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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私房菜(455)+番外

乔氏神情变得茫然起来,心中万般纠结,杀,杀不得,留着又让人堵心,她该怎么办?

“大嫂,你先别着急做决定,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叶佳瑶言尽于此。

其实她自己都没法说清楚,这人是该留还是不该留,其实,这种事,搁在别人那儿,或许压根就没这么多顾虑,但对她来说,好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有所为有所不为,她也是睚眦必报的人,对瑾容,对瑾瑶,对自己的姐妹,她也不留情,该教训就教训,但她从没想过要谋害人命。

从乔氏屋里出来,淳于和淳礼站在外面,淳于对淳礼说:“大哥,你和大嫂商议商议。”

说着挽了叶佳瑶离去。

淳于看她闷闷不乐,心事重重地,微然笑道:“你不必这么烦恼,这件事,你做的对,杀人很简单,手起刀落,或者一根绳子一杯毒酒就行了,当时是痛快了,但过后呢?会不会后悔?夜里会不会做噩梦?翠烟可恶,但罪不至死,她的存在不但不会危害到侯府,相反,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琉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看着吧,紧接着等待咱们的就是一场口诛笔伐,我有一计,让某些人偷鸡不着蚀把米。”淳于自信道。

叶佳瑶幽幽叹息:“翠烟那边我已经做了承诺,若是大嫂还是不能放过她,我也没办法了。”

夏淳于停下脚步,扶着她的肩膀,眸光湛湛,认真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别管了,交给我吧!”

叶佳瑶斜着眼瞪他良久,恨恨磨牙:“如果你敢给我在外头弄个女人或是孩子出来,我一定杀了她们。”

夏淳于无语,怎么说到他头上来了?哦,翠烟她就能忍,能放过,还劝大嫂,轮到她自己就不行了?

哎……女人呐,有时候真是没有道理可言。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你有这样的机会的。”夏淳于撇嘴道。

叶佳瑶皱着鼻子哼了一声:“你倒是试试看。”

“小的不敢。”夏淳于苦笑着作揖道。

已经是亥时了,等在方嬷嬷那的手下回来禀报,还是没有人。

琉璃颓然,呆坐下来,没有疑问了,翠烟肯定是被靖安侯府的人带走了。

她唯一的底牌,就这么没了。

她怎么跟裕王交代?接下来,靖安侯府肯定要对她出手了吧!她又该如何应对?

琉璃惶惶不安了两日,可靖安侯府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没人来兴师问罪,淳风对她的态度也和以前一样,爱理不理。

就是在太后发丧那日,她见到尤氏等人,她们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更冷淡更漠然了。

又过了几日,周兴家的悄悄来报信,说是宋七跟府里的小厮们喝酒的时候,喝多了透漏出翠烟和方嬷嬷已经被解决了。

解决了是什么意思?搁谁都会认为是杀掉了,秘密处死了吧!

琉璃计从心来,好啊,你们以为人死了,死无对证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那我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死无对证。

很快,金陵城里传出靖安侯府大少爷夏淳礼国丧期间养了外室,还有了孩子,靖安侯府为了遮丑,把人给秘密处置了,一尸两命啊……

连御史台的人也不知从哪儿收罗来证据,还有一票证人,证明在太后薨逝那几日,侯府的大少奶奶挺着个大肚子到夏淳礼在外头置办的专门用来养外室的住所大闹,当街厮打。又有大夫出面证明,说自己曾给那个小妾诊过脉,的的确确是有孕了,而且就是在国丧期间怀上的。

弹劾靖安侯的奏折雪片似得飞到了御案前。

一时间,侯府处在了风口浪尖上。

第三百九十六章 当堂对质

面对流言蜚语,靖安侯府所有人三缄其口,不予回应。

可是流言甚嚣尘上,皇上看着所谓铁证,不由大怒,太子在御前替靖安侯府申辩了几句,却被皇上好一顿数落。

裕王趁机进言,希望能查清楚事情真相,若是真的,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必须严惩,若是假的,就还靖安侯府一个清白。

