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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181)

邱姨妈看气氛不对,忙打圆场道:“姐姐,锦书也有锦书的难处,这样朝令夕改的,你叫她以后如何当家?反正那个周婆子年纪也大了,是该想想清闲了。”

“你掺和什么?”徐氏不高兴的白了邱姨妈一眼。

邱姨妈讪讪的住了嘴,锦书知她好意,冲她微微一笑,道:“夫人,锦书第一次主事,还请夫人多多体谅,大家都希望老祖宗的后事能办的顺顺利利,妥妥帖帖的,这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能为老祖宗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周妈妈的事,我已是念在她是府里的老人从轻发落,如今令已出,就算要改也且容我得等到七七过了以后,她若在这期间做的好,到时候我找个理由再用她就是了。”

锦书用的是拖延政策,等七七四十九天一过,夫人的气也该消了,到时候她还主不主事都还不知道呢!如果还是她主事,就看情况而定,如果不是她主事了,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徐氏见锦书就是不肯松口,话又说的滴水不漏,这事说来还真是周婆子自己不争气,她若是硬要锦书撤消处罚,说不定那个苏狐狸真的会在老爷面前编排她……不如就坡下驴算了。

“你既如此说,那便等老太太的事过后再撤,也不是我要为难你,这周婆子是府里的老人里较有头脸的,你蓦然就把她抹了,成全了你秉公办事的名,可也寒了大家的心不是?咱们纪府素以仁孝治家,你这样做,却实有欠考虑之处了。”徐氏缓和了语气说道,不与她计较,权宜而已。

夫人教诲,做媳妇的只能乖乖听着,还要适时作出反应,锦书道:“夫人教训的极是,锦书年轻气盛,难免有欠考虑之处,夫人能不与计较就是对锦书最大的厚爱了,锦书一定会牢记夫人的教诲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不屑,但是为了息事宁人,皮厚就厚一点了,里子不依她,面子还是要给足她的,反正鸡皮疙瘩有衣服遮盖着,别人看不见。

徐氏听了,心里稍微舒服点,道:“周婆子那里我替你安抚着,省的她心里不服气,反说咱们无情无义,跟她说你已经答应老太太的后事一了就让她回去,天也晚了,你先回去歇着吧!对了,跟宣仪说一声,明天不用躲我了,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锦书心里暗笑,她刚开始还以为夫人这么容易让她过关是宣仪的功劳,没想到这家伙今天一直躲着夫人,这就是他的处理方法?

“是,多谢夫人成全。”锦书行礼退下,蓝沁送她出门,锦书从门外初桃手里接过一个纸包道:蓝沁,这里有一斤血燕,这几日厨房里忙,都顾不上给夫人炖补品,你劳累些,在小厨房给夫人炖上吧!”

屋子里,徐氏喃喃道:“这个锦书,本来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如今却也转性了,说起好话来。”

邱姨妈笑道:“你不是一天到晚的冷脸对她,她自然能说好话,像以前那样凶巴巴的,她哪敢说啊!”

第一百八十六章 做媒

**至半路,纪宣仪对面急急赶来,紧到锦书,忙拉手焦急道:“锦书,我听说你被母亲叫了去,真急死我了,母亲有没对你怎么样?打你了?骂了?”

锦书瞪了跟在宣仪身后的映雪一眼,映雪怯怯地躲一边去,她是怕二奶奶被夫人刁难才去告诉二爷的,纯粹是一片好心。

“你想哪去了,你以为夫人叫我去是要吃了我啊……”锦书嗔道,现在夫人就算想吃掉她,只怕也没这个胃口和能耐了。

纪宣仪道:“可不是吗?你不知道昨天母亲把我骂的狗血喷头,害我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所以你今天就躲着她了?”锦书边走边说道。

纪宣仪双手一摊,讪讪道:“那还有什么办法?只能是躲着,母亲定是找我不成就叫了你去,哎!母亲都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叫我撤了对周妈妈的处罚。”锦书淡淡道。

“那你答应了?”纪宣仪好奇问道,看锦书神情自若,似乎没受什么委屈,难道她答应母亲的要求了?依母亲的脾气,不依她,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以说答应了也可以说没答应。”锦书故弄玄虚道。

纪赏仪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催促道:“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说的?”

