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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194)

陈又廷淡淡道:“无异议,只要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在哪里都一样。”

“好,那你且说第一条罪状,纪府姨娘苏文纨诬陷纪家主母,你有何证据?”张巡捕问道。

“此事,我是受夫人之托。”陈又廷道。

徐氏猛的一惊,这个陈又廷如何把她供出来了?这不是拆她的台吗?

“陈又廷,你胡说什么?”徐氏喝道。

陈又廷笑道:“夫人,你又何必掩饰呢?不是受你委托,我如何会管这档子烂事?”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徐氏,尽管很不情愿相信这是事实,但是根据徐氏一贯的表现,又不得不相信,这件事又复杂了。

纪云亭狠狠凛了徐氏一眼,刚刚他还赞她识大体,现在知道赞错了,她的存在实是家门不幸。

徐氏有些坐不住了,真没想到陈又廷会拖她下水,她想挽回形象,挽回颜面的计划彻底破灭,而且情况还更糟。

苏文纨也恨恨地瞪着徐氏,果然不出所样,是这个恶人搞的鬼。

锦书和宣仪面面相觑,夫人怎么能做出这种有损纪家利益的杂情?

陈又廷看这样的情景,心里痛快,夫人也是罪魁祸首,他又怎会放过她?就算为她当年的事平反,也叫她得不到半点便宜去,经此一事,徐氏在纪家彻底丧失地位,不啻于毁灭性的打击。

“事情是这样的,夫人想找到当年纪府的管家乔振声证明自己当年只是设计毁坏姚真姚姨娘的清誉,并没有谋害人性命,就让二爷去找乔振声,这事让苏姨娘知道了,苏姨娘就让我先二爷一步赶去益州,找到乔振声,绑架了乔振声的孙子,逼乔振声对二爷说,当年是夫人事成之后派人追杀他……”陈又廷娓娓叙来,像在说一件云淡清风的事情。

“简直一派胡言!”苏文纨不禁呵斥道,什么叫子虚乌有,她可真真领教了。

陈又廷,是存心找茬的。

“我何时派了你去?这件事我根本一点也不知道,别说我不知道这事,就算知道了,我也没必要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好吧!退一万步说,我真的是无聊无知昏头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你陈又廷是什么人?你还不入我的眼呢!我会派你去?”苏文纨指责道。

陈又廷坦然道:“苏姨娘何必着急?我陈又廷在你心里是什么人我可从没有关心过,是你一厢情愿的信任我,当然,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去做有违情理,甚至是丧天害理的事,我还是高兴你把我当做心腹的,还是很愿意为你做事的。”

一番模凌两可的话,让旁人听的一头雾水,一时也不好分辨,本来嘛!这种事情就是话说不清楚的。

张巡捕问道:“二爷,可有其事?”

纪赏仪如实回道:“母亲确实托我去找过乔振声,我也确实找到了乔振声,当时乔振声已经病入膏肓,他亲口对我说,当年,母亲许他三百两银子,让他……这事张巡捕上次审姚云的时候都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再重复……事后,母亲怕事发,放跑了乔振声,又让人去杀乔振声,乔振声大难不死,四处流浪躲了好多年,近几年才到益州与家人团聚。

我从益州回来以后,就没把找到乔振声的事告诉母亲,但是这事我们三兄弟都知道。”

“二爷,很抱歉让你白跑了一趟,在下也不想做这种事,不过当时想想这事也没有到丧天害理的地步,大不了就是让纪夫人翻不了身,在下还要在纪家做事,不想得罪当家掌权的苏姨娘,就只好做了,现在乔振声的家人已经在京都“福来客栈”,大家想知道真相的话,去传来一问便知。”陈又廷道。

“陈又廷,我看你真是满嘴谎言,你又无分身之术,你一直在纪府,益州离京都甚远,来回起码要二十几天,你是何时去益州的呢?”

