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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54)

泫歌掩了嘴嗤嗤笑道:“三哥说的真是冠冕堂皇,我看你是怕人家说你学问高,棋力低。”

“可能吗?我这么聪明的脑子学什么不是一点就通,手到擒来。”纪莫非背着手不屑道。

“那我怎么听说三哥从来没赢过二哥?”泫歌不依不饶定要拆了他的台。

纪莫非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个你不懂,下棋是二哥的最爱,对我而言只是无聊时的消遣,没必要那么倾尽全力,潜心专研。”

“专研什么?”尹淑媛陪老夫人说了几句话随后出来,见莫非和泫歌相谈甚欢,也来凑趣问道。

“咳咳,没什么,我在和泫歌胡扯呢!对了,呆会儿我得去陪朱子墨下棋,你也一起去?”纪莫非笑问道。

尹淑媛不悦,谁让他上山来还带了个朋友,这下好了,都得陪朋友,都不用管她了,这来了跟没来又有什么两样?

看淑媛撅起了嘴巴,纪莫非拉她到一旁小声道:“朱子墨这次进京是要入西府的,要知道九王可是很看重他,我和他走的近些,也是有好处的。”

听莫非这样说,淑媛虽然不高兴,但也知道这个朱子墨不好怠慢,在朝为官,有靠山固然重要,朋友也是不可缺的,更何况是西府的人,于是,尹淑媛勉力笑道:“我又不喜欢下棋,还是你自己去吧!莫要太迟了,早些回来,我等你。”

泫歌也道:“三哥,我也不去了,呆会儿还有事呢!”

纪莫非知道泫歌的意思,她是不放心锦书,等会儿要过去探探情况,便道:“那好,有事的话过来叫我,我和子墨在最西边那间,如此,我就不管你们咯!明天得空带你们去‘滴水岩’玩。”

这边纪宣仪已经来到锦书房里,话儿颇感意外,忙迎了上来。纪宣仪递上食盒,问道:“二奶奶怎么了?”

话儿面露愁色:“下午回来后就一直睡着,又睡不安稳。”

“没说什么吗?”

话儿摇头道:“看二奶奶好像很不舒服呢!说是摔了一跤。”

纪宣仪讶异道:“摔了一跤?什么时候的事情,严不严重?”怎么都没人告诉他,他还以为她在和他闹别扭呢!

“不知道啊!二奶奶就是不让看……”话儿说道。

纪宣仪不等话儿说完,就掀了门帘进了里间。也不用猜了,肯定是摔的不轻,她又是什么也不肯说的人,只会自己憋着,忍着,哎!这万一摔的不对,又不及时医治岂不麻烦?

屋子里生了炭火,暖暖地,一星烛火散发着昏黄的光晕,锦书背朝外,面向里躺着,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纪宣仪在床边坐下,抚着她的肩,小声唤道:“锦书……锦书……”

第五十八章 探(二)

锦书睡的迷迷糊糊,听到纪宣仪轻声唤她,还道是在梦里,懒懒地呓语着:“你不用管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终归是要走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会再叫你心烦……”

纪宣仪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叫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她要回华家吗?真是的,说什么胡话,发烧了么?伸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正常,应该是睡迷糊了吧!于是,纪宣仪推了推她的肩膀,继续唤她:“锦书,锦书,醒醒了,告诉我,你哪里摔伤了?”

