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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私房菜(46)+番外

叶佳瑶把他的缎面鞋子收起来:“走了,出城。”

赫连景走了几步,觉得这布鞋很合脚还挺舒服,心情又好了起来,三两步追上叶佳瑶。

“尧……瑾尧……”

叶佳瑶皱眉,是她名字太难听的缘故吗?怎么听他叫起来这么别扭?

“叫瑾兄,我是瑾兄,你是景小弟。”叶佳瑶拽拽道。

赫连景嗤鼻:“你个还没我高呢,再说看你年纪也不比我大,凭什么你是兄,我就是小弟?”

叶佳瑶摆摆手:“这跟身高年龄无关,我比你能干,你就得听我的。”

赫连景很有意见:“你怎么就确定你比我能干了?充其量你也就比我多几两银子而已。”

叶佳瑶咧嘴假笑:“你没听说过吗?有钱的就是老大,不服气?不服气你别跟着我啊!”

赫连景深呼吸,告诫自己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行,你说的,有钱的就是老大,现在你是老大。”赫连景心说:等到了金陵,咱就是老大了。

叶佳瑶才不会上他的当,笑眯眯地瞅着他:“一日老大,终身老大,小景景,做人要知道感恩,别老想着串班夺权。”

赫连景差点没把吃下去的早饭吐出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小景景?连娘都不会叫的这么恶心。

出了城,两人一直往南走,晚上就宿在一间破庙里,赫连景被蚊子咬的满头包,反观瑾兄,依然皮肤白皙光滑,连个红点点都没有,赫连景安慰自己,肯定是他的血比较珍贵稀罕,蚊子也是识货的。

第二天,到达了新义镇。

叶佳瑶有些新奇的打量这座小镇,这就是大当家一心想要端掉的镇子。除了人多一点,热闹一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里我来过,镇中的广场上还吊着几具尸首呢,听说是黑风岗的土匪。”赫连景说道,终于找到机会显示自己不是一事无知。

叶佳瑶心头一凛:“是吗?我们去看看。”

说不定还有她认识的人呢?

赫连景有些意外,他不害怕?那场面可是有些瘆人。

“走啊!”叶佳瑶催促。

广场中央竖着十几根杆子,每根杆子上都吊着一具尸体,叶佳瑶一眼就认出了最中间吊的最高的那一具,正是二当家的盛武。

二当家的名声有多恶劣,周围的百姓有多恨他,甚至他还打过她的主意,十足恶人一个,就算被鞭尸,被暴尸也是罪有应得,但叶佳瑶此刻却怎么也恨不起来,相反的,还有些难过,二当家再坏,那一晚,在箭雨中,他却是张开双臂将她护住,自己被射成了刺猬……

“你干嘛眼睛红红的?吓傻了?就说让你别看非得看。”赫连景讥讽道。

叶佳瑶白了他一眼,掉头走人,没心情跟他斗嘴。

心说,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还暴尸示众,是想警示世人还是炫耀他们的胜利?新义的人就都是好人吗?

“哎,咱们今天是不是吃点好的,昨天吃了一天馒头,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赫连景追上去。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这才刚开始呢,你就受不了了,说不定改明儿连馒头都吃不上,看你怎么办?娇气,矫情。”叶佳瑶心情不好,说话也不客气。

赫连景郁闷道:“小气就小气呗!扯这么一大堆干嘛?”

叶佳瑶一刻也不想在此逗留,买了点盐就继续上路。

赫连景困惑不解,买盐干嘛?蘸馒头吃?

两人刚离开广场,夏淳于和冯朝林就来了。

夏淳于瞅了眼杆子上的尸首,说:“都放下吧!天气热,味儿不好闻。”

冯朝林示意手下,立刻有人上前去解开绳子。

“黑风岗余众都安置妥当了?”夏淳于问。

冯朝林道:“要离开的都放他们离去,愿意留下的,都做了妥善安置。”

夏淳于点点头:“这次新义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朝廷必定会论功行赏,希望冯兄继续高举仁义大旗,多行善举,造福乡里,他日你们冯氏必定会成为一方望族,福荫子孙。”

