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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绣户(138)

龙昊天茫然摇头:“父皇的病,连御医也说不清楚,御医换了好几个,如今是方御医在为父皇诊治。”

“那方御医也说不清圣上的病情吗?他连什么病都不能确诊,如何能治的好圣上呢?”流云移道。

“父皇似乎很相信这位方御医,之前给父皇诊治是几位御医都被父皇处死了,只有这个方御医已经为父皇医治了三年之久,这几年父皇的病情也确实大有好转,只是这个冬天一

过,病情又加重了。”龙昊天道。

“哦?那有没有试过从民间寻访名医?”流云越发觉得事情可疑,本来么,治不好皇上的病,被皇上砍了脑袋也是正常的事,有道是伴君如伴虎,在君王身边做事就是把脑袋别在裤带上

的活计,看似威风,却是随时可能丢掉的性命,但是流云以为那些御医的死不是医术不精那么简单,相反,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医术太精了。

“父皇龙体怎可交给民间的郎中医治。”龙昊天不太相信民间的郎中,民间传多有夸张的成分,所谓名医,太多是名不符实,太医院里的御医都是经过严格的考核,层层选拔出

来,应该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都束手无策,更不用说民间的了。

太子这么说太狭隘了,那些流芳千载的名医,像华佗、李时珍,孙思邈等等,哪个是御医出身来着?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太子就没对皇上的病产生过疑问?

流云顺着太子的话说:“那倒也是,圣上龙体金安马虎不得。”

龙昊天叹了一气,苦恼道:“现在父皇病况日益加重,这些事不知道是要瞒着还是告诉父皇?说了只怕父皇担忧,不说,这样的大事,若是稍有差池,谁也担待不起。”

流云黯然片刻,抬眼正色道;“我以为殿下还是告诉圣上为好。正如殿下所言,这样的军国大事,谁也担待不起。就圣上现在的情形,一旦各处战火燃起,圣上就算有心也无力

,势必让殿下来主持大局,到时候殿下做任何事都可以名正言顺,相反的,殿下顾虑着圣上的龙体,小心隐瞒,处理的好倒也罢了,处理的不好就都是殿下的过错,落人口舌。”

龙昊天听到那句·······做任何事情都是名正言顺。

心中霍然开朗,就流云这番话而言,她完全是站在他的立场来分析问题,而且说的很对。

看龙昊天面色微霁,流云又小声道:“虽然圣上龙体欠安,但圣上毕竟是圣上,余威犹在,殿下早点向圣上讨主意,说不定圣上会有应对之策,殿下还须小心防范有人乘机作乱。”

龙昊天眉心一跳,她又和他想到一块去了,跟流云说朝政大事,有时候比那些幕僚谋士更痛快,聪明的人,一点就透。

“你说的极是,明日早朝后,我就去看父皇,先在父皇面前透点风声。”主意一拿定,龙昊天精神振奋起来。

可是随即龙昊天又皱起了眉头。

“殿下······”流云不解,说的好好的,怎么又皱眉?

“周贵妃时刻不离父皇左右,到时候要怎么说才好?”龙昊天喃喃道。

这可不好办,也就是说圣上那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周贵妃就会知道。这堆太子很不利。也许,这也是太子这些年来渐渐处于被动的原因吧!

“而且,明天见不见得到父皇还不可知。”龙昊天叹息着。

“怎么说?”难道儿子要见老子都会见不到?

“说起来,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和父皇好好说话了,每次去见他,都隔着帘子,有时候是周贵妃代为传话。”龙昊天想到这个就头痛。

流云大惊,这情形与她那些离奇的猜想似乎又进了一步。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断指

“殿下,你不觉得这其中有诈么?”流云觉得口干舌燥。

龙昊天眸光一敛,盯着她的眼:“你觉得有问题?”

流云脑中轰的一下,他这样问,是不是说他也有过这样的疑问?他有没有去寻找过答案呢?

