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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159)

轩辕卿尘笑微微的踱过了来:“看贞顺夫人今日起色很好,想来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锦书微讪:“没什么,就是回了一趟家。”

“如此看来是家中一切安好。”轩辕卿尘很是羡慕那个纪宣仪,可以光明正大的想方设法哄她开心。

“托六皇爷的福。”锦书轻声漫语客套道。

轩辕卿尘笑了笑,托他的福?

“这个给你。”轩辕卿尘从袖子要取出一支黄色绢花递与锦书。

锦书讶异,不敢接,好端端的他怎么送花给她,这算什么呢?

见她迟疑,轩辕卿尘笑道:“此花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一串金,不过我们通常称之为连翘。”

锦书心一紧,“连翘”好像在哪听过。

“你别看这花不怎么起眼,其果实却可入药,在其果实初熟尚带绿时采收,除去杂质,蒸熟,晒干,习称“青翘”,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结之功效,本王听闻宫中兰贵嫔有痛经之症,故而常服吃药,弄得她宫里的猫儿闻见此味道便以为是自家主人了……”轩辕卿尘慢声道,眼角带笑,别有深意。

锦书心下了然,他是在暗示她,前些日子惊吓了泫歌的猫儿是兰贵嫔的,而那猫儿是因为闻见了连翘的香味才扑了过来,丽贵人送的香囊里恰好就有一味连翘……那么到底是谁在算计泫歌呢?是丽贵人还是她们联手?还有,六皇叔为什么要一再帮她们呢?心中犹疑着,面上却微笑道:“六皇爷一番好意,臣妾就收下了。”

他淡然而笑:“本王还有要事,这便先告辞了,贞顺夫人回的时候小心些,别被猫儿吓着了。”

“多谢六皇爷挂心,六皇爷走好。”锦书行礼恭送六皇叔。

揣着绢花,锦书一路苦思冥想,这事儿就算是丽贵人和兰贵嫔联手的,也没办法就说她们是故意计算泫歌,到时候一个推说并不知兰贵嫔用连翘入药,更不知她的猫儿还会凭着味道认主人,一个可以说,我只是用连翘入药,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所以,如果这是一个阴谋,设计的当真是天衣无缝,若不是泫歌把香囊交给了芳贞,兴许她们的阴谋就得逞了……越想越是寒心,到孩子出生还有几个月,这几个月小心些总还能捱的过去,可等孩子出生以后呢?就像云娘要害清儿一样,漫长的岁月里,总会有疏忽的时候吧!

泫歌听得六皇叔一番话也是心惊不已:“这计谋可真够狠的,要知道丽贵人和兰贵嫔素来不和睦,打死了,旁人也不信她们两会联手害我。”

“怎么?她们是不和的?”锦书奇道,后妃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她所知甚少。

“此事宫中人大都知道,丽贵人她弟弟和兰贵嫔的一个表亲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大打出手,差点闹出人命来,这事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双方也不敢闹大了,但是两人的粱子算是结下,平日里互不来往,偶尔聚一处,唇枪舌剑的也少不了。”泫歌说道。

锦书蹙眉道:“这便又奇了,难道说是丽贵人想一石二鸟?害了你又可以嫁祸给兰贵嫔?”

“可不是吗?真是只有更狠的,没有最狠的,就算事成,也没人会怀疑到她头上去。”泫歌愤然道。

锦书泄气的往美人榻上一躺,沮丧道:“泫歌,我受不了了。”

“别啊!当初可是你劝我要坚强的。”泫歌笑道。

“你还笑啊,我都担心死了,她们一计不成肯定还会再想别的法子,你说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一天到晚尽琢磨着怎么害人,这样活着多可悲,还是皇上的妃子呢!要皇上知道自己整天在一群蛇蝎心肠的美人堆里混,不知道做何感想。”锦书郁闷道。

“什么感想?你以为皇上什么不都不清楚?他知道了又怎样?能处置的,自然是不会手软,不能处置的还不是一样束手无策,你忘了上次萧贵妃的事?”泫歌冷笑道:“总之,在没有必胜的把握扳倒对手之前,我们只能装聋作哑,自己小心为妙。”