太子心中暗恨,人都死了,还怎么对证?怎么查?心中万分着急。

皇上深以为然,毕竟靖安侯是朝廷重臣,建功无数,不能冤枉了他,但要是真的,影响就太恶劣了,于是,这日早朝后,把靖安侯召到御书房,准备亲自过问。

夏拙峰就是在等这个机会,让淳礼先到紫宸宫候着,淳于去安排该安排的事。

御书房里,太子裕王以及御史台的几位御史都在。

皇上郁郁地瞪了夏拙峰一眼,慢声道:“沈大人,你把你查到的情况跟侯爷说说。”

沈大人是御史台御史,这阵子御史台一干大臣跟打了鸡血似的,加班加点,到处收罗证据,自以为是铁证在握,信心十足地要给靖安侯好看。

“臣遵旨。”沈大人拱手一礼,嫉恶如仇地目光像两把尖刀射向安如泰山地靖安侯。

夏拙峰掏了掏耳朵,挺直了腰背洗耳恭听。

沈大人开始唾沫横飞历数靖安侯府失德之罪,言辞犀利,气势如虹。

“侯爷,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沈大人痛恨地质问道。

夏拙峰清了清嗓子,对皇上拱手一礼,慢吞吞道:“老臣家中琐事,污染了圣听,老臣惶恐。”

在场的反对派闻言都是暗喜,心道:这些你不承认也不行了吧!在强大的事实面前,一切狡辩都是无力的,无用的。

皇上刚要动怒,只听夏拙峰沉痛道:“这种无稽之谈事,老臣本不想回应,可是御史台的大人们废了牛鼻子老劲,收罗了这么多所谓的证据也不容易,老臣总得给他们一个说法。”

“没错,犬子是喜欢上了一个丫头,本来是想抬做姨娘,可这丫头夫人不喜欢,且正是大儿媳有孕期间,便把这丫头外放出府,谁知,犬子是真喜欢上了,舍不得,就偷偷地把人安置在外头,偶尔去看一看,后来让大儿媳知道了,大儿媳的确很生气,亲自去了外宅求证,这也无可厚非,就算厮打起来,也很正常。”夏拙峰气定神闲道。

“沈大人,你家中不也有几房妾氏吗?听说家里经常吵得不可开交,去年,你又看上了醉红楼的姑娘,你家夫人还差点把醉红楼给砸了,是有这事吧?我没记错吧?”

沈大人陡然被人揭了底,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还有魏大人,你家公子,年方十七,听说已是望仙楼的常客,经常为了争风吃醋跟人打架,是吧?”

“高大人,我还听说你看上了你家大公子房里的丫鬟,想抬了来做妾,你家大公子离家出走至今未归,对吧?”

夏拙峰一个个的看过去,一个个的揭老底。

几位大人俱是面红耳赤,嘴角抽搐,却是无法辩驳。

皇上的脸阴沉地都快滴出水来,鄙夷地看着三位御史,你们自己行不正坐不端,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批判别人?脸皮也忒厚了。

太子忍着笑,侯爷知道的还真多。

裕王心中却是懊恼,一群没用的废物,还没把人扳倒,自己倒先出了丑。

夏拙峰呵呵一笑:“诸位大人都是德行兼备,跟你们比起来,老臣的犬子实在是太纯洁了,这么多年,也就看上了自己屋里的一个丫头。回头,老臣回去好好批评批评他,让他像诸位大人好好学习学习,为什么别人三妻四妾都没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不过看上个丫头,还闹到圣上跟前来了。”

沈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反驳道:“侯爷不要避重就轻,现在在说的是令公子国丧期间闹着要纳妾,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皇上又把目光投向夏拙峰。

夏拙峰道:“闹着要纳妾?诸位大人,药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犬子什么时候说要纳妾了?犬子虽然无用,但最起码的礼法还是懂得,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国丧期间闹着要纳妾,他是吃饱了撑着,还是嫌命太长了?换做你们,你们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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