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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66)

脉动很快,王大夫看了眼芷兰,慢声道:“请魏姨娘莫要紧张,深吸缓吐。”

芷兰不得已依言而行,不过心跳还是很快啊!眼看就要穿帮了,能不紧张吗?

王大夫皱起了眉头,把这脉,沉默良久,这脉象有些蹊跷,似常脉又隐有走珠之象,难道是怀孕时日尚短之故?可是又不像啊!

“王大夫,有什么问题吗?”云娘问道。

“王大夫,应该没有问题吧?”方晴烟问道。

王大夫心中犹豫,问道:“敢问魏姨娘,月信推迟了几日?”

芷兰支吾道:“我也记得不清楚,大概有七八日了吧!”没办法了,只能说谎,其实这月的月信要明日才到,真希望明天不要来才好。

“再问魏姨娘,以往月信可准?”

芷兰点点头,这不算是扯谎,确实是准的。

这事不好办啊!大奶奶分明是话里有话,夫人那边又再三交代要诊仔细了,这脉象模棱两可,这两边都不好得罪,王大夫踟蹰着缓缓说道:“按理说,月信迟了七八日多是有孕了,只是这脉象……走珠之意还不甚明显,在下医术浅薄不敢妄言,要不然,还请别的大夫来瞧瞧。”

“不甚明显就是有咯?”方晴烟抓住他这句话问道。

“隐有,隐有……”王大夫敷衍着,话只能说到这份上。

方晴烟心里一宽,就说吧!芷兰八成是有了,上个月,存儒基本上都宿在她这屋,可费了不少力,总该有点收获不是?就算暂时没有,能再拖上个几日说不定就能诊出喜脉了,到那时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如此,就烦请王大夫开方子吧!”方晴烟急着把这尊佛给请走。

云娘笑道:“大奶奶好心急哦!还是让王大夫再诊诊,不然我怎么去给夫人回话啊?”

第七十一章 事与愿违

方晴烟挽了云娘笑道:“这不是时日还短嘛!再加上魏姨娘这些日子身子虚,这脉象弱也是正常的,兴许过几日这脉象就明显了。”

云娘意味深长的看着方晴烟,似笑非笑道:“大奶奶为此事也够费心的,好吧!夫人那,我便按你说的回……”说到这声音低了去,几不可闻:“叫大爷抓紧办事儿才是正经。”

方晴烟心头一震,看云娘,云娘已将目光转了去,若无其事对王大夫曼声道:“王大夫,开方子吧!夫人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难道云娘已经洞悉其中内情?可是她为什么肯帮她掩饰呢?因为刚才使了银子的缘故还是……方晴烟揣测着,百思不得其解,刚才真是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管她呢!只要能蒙过这一阵,让芷兰顺利成为姨娘,以后的事,可以慢慢筹划。等王大夫开了方子,方晴烟又让人取了不菲的诊金给王大夫,另送了一份厚礼给云娘,先堵上二人的嘴再说,只盼着真的能有好消息。

然而事与愿违,第二日,刚行了礼,芷兰的月信也如期而至。方晴烟的心情阴郁无比,芷兰则是惭愧无比,而纪存儒却一脸的无所谓,不过才一个月而已,怀不上也是正常的,当日他以芷兰有孕为由,无非只是想顺利的纳芷兰为妾,至于之后的事情,没想那么多,木已成舟,一切自然也就水到渠成,却不知自己一不小心留下一个烂摊子,令两个女人纠结其中,倍受困扰。

同样因为子嗣问题陷入烦恼的还有柳馨儿。拿到“冷香丸”,柳馨儿就去了趟“回春堂”,让崔大夫检验这两种药丸。不多时,崔大夫拿着两颗药丸出来,说道:“这两种药丸的配方不同,其中一种不含“元寸香,不会影响怀孕……”

