脚,想摸又不敢摸。

楚云梨闲闲倒茶,热气蒸腾,氤氲在她眉眼间,看起来阴森森的,声音也凉凉的:“银子没有,杯子有一堆,你要是再不滚……”话音未落,她端起滚烫的水,又扔了过来。

陈元临忙不迭退了开去。

赵峻合捂着脸连滚带爬退开:“你们就不怕我……”

楚云梨又是一杯热茶扔过去:“你敢胡说!我打死你!”

眼见讨不了好,赵峻合放下狠话:“你们等着!”

语罢,捂着脸扬长而去。

自从妻子有孕之后,陈元临在赵峻合面前一直气虚,还是第一回 这样畅快。

畅快之余,又有些担忧:“他会不会真的跑出去说?”

楚云梨冷笑一声:“让他说。只要咱们不承认,他就是说出一朵花来,又能如何?”

陈元临一想也是。

外人又不知道安继到底是谁的孩子。之前他们夫妻情深,这几条街和到陈家铺子里买过衣裳的人都知道。再有丁氏抱怨儿媳妇不生孩子,儿子还不听她的不肯纳妾,知道的人也很多。

感情这么好的人,会给外人生孩子?

赵峻合被烫得太痛,眼见夫妻二人不受他控制,实在气不过,出去之后就说陈元临翻脸不认人,帮了他那么大的忙,借点银子都不肯。

外人就好奇,问他帮了什么忙。

赵峻合意味深长:“他那么多年都没孩子,后来我跟他媳妇在郊外幽会……一举得子。你们不觉得他儿子跟我长得像吗?”

这种事情太荒唐了。

外人第一反应就是不信,然后听他说得兴起,只当是闲话听了,并没往心里去。

但赵峻合逢人就说,很快,几条街的人就都知道赵家老大扬言陈家的孙子是他儿子。

闹得沸沸扬扬,好多关于甘秀芝的闲话。

最先找门来的,是丁氏。

丁氏一脸愤然,进门就骂儿子:“看你平时交的什么友人,几杯黄汤一灌,什么话都往外说。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这种事情,如果陈家毫无反应,就像是默认似的。这如何能忍?

丁氏说走就走,一路风风火火直奔赵家的铺子。楚云梨想了想,拎着根鞭子也去了。

赵家门口,丁氏一到就开骂:“大男人学女人嘴碎,胡编乱造,胡说八道,什么话都往外说,你嘴比那蛤蟆还大,长得人模狗样就是不干人事……给我滚出来!”

赵家是粮铺,里面的客人本就不多,见有人闹事,很快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