这也是在告诫冯朝林,不要步了白崇业的后路。冯朝林这人亦正亦邪,不给他念点紧箍咒,指不定哪天他野心膨胀,比起白崇业更难搞。

冯朝林郑重了神情道:“大人的教诲,冯某铭记于心。”

两个手下抬着盛武破烂的尸身从夏淳于面前经过,夏淳于想到瑶瑶就是被盛武劫持才会殒命,恨意陡生,冷声道:“把他丢到乱葬岗喂野狗。”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还是常想起她,一想到心里就难过,一抽一抽的,也许是因为再也见不到了,无法挽回了,才会那么遗憾,也许就是因为再也没有也许,才会感到心痛。

宋七跑过来:“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夏淳于抬眼时,已经掩去眼底黯然的神色,对冯朝林说:“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冯朝林拱手相送。

叶佳瑶买了一瓶子花椒,又看中边上的陶罐,赫连景看的心里绝望,难道以后就吃盐蘸馒头,馒头夹花椒么?

身后传来马蹄声,赫连景下意识扭头,只见一英武非凡的男子骑着一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从他身边经过。

呃……

这不是靖安侯世子夏淳于吗?

第四十章 叫花鸟

赫连景张了张口,却没有喊出声,要是让淳于哥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肯定要训斥他,只一犹豫,淳于哥骑着马儿已经走远了。

赫连景又开始后悔,刚才只要喊一嗓子,就可以摆脱现在的窘境,不用再跟着个凶巴巴的臭小子。

“看什么呢?东西拿着。”叶佳瑶把一只陶罐塞进赫连景手里。

赫连景怏怏地收回目光,算了,自己跑出来的却要淳于哥将他领回去,这也太逊了点。

“走吧,希望今天能找户农家歇脚,不然又得住破庙。”叶佳瑶推了他一把。

“我们为什么不走水路?难道真的要用两条腿走回金陵吗?”赫连景瓮声瓮气道。

叶佳瑶怔愣住:“有京杭大运河吗?”

赫连景挑眉道:“什么京杭大运河,反正我就是坐船来的。”

叶佳瑶眼睛发亮:“你坐船坐到哪里?”

“济宁。”

叶佳瑶窃喜,妈呀,太好了,这可不就是京杭运河吗?不然怎么可能从金陵一路坐船到济宁,原来这个时空也开凿了运河,不知是哪位圣明之君的壮举。

可是……为什么她从扬州过来走的却是陆路呢?想不通。

“你也知道要到济宁坐船了,啰嗦什么?”叶佳瑶故意凶巴巴地瞪他。

离开新义,两人一直往西南走,路过一村庄,叶佳瑶看见村旁的野地里有几只老母鸡在那散步,不由的咽了口口水,尼玛,好几天没开荤了,的确如小景景所言,嘴里都淡出鸟来,要是能弄只鸡来做叫花鸡吃那就美了。

看小景景也是盯着老母鸡两眼冒绿光。

偷不偷呢?叶佳瑶在纠结。

很想弄只来祭祭五脏庙,可是从小老师教育她要五讲四美,偷鸡摸狗的事不能干。

算了算了,人家老乡养几只鸡也不容易,说不定还指望着老母鸡下蛋换几个铜子过日子,咱不能断了人家生计。

叶佳瑶摸摸肚子,告诉肚子里的馋虫,咱再缺油水也要坚持原则。这个时候叶佳瑶就忍不住想起蠢驴来,那家伙武艺非凡,每次上山,不是飞禽就是走兽,从不落空,要是同行的是蠢驴就不用怕饿肚子了。

“小景景,你会打猎吗?”叶佳瑶希冀着问。

赫连景已经被她恶心的称呼恶心到麻木了,嘴角一扯:“打猎?那是小爷强项。”

叶佳瑶翻白眼:“吹牛皮,你打一个我看看。”

赫连景两手一摊:“你倒是给我一把弓箭啊,给我弓箭,我保证手到擒来。”

“废话,我上哪给你弄弓箭。”

赫连景四下里看看,看见不远处的一棵枣树上歇着两只鸟儿,便从地上摸了一个小石子,嘿嘿一笑:“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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