柳馨儿听了,一颗心冷到了冰点。昨日二爷把药交给她的时候,一再叮咛,白瓷瓶是她的,青瓷瓶是给她表妹的,千万不要弄错了。殊不知,给表妹配药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是她试探他的一个借口。来这里之前,她还抱有一点点希望,希望二爷是不知道这“元寸香”对她的危害,他不是故意的,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不让她有孕……为什么?难道是他在嫌弃她?嫌她不够资格为他生孩子?或者,他根本就不喜欢孩子,看他对清儿也是冷淡的很,应该是这样的……柳馨儿拼命找理由为他开脱,以此来安慰自己。

“这新配的药既然没了‘元寸香’,夫人就可以放心了,夫人只须按在下开的方子调理,相信很快就能怀上孩子……”崔大夫没注意到柳馨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宽慰道。

柳馨儿不知该哭还是笑,崔大夫根本就不知道,这不含‘元寸香’的‘冷香丸’不是为她配的。她甚至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事说出去,旁人会怎么猜测她?那些一直妒忌她,看她不顺眼的人肯定会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怎么损怎么说她的,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忍耐忍耐再忍耐,不管二爷是出于何种原因这样对她,她都必须想尽办法怀上一个孩子,这是她在纪府安身立命最重要的筹码。柳馨儿轻咬了下樱唇,勉强笑道:“那就烦劳崔大夫了。”

崔大夫看她,眼中一丝别样的情绪稍纵即逝,旋即微微一笑:“在下一定会尽力圆夫人的心愿。”

“绛芸轩”里,纪莫非难得捧了本棋谱对着摆棋局认真研究,他对下棋并不是很喜欢,所以从不费心去钻研,只知道围棋的规则,然后全凭心性随意而下,就算如此,他的棋力依然不低,用二哥的话说……他的悟性极高,若是肯用心,定个七八品也是很有可能的……可他依然提不起什么兴趣。不过,前儿个听清儿说起,他母亲的棋艺高超,连父亲要赢她都不容易……不知道是不是清儿吹嘘,不过看清儿下棋居然有模有样,思路清晰,应变能力更强,清儿才学了多少时间,竟有这等长进,让他不得不信,锦书对围棋是有一定研究的。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产生了要学棋的念头,或者潜意识里觉得不能连锦书都下不过吧!如果将来有机会和她对弈,万一输的太难看岂不是很没脸么?纪莫非自嘲的笑了笑,又埋头寻找破解之法。

尹淑媛亲自端了一盏茶来,看他一个人忽而摇头,忽而皱眉,忽而傻笑,疯魔了似的,心里纳闷,好端端的怎就迷上下棋了呢?难道是受了朱子墨那个棋痴的影响?她赞同他和那个朱子墨来往可不是希望他也变成个棋痴。

尹淑媛轻轻地把茶盏放在莫非触手可及的地方,默默地在他对面坐下,又看了一会儿,发现纪莫非根本就不抬眼看她,不由生气,便用手中的绢帕把棋盘盖住,撅了嘴,嗔道:“我都在这坐了大半天了,你怎么也不理我?这黑白棋子有我好看吗?”

纪莫非正想的入神,被她这么一捣乱,刚找到的头绪又搅没了,一把掀了帕子,不悦道:“别吵别吵,没看我正忙着吗?”

这下可把淑媛气的不轻,干脆糊了他的棋子,瞪着大眼睛气鼓鼓的看着他。

纪莫非与她对视了几秒,看她眼眶渐渐湿润了,眼看就要涨大水,只好缴械投降:“好好好,看你,看你,黑白棋子哪有你好看。”

尹淑媛瘪着嘴,带着哭腔道:“你刚才吼我。”

纪莫非做莫名其妙状,摊手道:“有吗?没有吧!我怎么舍得吼你?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明明知道他这是哄人的话,敷衍的话,可她就是耳根子软有什么办法呢?心里已经不气了,可嘴上却不饶他:“你分明就是嫌我烦,你难得在家中,也不想着陪陪我,在你心里,我连几颗破石头都比不上,等将来,你也纳了妾,这个家怕是没我容身之地了,让你这么不待见,我还是识趣的趁早走人,省的碍了你的眼……”

“这都哪跟哪的事儿,我有说过要纳妾吗?你还真会扯。”纪莫非摇头,一个头十个大,她这胡搅蛮缠的功力可不是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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