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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178)

锦书等了一会儿,见没人站出来,便笑道:“既然没人肯承认,那好,映雪把名册拿出来,你把二十个人按次序报一遍,有些人不认得字,叫她们记住号,然后给每人一张纸,如果你知道是谁出的错就把那人的序号写上,不知道的就给我画个圈,如果,都没有人知道,那么,你们二十个人就一起受罚吧!别以为在这个时候少了你们二十个人纪府就转不动了,我要调拨几十个丫头还是容易的事。”

“是,二奶奶。”映雪应声就去取纸笔。

这时,那个一直神情异样的丫头扑通跪在地上,惶恐道:“二奶奶,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在收盘子的时候手滑不小心打破了,第一天就出了错,奴婢怕二奶奶责罚,就偷偷的把碎了的碗碟扔掉了,二奶奶,你责罚奴婢吧!是奴婢错了。”

锦书静静地看着她:“小红,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她猜的果然没错,周婆子未必不知道是谁碎了碗,而是这小红是她的侄女,她有心护着,故意跟她装糊涂罢了。虽然她平日里不管事,可府里复杂的关系网她没少花心思,倒不是为了有一天主事的时候弄不清楚,而是,有备无患。昨儿个夜里她故意又理了一回,省的也像淑媛上回那样,好心办不成好事。

小红惭愧地低着头:“奴婢不该这么不小心,奴婢更不该犯了错还瞒着。”

锦书嗤鼻一笑:“看来你还算是个明白人,所幸你自己承认了,不然到我揪你出来,性质可大不相同,打碎了碗并不是什么大事,描赔了就是,可你隐瞒不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过我有言在先,主动承认就从轻发落,如此,你描赔了银子,再记二十板子,留待七七结束后再执行。”

小红见自己的姑妈已经被赶出外院,手里也没了权利,护不了她了,只能认罚,怯怯道:“谢二奶奶从轻发落。”

锦书把目光投向站在前排最左的一个丫头:“翠雨,七七期间就由你接替周妈妈的活,管理这供饭事宜,另外的人我也不给添,该你自己的事情还你自己做,你可愿意?”

翠雨上前道:“二奶奶,奴婢愿意。”

“很好,映雪,将周妈妈的牌子交给翠雨,名册上也注明。”锦书吩咐道,据她平日观察,这个翠雨和话儿、映雪几个比较要好,而且看着也是个颇稳妥的人,且看她表现如何,若是好的,以后也好重用。

翠雨接了牌子,带了余众下去,锦书又对邓婆子道:“邓妈妈,你办事谨慎仔细,做的很好,以后都要如此才是。”

邓婆子忙道:“这是小的分内的事,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做好。”

锦书点点头,挥挥手也让她下去,映雪道:“二奶奶,您这招可真厉害,一唬就把小红唬出来了。”

“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察言观色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锦书懒懒道,这些事虽小,却繁琐的很,处理不好又要惹争议,人心不服,希望接下来能清静些才好。

“怎么不难,我觉得挺难的,换做是我,我可就没辙了。”映雪见二奶奶面露疲惫之色,忙上前为她捶肩。

纪宣仪也是连轴转一刻不得闲,光接待前来吊唁的就应接不暇了。

正忙着,却听有人唤他。

“二爷,二爷……”

纪宣仪再头,见识母亲身边的丫头蓝沁,问道:“蓝沁,何事?”

“二爷,夫人让您立刻过去一趟。”蓝沁道。

“立刻?现在?”纪宣仪讶异道,母亲又有什么事?他现在可正忙着呢!

“是的,夫人就是这么说的,请二爷一定立刻就过去一趟。”蓝沁强调道。

纪莫非在一旁听见了,便道:“二哥你就去一趟,这里有我就行了。”

纪宣仪踟蹰了片刻道:“那你仔细着点,我去去就来。”

徐氏就在离灵堂不远的暖阁里歇息,此刻正气的冒烟,她刚得到消息,周婆子被华锦书抹了管事一职,赶到外院去了。谁不知道周婆子是府里数得

***子,可是伺候过两位爷的老人,华锦书揪着人家

下狠手,一点情面也不留,实在是太猖狂了。更重要的是,是她吩咐周婆子去找华锦书的碴,如今周婆子遭了殃,她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母亲,您找儿子何事?”纪宣仪匆匆赶来,恭敬道。

徐氏没好声气道:“何事?你去问你媳妇去。”

“锦书?”纪宣仪微讶:“锦书怎么了?”

“怎么了?我看都是你无能,连个庶出的女人都降不住,是啊!

如今她当家了,威风了,就认不得人了,更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徐氏忿忿道。

纪宣仪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心想:难道是锦书第一次当家,而且又是办老祖宗的后事,没经验出了差错?讪讪道:“母亲,您这是怎么说的?难道是锦书做错了事?她也是第一次当家,如果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母亲您教教她就是,她一定会虚心接受的。”

“我教她?我可不敢,说不定什么时候连我也要被她赶了出去。”徐氏阴阳怪气的说。

纪宣仪听的心中焦急:“母亲,您有话就明说吧!”

徐氏瞪了他一眼:“周婆子你知道的吧!”

“周妈妈?知道,怎么了?”纪宣仪道。

“周婆子是什么人,她可是咱府里老人了,打从我来纪家她就在,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我,虽然她没奶过你和你大哥,但你们两也算是她抱大的,抵得上半个娘,如今,她年纪大了,就她为纪家所付出的辛劳,今后就算我们纪家养着她也是应该的……”徐氏越说越激动:“可如今,只因为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被你媳妇抹了管事一职,赶到外院去了。这叫什么?卸磨杀驴?看人家老了不中用了,就趁机打发了?底下的人会怎么议论?外边的人会怎么瞧我们纪家?”

原来是这样,纪宣仪松了口气:“母亲,您也知道锦书刚当家,又是办这么大的事,如果不能令出必行,底下的人如何能服她?周妈妈是府里的老人是不错,既是府里的老人,在老祖宗的后事上就更应该谨小慎微才是,我相信锦书,她素来是个讲道理的人,她这样处理周妈妈的事一定有她的理由。”

“你……”徐氏差点背过气去,斥责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没心的,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我生你养你二十几年,倒不如人家才跟了你一年,你就唯她的命是从了,那明日她瞧我不顺眼了,要将我也赶了出去,你是不是也说,她怎么做都是有道理的?”

“母亲,您这是说哪的话?莫说锦书不是那样的人,您自己的儿子您还不清楚吗?”纪宣仪有些无语,母亲顺杆子爬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不清楚,我是白生养了三个儿子,如今你们父子都嫌我,都恨不得赶了我出去,好啊!也不用你们赶了,我看我还是早点跟了老祖宗去,省得在这里碍你们的眼。”徐氏说着就要去找剪刀:“蓝沁,剪刀在何处?”

蓝沁吓的忙拦住夫人:“夫人,您别生气,有话跟二爷好好说嘛……”

纪宣仪也慌忙赔罪道:“母亲,您都想哪里去了,我们怎么可能会嫌弃母亲,您这样说,儿子承受不起啊!”好端端的说着周婆子的事,怎又扯到她自己头上去?

“你们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如今这府里可还有我说话的份?与其日日堵心,我还不如去死了,倒还干净些……”徐氏只管一味的闹。

纪宣仪无计可施,只好跪下恳求道:“请母亲息怒,都是儿子的错,儿子在这里向您赔罪,认猜……”

“你跪我做什么?不如巴结你的媳妇去,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丈夫丈夫靠不住,生个儿子又不争气,娶的媳妇还要把我老婆子往死里逼,老太太啊!你怎么不把我一起带走,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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