纪存儒质问道,今天面对陈又廷,心情最最复杂的莫过于他了,当年是他从强人手中救的陈又廷,是他好心将陈又廷带回了纪家,没想到当年一番好心,居然引回来一头白眼狼。

陈又廷笑道:“大爷,我是没有离开过纪府,我也没说事情是我亲自去办的,现在去办事的人也在“福来客栈”,我既然决定坦白了,自然会让诸位了解的一清二楚。”

纪存儒碰了个软钉子,悻悻地坐在那里郁闷。

纪宣仪道:“就算确实是你派人去益州作怪,那也只能证明你确实做过怪,并不能证明是苏姨娘派你去的。”

纪云亭赞许的看了纪宣仪一眼,这才是关键,他对徐氏已经彻底失望,不论她当年的目的是什么,有没有派人追杀乔振声,他都不关心了。只要能为文纨证明清白即可。

张巡捕也道:“正是,如果不能证明确实是苏姨娘委派你去的,这事,我们也没办法。”

陈又廷早料到他们会抓住这一点,慢慢来,好戏还在后头呢!

“是,我是不能证明是苏姨娘委派我去的,当时也只是口头吩咐,苏姨娘不是傻子,难道做这种事情还给我立据不成?我当然更不可能去索要字据。”陈又廷不疾不徐说道,一贯的淡定。其实,证明乔振声的事,只是为脱徐氏下水,这种事情,官府也懒得管,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口舌,相信,纪云亭也没有兴趣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既如此,那就来说说第二件事,关于纪家苏姨娘对纪家三奶奶下药,你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张巡捕也不想在那件事上纠结,没有证据,可以忽视。

徐氏坐如针毡,她白高兴一场,现在要担心的事,要如何给老爷交代。

尹淑媛一直没有说话,脑子却一刻没闲着,本来她是信心满满,笃定有把握把苏文纨置于死地,可是,在陈又廷供出他是受夫人之托的时候,她隐隐有不好的感觉,有一种失控的心虚,但她想不明白事情出在哪里?也开始怀疑陈又廷的的动机,真的是为了帮她?真的只是因为良心发现?

锦书也一直在思考,很认真的听陈又廷的每一句话,试图从中找出破绽,从陈又廷淡定的神情中,她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陈又廷说不定有什么杀手锏还没有使出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较量(二)

陈又廷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交给张巡捕:“这个本来是呈堂证据,不过既然在这里对质,我便拿出来让大家看看,诸位一看就明了了。”

张巡捕看了以后,脸色变的有点难看。转呈给纪老爷,纪云亭看了,失色道:“这又是什么?”

“纪老爷不会连字也不认得了吧?”陈又廷讥诮道。

“父亲,是什么?”纪家三兄弟异口同声的问。

苏文纨也心思惶惶,怕就怕这个陈又廷手里有岚贞的供词,那张纸,不会真的是岚贞的供词吧?这样一想,便止不住的冒冷汗,苏文纨努力让自己镇定,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就算真的是岚贞的供词又怎样?岚贞已经死了,她可以说这是陈又廷伪造的。对!就这样,一口咬定是伪造的。

纪云亭看了苏文纨一眼,眼神复杂难辨,把那张供词一递:“你们自己拿去看。”纪云亭心里清楚,这张供词对苏文纨是大大的不利.

因为连他都不得不相信供词上所说的是事实。不错,岚贞是不认字的,这点他知道,所以,这些宴不是岚贞亲笔所书,而底下那个血手指印,需要和岚贞的卖身契上的指印进行对比以后才能确定,这些都还不是问题,最关键的问题是那供词上陈述的事情……几月几日,去哪家药铺买的麝香,几月几日在淑媛的什么食物里下的药,每一次分量的多少,以及她们主仆二人之间私密的对话等等,详详细细,清清楚楚,有下药的动机目的,有下药的具体过程,试问,如果不是岚贞亲口所述,谁能知道这些事情?要伪造到这种程度,不太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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