锦书怔怔地看着泫歌,这个泫歌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泫歌了,环境迫使她不得不改变自己,怨天尤人,唉声叹气没有用,只有打起精神去面对,比起以前自己的消极来,泫歌真是胜过她太多。

第一百六十六章 语惊心(一)

***冷,泫歌的身子也越发沉重起来,整日躲在宫中他嫔妃前来探望,说几句闲话,日子过得倒还悠闲,平安无事。

锦书得了闲便准备回家几日,一来快过年了,家中一应物什要准备;二来,听说老祖宗情况不太好,锦书放心不下,得回去瞧瞧。

一回府锦书先去看了老祖宗,老祖宗这几日人倒还清醒,见了锦书,很是高兴,问了宫中诸事,锦书说都好,她又高兴了些,吩咐碧茹道:“你去外边候着吧!”

碧茹心知老祖宗定是有什么话要交代二奶奶,便退了下去。

待她走了,祖母方道:“锦书,去那边描金红木柜子里,最底下那个玉匣子拿来。

锦书忙去寻来,交与老祖宗,老祖宗挥了挥手:“你打开。”

锦书讶异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些房产地契还有银票,锦书愕然:“祖母,这些?”

“虽然你们一个个的都瞒着我,耳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只怕大限就要到了……”老祖宗悠悠道。

“祖母……”锦书眼中泛起泪光,难过着,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她才好。

“你也别难过,谁都有这一天,我这一辈子,该享的福都享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们去吧!这些房产地契都是我的体己,就交给你保管,不是说我单合意与你,就说合意你些也成,蕙兰那性子走到今日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如今文纨当家,不是说她不好,但她总归是个姨娘,三个孙媳妇,晴烟和淑媛都能干,却都争强好胜的,心胸未免狭窄了些,唯有你……是个心地宽厚之人,我们纪家如今看似光鲜荣耀,显赫之家,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又道是盛席必散,繁华不过瞬息,锦书,你是个明白人,这些话也只有你能听得进去,这些财物虽是我体己却也不是小数目,你拿了去,若纪家好,便罢,你留着,若是衰败了,有这份产业在,也不至于让纪家子孙后辈的流落街头,餐风露宿,虽不能再钟鸣鼎食,总能过上寻常日子,供得起私塾,将来也好有个再起之日……”老祖宗断断续续地说着。

锦书观其神情倒还平静,并无哀戚之色,可见这些话已在她心中盘旋已久,都是深思熟虑之言。既是这样郑重的托付,锦书也不能哭哭啼啼的叫人不放心,更不敢推委,便道:“祖母你且放心,我会妥善收着,都依您的吩咐就是。”

老祖宗看着锦书欣慰一笑:“我就知你是信得过的。”想了很久,整个府里能让她放心托付的人便只有她了,不求名利,为人处事又懂得低调隐忍,待人也宽厚,却又不是个没本事的人,她看人向来是准的。

“祖母也莫要丧气,这次回来,见您起色比先前好了许多,你只要放宽心静养,好好吃药,等明春天气回暖了,说不定就好了,对了,前些日子我和宣仪在离京都不远看中一处山庄,已经买了下来,那里风景独好,又在山下置了百亩良田,是个好去处呢!我们还商议着.明春时带祖母去那玩耍一番。”锦书好生宽解道。

祖宗微眯了眼,神思迷茫起来,似在想那一处让明水秀,清幽雅致之所,半晌方道:“若能等到那时,倒是要去瞧瞧。”

锦书见她神情倦怠了,也知道不宜与她说的太久,起身往火盆里添了些银碳,又在其上的钵子里加了些清水,这是她的发明,屋子里生着炭火,空气就很干燥,莫说是生病的人,就是平常健康的人也会觉得口干舌燥,容易上火,所以在炉火上放置清水,水汽蒸腾可以起到湿调空气的作用。看祖母睡去,锦书方才悄悄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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