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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127)

锦书一直坐在清儿床边,一眨不眨的看着清儿,生怕他有什么异状,纪莫非走进来她也没发觉。

纪莫非见锦书还是那身衣裳,显然都没有歇息过,二哥也不在估计是去查凶手了。纪莫非缓缓踱了过去,低低唤了一声: “二嫂……”

锦书迟钝的转过头来,见是纪莫非,道: “小叔怎还不去歇息,三弟妹呢?还好吧!有没有吓到她?”

纪莫非心里一阵叹息,淑媛的冷漠,锦书的善良,天壤之别。微微一笑:“她还好,我过来看看几个孩子,清儿喝药了吗?”

“喝了,清儿好乖的,药这么苦,他一口都没吐……’’锦书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二嫂,你别难过,清儿会好起来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纪莫非安慰她。

“这个人太狠了,这么天真可爱的孩子,她也下得去手……”锦书恨的直咬牙。

纪莫非皱了皱眉:“大哥二哥他们是不是有线索了?我听二哥说过有个怀疑对象……”

锦书点点头,决然道:“是的,在查,不管她的动机是什么,这一次,决不放过她。”

纪莫非想问是谁,但是二哥他们既然没说,总有他的理由,也许是不想他操心,也许是怕知道的人多了,走漏了风声,所以,压了压心中的疑问,道:“二嫂,你先去歇会儿,这里我来看着,别累坏了身子。”

锦书看着已经睡过去的清儿,哀伤道:“不,我没事的,我就在这里看着他,看到他好了,又能活蹦乱跳的我才能安心,其实,我早就猜到有人会对清儿不利,我已经那么小心了,让话儿寸步不离的跟着清儿,戏楼子里,那么多丫环老妈子看着,我真想不到凶手会在那里动手,是我的疏忽……”

“不,二嫂,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无须自责,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是凶手太狡猾,我们每个人都没有想到。”纪莫非听她这样自责,心痛极了,真的,有谁会想到凶手会去利用孩子来下毒。

锦书哽咽难语,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雨燕到现在都尚未脱离危险。

映雪端了米粥进来,先给三爷打了个招呼,方对锦书道:“二奶奶,吃点宵夜吧!夜还长着呢!”映雪知道二奶奶最心疼清儿少爷,清儿少爷现在这个样子,二奶奶今夜肯定是不会睡觉了,又担心二奶奶的身子挺不住,就去煮了些米粥,还特意放了几颗红枣。

“映雪,你给魏姨娘送过去吧!我不想吃,吃不下。”锦书道。

映雪向三爷求助,纪莫非道:“多少吃一点吧!要想清儿快点好起来,你自己先得保重身子才是,映雪,再去盛两碗来,我也饿了。”

映雪微喜,道:“映雪这就去。”

正说着,纪宣仪回来了,锦书起身要迎上去,却是双脚发麻,一个不稳,斜斜倒下,莫非不假思索,伸手就扶住了她。下一刻,纪宣仪人也扑到,从莫非手里接过锦书,揽在了怀里。急切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看你,让你好好歇着,你偏不依,清儿已经这样了,你若再病倒,我可真是要焦头烂额了……”

纪莫非默默的退了出去,刚要抬脚跨出门槛,纪宣仪唤道:“三弟,你等等,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纪莫非头都不敢回,很怕看到他们亲密相拥的样子,心里像被扎了根刺,那是很久以前就种下的刺,这种痛,你可以承受,但他却会一直存在,固执的存在,慢慢折磨着你。

“哦!好,我你到书房等你……”纪莫非仓促地说道,落荒而逃。

屋里只剩纪宣仪和锦书,两人并未发觉莫非的异样,两人同时开口。

“查到什么了吗?”