这下锦书听的真切,蓦地睁开眼,果然是纪宣仪在叫她,连忙就要起来,可是才一转身,这浑身上下的骨头的就跟散了架似的,拼凑不到一块儿了,尤其是尾骨处,触及床榻就钻心的痛,锦书赶紧又恢复原来的睡姿,只有这样斜躺着才不会那么痛。

“怎么?很痛吗?我瞧瞧。”纪宣仪看她痛的眼睛鼻子全皱一起了,也顾不上避嫌就要去掀被子。

“不要,不要,我没事……”锦书捂住被子不让他看,伤在那种地方,怎好让别人看,连话儿她都不让,更何况是他。

“都这样了,你还在别扭什么?你再这样,我只好叫人把你抬下山去,请大夫来瞧。”纪宣仪凶巴巴地说道。

锦书被他这么一吼,也急了,他若真的让人来抬她下山,老夫人知道了肯定又要骂人了,说她多事,锦书急道:“你若是想我早点滚蛋,直说就是了,何必要这般兴师动众的,我就算爬下山去滚下山去也不要你管。

纪宣仪真是要被她气死了:“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话,我原倒不知道你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我何时说了要你滚蛋?我这不都是为你好,为你着急么?伤成这样还闷声不响,我怎么你了,你非得这样糟蹋自己?”

“我这是混话吗?难道老夫人不是在撮合你跟凝素吗?你和凝素不是也郎情妾意,很是诚心如意吗……”锦书的情绪也失控了,扭了头看他,冷冷回道。

“你在吃醋?”纪宣仪试探道,很奇怪,听她责问,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了,只想确定一件事情,她生气,她发火,是因为她吃醋,她在意吗?

锦书别过脸去,伤感道:“我吃什么醋?我吃辣椒,吃毒药,我也不吃醋,一早我就知道,在老夫人眼里,我是一根碍眼的杂草,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是啊!我一无是处,我配不上你,我不能让你满意,不能让你开心快乐,你若真的要休了我,我也毫无怨言,我会走……可是,你们这样把我的尊严玩弄与股掌,践踏在脚下,还要我装聋作哑,忍气吞声吗?你们真的不必要这么累,给我一纸休书,我走就是……”

屋子里一下子变的很安静,安静地能听见泪珠滚落在枕上的声音,锦书狠狠地的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许哭,这一天迟早是要面对的,现在摊牌了,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可是眼泪就是不争气的流,像决了堤河,怎么也止不住。

许久,只听见纪宣仪叹了一气,低声说道:“你以为我喜欢母亲的安排吗?我也不喜欢,可是,这层窗户纸没有捅破,我就不能说什么,你没看出来,我一直在躲着凝素吗?”

“没看出来,你们手牵着手上山,不是很亲密吗?”锦书唏嘘着,他说的话可信吗?男女授受不亲,他都牵她的手了,这也叫躲吗?而且冷凝素动不动就往他身上黏,往他怀里钻,他有推开吗?这叫躲吗?

纪宣仪哂笑道:“你看见了?我还以为你根本懒得瞧我。”

“我又不是瞎子,我倒宁愿我是瞎子。”锦书负气道。

“她走不动了,又不肯乘轿子,我总不能把她丢在路上不管吧?”纪宣仪解释道。

锦书在枕头上蹭了蹭,把眼泪都抹在枕上,闷声道:“你不用和我解释的,你想牵就牵,等我走了,你要怎么牵都可以。”

“你要走哪去呢?”纪宣仪笑问道,今日的她与往常太不一样了,往日的她和他说话都是小小声的,温婉有礼,你根本看不出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今日却是刁蛮又任性,想必真的是气坏了,忍不住了……不过他却是喜欢这样的她,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虽然是一些不好听的话,但总算是明白了她的心思,省的他云里雾里的弄不清状况。

“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总能找到容身之地的。”锦书戚然道,虽然她没什么本事,但要碗饭吃吃总还是行的吧!

纪宣仪踟蹰着说道:“锦书,还是那句话,如果,我说我们在一起,你愿意吗?”这已经是第二次问这个问题,心跳的很快,像是十八岁的毛头小子第一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是的,他承认喜欢她,虽然不能确定这种感情是否和爱情有关,是因为怜惜?投缘?或者就是很纯粹的喜欢,总之,他愿意和她在一起,愿意尝试着两个人走的更近。

又来了,他又问这样的话,上次她不是回答过了吗?如果最终还是要分开,那又何必在一起,人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一旦投入了,要怎样才能收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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