流云微微一哂:“我只是觉得奇怪,殿下不是说圣上的病情时好时坏吗?那圣上龙体安康的时候,殿下去见圣上也是隔着帘子说话吗?

按理说,圣上有恙,作为皇子,更应在一旁侍疾,以尽孝道,如何反让皇子远离呢?周贵妃尚且能寸步不离侍候左右,皇子为何不可以呢?”

的确很奇怪,他早就怀疑了,怀疑父皇是不是被周贵妃控制住,他曾经暗中查探,可似乎又不像,所有的主动权似乎依然在父皇自己手中,可父皇为什么这么多年与他隔帘相望呢?他实在是找不出更好的理由。

流云看太子神色忽而凝重,忽而恍惚,决定再下一剂猛药:“殿下,圣上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殿下最好是能和圣上恳切的谈一谈。”

龙昊天知道流云的言下之意,必须解开这个谜团,不然就算自己再努力,也不能突破这个困境。龙昊天沉默半晌,把折子一合:“我明日早朝后就去见皇上,这一次,我一定要见到父皇。”

流云点点头,提醒道:“嗯!殿下要小心周贵妃。”

龙昊天抿嘴一笑,如果他真的想见父皇,周贵妃是拦不住的,关键是父皇的态度,他不能忤逆了父皇的意思,但是这一次,他就要拧上一拧。也可探一探一下父皇的底。

“好了,早点安歇吧!”龙昊天神色轻松了不少。

流云心下稍安,看来太子是下定决心了。流云亲自去铺床,龙昊天道:“这种事让紫兰她们做就是了。”

“我亲自伺候你不好吗?”流云扭头笑看他。

“好啊!那我可就等着你来伺候了。”龙昊天面带微笑双手摊开,等着她宽衣。

流云看他赖皮的像样子,嗔了他一眼,心里嘀咕,真是个无赖。

却上前为他解了腰带,替他宽了外袍,转身要把袍子挂在龙凤衣架上,他却猛然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身,他宽厚结实的胸膛紧紧贴在了她的脊背,灼热的呼吸洒在颈后,他的手也不安分的向上移动,流云下意识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呢喃着:“殿下,已经很晚了。”

“是啊!很晚了,所以,我来为你宽衣。”他低哑的声音,充满情欲的意味,像轻轻的一阵风,却瞬间点燃了她身体里的火焰。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襟,抚上她的柔软,听见她低低喘息。

“云儿。”他轻唤着她的名字,吻密密的落下,在她的耳边,颈窝,深深呼吸,贪婪的汲取她的芳香,今晚她的表现让他又多了份信心,对她的珍惜与怜爱更甚,只想好好疼她,全心全意的疼她。

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耐心的一寸一寸的轻抚舔舐她的肌肤,一点一点挑起她的情欲,听着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凌乱,感觉着她不安的扭动,伸手试探她的湿润,唇边浮起满意地笑,她可真是越来越敏感了。

流云只觉浑身无力,双腿发软,站不稳,只能软软的倚着他。

“殿下……”她呓语着。

“嗯?”他轻哼,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游戏才开始,他不准备轻易的放过她。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渴望,以星火燎原的势态在身体蔓延,势不可挡,叫嚣着,让她手足无措,情迷意乱。

“殿下……”她一遍遍的唤着他,告诉着她的渴望。

可他却置若罔闻,一味的挑逗着,撩拨着,让情欲升温。

流云暗暗咬牙,这个混蛋,分明是在捉弄她,他灼热的坚硬若即若离,忽轻忽重的碰触着她,他自己分明已经绷紧的弦,好啊!让她这么难受,她也不让他好过。

流云蓦地伸手握住他的灼热,只听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喑哑着:“云儿……”她的主动让他有些意外,但是随意被欢喜淹没,他的云儿,终于开窍了。

“什么?”流云低喘。

他咬着她小巧的耳垂,低语:“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