“我看你还是去休息吧……”

两人默然,纪宣仪将她抱到一旁的矮榻上,紧紧地抱着她,将头深埋在她怀里,喘息着,喑哑着:“锦书……今天多亏了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清儿在我心里原来是这么重要……”

锦书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发,柔声道:“宣仪,我知道的,我知道,没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锦书,你说,我是不是很浑,其实我是个懦夫,我把责任都推到清儿身上,其实……罪魁祸首是我……”纪宣仪沉痛的说着。

第一次看到纪宣仪这样无助,痛苦,第一次在她面前暴露他的脆弱,说实话吗?他确实够浑的,哪有人把帐算在自己孩子身上呢?可是,现在,她不忍心再责备他,只能安慰道:“宣仪,一切郁已经过去了,我只想说,人不能老活在过去,那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让身边的人也难过,宣仪,你现在醒悟还来得及,等清儿好了,我们一起好好弥补他,加倍的爱他,好不好……”

纪宣仪缓缓抬起头, 眼中有一一层薄雾,朦胧的锦书,这么美,像月光下的仙子,纪宣仪抚着她的面颊,低低道:“锦书,谢谢你!”

锦书莞尔道:“你谢的好莫名。”

“一点也不,我谢谢你的一切。”纪宣仪诚挚的说着。

锦书赫然:“好吧!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和大哥查的结果怎样了?”

纪宣仪轻吻她的额头,柔声道: “这些事你就不要担心,交给我们男人就成,放心,我一定会为清儿讨一个公道,现在,我去和三第商议点事,呆会儿我回来换你,你一定要去好好休息,清儿这一次可能要躺好几天呢!有得辛苦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夜审(一)

纪宣仪说是和纪莫非商议事情,却是将他拉到了“宁和堂”。

纪莫非莫名道: “怎的上这儿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纪宣仪眸光森寒,今夜,必须让所有悲剧都结束。

纪莫非默然跟了进去,只见大哥和父亲也在座,除此之外,别无他人,看来是有很要紧的事。

纪宣仪向父亲,大哥行了一礼,道: “咱们这就开始吧!”

纪云亭颔首,面色凝重,老大来报,说是真凶找到了,他几乎从床榻上跳起,匆忙换了身衣裳就来了。

“把疑犯带上来。”纪宣仪大声道。

立时有两个下人押了五花大榜的的人进来,纪云亭一见那人,错愕不已,筒直难置信:“云娘……怎么会是你?”

纪莫非也有些震惊,这个云娘,是母亲的亲信呀!在纪家也有十余年了,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会做这种事,是不是二哥弄错了?

转看大哥,正以足以杀人的目光盯住云娘。

纪宣仪一挥手,两个下人立即退下,只剩云娘站在大厅中间,云娘冷冷环视纪家四位爷,眼中毫无惧色。

“云娘,这些事,真的是你做的么?”纪云亭惊讶地问。

“哼!是不是我做的很要紧吗?还不是,你们想说谁做的就是谁做的……”云娘轻蔑地笑。

“这么说,你觉得你很冤枉?”纪宣仪回以同样轻蔑的笑客。

“大胆云娘,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已经全然知晓,人证物证俱在,识相的你自己把事情一一交代清楚,不然,送你到刑部衙门,十八般酷刑叫你生不如死……”纪存儒喝道。

“纪大爷,你不是说人证物证俱在了吗?那你还来问我做什么?也别拿刑部衙门来吓唬人,我不过是纪家的一个奴婢,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爱怎么办怎么办。”云娘冷笑道。

“是么?那你收拾包裹做什么?想逃吗?”纪宣仪沉声问道。

云娘面无惧色,笑了笑:“我拾掇下自己的东西,怎么?不允许吗?拾掇东西就是要逃?那我一年到头不知道要拾掇多少次。”

“呵呵!问题是你拾掇东西,拾掇的正是时候,好吧!既然你不肯坦白,那就我来帮你说。”纪宣仪皮笑肉不笑。

“以前的事我不提,单说说今儿发生的事情,单这一件,就够你云娘将牢底坐穿,当然,这是你运气足够好的话……今儿个吃过晚饭,大伙都去了戏楼子看戏,而你云娘此刻应该是在夫人房里陪着夫人,你却偏偏跑去了戏楼子,趁大家伙不注意,你偷偷塞了几颗含了砒霜的糖果给雨燕,诓骗她分给雨薇,清儿同食,然后又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溜了回去。你以为吃了砒霜必死无疑,死无对证,没想到,我们居然采取了极其有效的急救措施,孩子……给救回来了……于是乎,你就着急了,开始收拾包袱,准备出逃,而这时候,你又听说,雨燕还没清醒,生命垂危,你心存侥幸,或许雨燕救不回来了,你又把包袱藏好,静观其变……云娘,我说的可对?”纪宣仪冷眼看着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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