锦书莞尔:“我先晓之以理,再抬出老爷,最后再来个缓兵之计,答应夫人等老祖宗的丧事办完再撤销对周妈妈的处罚,只要过了这一段,什么都好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可真是一条妙计。”纪宣仪抚掌道。

“还妙计呢,我也是抱着挨骂的准备去的,反正随夫人怎么骂,我只当驼鸟就是了,幸好夫人没有过于为难我,或者,夫人她自己也有顾虑的吧!”锦书微哂,夫人现在最忌惮的就是老爷,真要撕破脸来闹,夫人还是不敢的。

“驼鸟?”纪宣仪喃喃自语,又懵了,驼鸟是什么鸟?没听说过呀!

如此兢兢业业一直忙到出殡,锦书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古代的繁文礼节让人咋舌,不过,倘若是贫苦人家,就没这么讲究了。

今年过年,因为老祖宗这一走,也不宜弄得热闹红火,只平平淡淡的一家人团聚一下,和平常日子也差不多。大人们倒无所谓,只小孩子觉得无趣了很多。

到了正月十三,又是上灯时节,锦书还和去年一样给清儿扎纸灯,话儿道:“二奶奶您就别忙活了,韩治少爷给清儿少爷扎了好几盏了,什么金鱼灯,小兔灯……还做了一盏走马灯呢!”

锦书道:“去年我大多不在家,在家时又是忙的时间多,都顾不上清儿了,这纸灯是我去年答应他的,总不能食言,反正清儿有多的可以送给雨薇玩。”

“那倒也是,哦!对了,我听入画说,三爷想要出京任职,三奶奶很不高兴,昨日两人大吵了一架。”话儿帮着糊纸。

锦书手里顿住,讶异道:“入画有没说三爷是有这种想法,还是真的要出京了?”

“我也问了,入画说不清楚。”话儿回到。

锦书皱眉,沉吟道:“应该不是真的要出京了,倘若有这个消息,老爷、大爷、二爷不可能都不知道。”

话儿附和道:“就是,当初老爷可是花了不少气力才让三爷留京任职的,三爷若是不和老爷商议一下就做主出京,还不得把老爷气死,想来是三爷和三奶奶吵架时说的气话吧!”

气话吗?莫非和淑媛两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僵了,本来最看好的一段姻缘,如今弄的势如水火,莫非那样洒脱不羁,热情洋溢的人,也变得落落寡欢,淑媛更是一天到晚阴阳怪气,哎!兴许,莫非是真想离开京城,这两人,如何是好?锦书不免担心起来。

正说着,纪宣仪笑嘻嘻的走了进来。锦书忙起身把自己怀里的汤婆子送到纪宣仪手上:“外面很冷吧!快捧着暖暖手。”

纪宣仪接过汤婆子,乐呵呵道:“还好,不怎么冷,锦书,你让我替凝素表妹物色夫婿的事有眉目了。”

“哦?说说,是哪一家?”锦书喜道。

“我今天不是去上峰刘大人家拜访吗?恰好碰到我的同窗好友杨云并,如今是国子监司业,他三年前丧偶,膝下也没有儿女,因为恰好其父也三年前没了,就一直守孝没有再娶,如今孝期已满,我就把凝素表妹的事跟他说了,他一听便道如果凝素表妹不介意做续弦,他很愿意结这门亲事。”纪宣仪笑道:“杨云清这人我是了解的,无有不良嗜好,是位正人君子,也是风度翩翩,不过,比不上我就是了……”

锦书笑嗔他:“可不是吗?人家的脸皮就没你厚。”

纪赏仪哈哈大笑:“说真的,你觉得这门亲事怎么样?”

锦书想了想:“我觉得不错,家世背景,他自身的条件都可以,虽说是续弦,但他原来并无儿女,凝素表妹要是嫁过去,生下一儿半女的,就是长子长女,不会有什么利益纠葛,人家也能全心全意的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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